五十二、雪菜肉丝面

    雪后几日好天气，稻田里的稻草还没来得及堆。水汽两天晒得焦干，请了周师傅从山上伐了几颗松木，离田边稍远的空地挖坑栽起来。捆好的稻草顺着松木一层层码放好，一人递一人踩在上面堆，堆的得高了不好上下，边上便放着竹梯。白络望着一层楼那么高的草垛，心思渐起，把齐案眉拉到一旁说悄悄话。两人从草垛后面出来被彭媛撞见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糊弄过去。

    傍晚，夕阳下，早早的吃完饭收拾干净。小二睡得酣，两位家长偷摸爬上草垛。不得不说，旷野一层楼之上的空气和风景都不要太好，安静又遐逸，适合偷情。

    白络这么将这种字眼脱口而出，惹来自持的那人红着脸一记没啥杀伤力的眼刀。

    “怎么？你不想玩？不想玩现在就下去呗，要不要我推你一把？”

    说着便假模假样要推，齐案眉不再惯着她，抱着白络的腰身使劲往草堆上一压，气场强势起来。不容置疑地对着白络裸露的脖颈啃起来。

    白络一边受痒笑着躲，一边言语犀利刺激她：“真是，啊！属狗的嘛？轻点呀…”

    “这有只小狗咬主人了，招打！”啪啪拍灰一样打在不厚的棉衣上，只当调情。

    齐案眉啃了一会抬起头，脸上是激动的红晕，衬着落日红霞，有种娇憨的美。她动动红唇，伸出舌尖在唇珠上舔舔，一手扶正白络的脑袋，看到发丝杂着一根草，两指捻着丢开。然后全身心投入到炙热的吻里。

    太阳下去后空气开始变冷，草垛之上的两人却如火如荼。压在上面那位半褪着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头上绑着的马尾也被抓乱，一只手细长的指在发间若隐若现。

    白络拥着她任她侵入，喉间是隐秘的呻吟，呼出的白汽在齐案眉的耳边聚成细小水珠。

    “嗯哼…今天怎么这么猛…”

    这种夸赞最容易让平素矜持的女人从情欲之中清醒，齐案眉放慢抽插的动作，帮彼此解开棉衣的口子，脸颊落在白络柔软之上，轻呵。

    慢下的动作让还在享受的人开始不满，按在头上的手不安分地攥着一撮秀发，勾出，缠绕，然后勒紧。

    “老婆…可以快点么…想要…”

    想要激烈的性爱，想被狠狠纳入，被搅得全是水，被喜欢的眷恋的人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用痉挛紧缩的下体吃掉她的一部分。就像婴儿裹着食粮吮吸一般，想要所有爱欲在这种时刻浑然天成。

    等到身上的人克制地拔出那部分，在她温暖的怀里喘息着射出来，她便露出宽慰的笑容，抬起齐案眉的脸，火热的唇碾在她薄汗的光洁的额上。

    她喜欢这人为她失控，这是关于爱情的虚荣。

    “好没用啊姐姐，这么快就射给我了。”

    齐案眉暂时不想理会，专心享受这一刻的贤者时间。汲取这人身上淡淡的乳香，隔着衣物让起伏的腹部频繁相撞，直到频率趋同。

    白络可不认输，偷偷掀开自己的衣服，把一侧乳房露出来，已经晕开的乳晕昭显这副身体已经被开发过，她低声求着：

    “帮我含含…”

    湿热如愿而至，狡猾的舌尖在顶端探来探去，丝丝快感顺着孔洞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一道抽取。

    宽松的羊毛衫不知不觉落下，盖住这场喂食的景象。她们又做了一次，在高耸的草垛上，伴着天际暗沉下去，情欲也最终落幕。

    远处的灯光朝这边打来，狗子兴奋地精准地找到这块草垛，朝身后慢一步赶来的人汪声示意。白络两人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作，调整呼吸。然而灯光四处照照后便是彭媛略显嫌弃的声音，她招呼狗一道走：

    “二黑咱走，别打扰人两口子做好事。”

    即使看不见，白络也能感受到脸边突然腾起的热度，她无声笑着喷出鼻息，把自己温度稍低的脸侧过来和齐案眉贴着，替她降温。

    “老大不小了，学会明嘲暗讽了，有点生气。”

    她们还在缓气，被刚才一打搅，欢爱过后的惬意都散去一般，扭着身子不开心地嘟囔。

    “咱们下次也去听她…呜呜呜！”

    后面这句大可不必，齐案眉心有余悸地捂住她这张会来事的小嘴。翻身躺到一侧，从兜里掏出帕子，把污浊擦干净，再替这小祖宗拉好裤子，扣子一个个仔细扣好。

    “都听你的，好么？”她这哄小孩的语气不可像听话的意思，白络在青灰的月下赏她一个白眼，从草垛坐起，拍她刚起身晃在自己眼前的屁股。

    “你先下，我害怕。”

    齐案眉无奈地叹口气，配合着从竹梯下去，随后扶好下面，朝白络唤一声。

    回家已然天黑的深些，两户隔得稍远的门庭点着暖黄色灯光。她们慢悠悠在月色下牵着手，挨个路过灯下，晃着牵手的影子，然后白络会调皮地追着齐案眉的影子踩，再跑开，三两句聊一些明天的计划。她准备多腌些皮蛋，赶在年前拿到集上卖，到时候换一些年货。

    步入院门，小黑瘸着腿迎过来，白络等人关好门突然撞过去，怎样都要贴着，脸贴着身子贴着腿也要贴着，手上下摸摸再抱住，学小黑一样哼哼唧唧。

    “给我下面条吃嘛姐姐，好饿，都怪你。”她撒着娇，自然且亲昵。

    齐案眉故意不理她，憋着笑意心里可享受了，转过身弯腰，白络借机跳到她背上，被拖着屁股往上颠了颠。

    “嗯，有好几个七崽那么重。”

    白络装作听不懂她关于体重的调侃，两手抬着她下巴调戏她，“你什么意思？要我给你再生几个七崽那样的嘛？嗯？”

    齐案眉完败，迎着她手张嘴咬，用牙齿给她的皮肉按摩。

    “给你松松皮。”

    白络顿了一会反应过来，“嚯，你是想说我皮痒了是吧，我看你才是皮痒了齐案眉！”

    抬手就掐脸，打打闹闹进到厨房，齐案眉松手她就自然从背上掉下来。看着齐案眉为她一句饿了开始忙活，生火，倒油，从盆里割一块肉切成肉丝，然后打发她去菜坛子里捞雪菜。

    雪菜捞出来洗洗，她再帮忙切碎，齐案眉那边已经煎好两个蛋，开始炒肉丝。肉炒熟了倒雪菜，加点生抽和盐，翻炒几下盛出，锅里倒水，盖上锅盖。面条是上周末接七崽时候买的，刚好还剩一碗的量，水开了下进去，碗里挖一勺猪油，面汤滚了浇进去，白络不怎么喜欢香菜，但她想要齐案眉陪她吃一点，于是举着手电到院子的槽土里掐香菜叶。

    热腾腾的雪菜肉丝面端上小方桌，两人连着坐，白络自己吃一口还要央着齐案眉也吃一口，齐案眉不答应，说了一句让她觉得超级浪漫的话。

    “我想先看着你吃，这让我觉得很幸福。”

    然后这碗面简直就好吃的停不下来，心里和胃里一样暖。大概半饱的时候就把碗推给旁边眼里温柔的可以化春水的人，也学着她刚才说了句自认为很符合此情此景的话。

    “你吃，我也想看着你吃，让我也感受一下幸福。”

    她雀跃的像个黄毛丫头，歪着头抿抿唇。

    “可是这面是我…”白络觉得无趣，立马出声打断她。“好！你别说，快点吃嘛。”

    半撒娇半威胁，齐案眉连连道好，埋头吃起剩下的面。等她专心吃完，白络递过来毛巾擦嘴，主动收拾碗筷。伴着水流声和碗筷叮当，她笑嘻嘻地问：

    “怎么样，吃了我的剩面？”

    “还行吧。”

    “怎么能叫还行？是你厨艺退步了吗？”

    “很香。”

    “是不是我剩的面所以才很香？”

    “谢谢啊。”

    “嘿嘿，客气。”

    还是像初识那会一样，喜欢耍宝，爱撒娇，脾气也不大好，动不动生气要哄，但就是很喜欢。齐案眉抱着她钻进床褥里时，无奈地这般想。

    次日早晨两人沿小塘边捡鸭蛋，水汽蒸腾，鸭子被打搅，在水里扑腾。箩筐满载而归，路过昨晚的草垛还扯了两把稻草，带回家先把材料和容器都找妥当。然后白络端出火盆烧草灰，齐案眉就在旁边用澡盆刷鸭蛋。

    烧好的草灰不太够，再加点灶堂里的灰，适量的石灰和碱，加入食盐调味，最后倒水搅成糊状。洗好的鸭蛋裹一层糊糊再裹一层稻糠，放入罐子里码好。一澡盆鸭蛋做了满满三罐，罐口用稻草堵上，黄泥封住就行。

    厨房的橱柜下有一罐之前做的，外层灰泥晒干过，皮蛋吃得差不多了，剩点垫底的。早晨出门捡蛋前齐案眉给全部拿出来，砂锅里煮了白粥，皮蛋用纱线切碎，再切点瘦肉丁，姜、料酒、淀粉放肉里抓拌，荤的先进锅里，加点盐和胡椒，粥煮开了再切点青菜进去。

    咸口的皮蛋瘦肉粥白络很喜欢。一早上吃了两大碗，后面洗鸭蛋时非要人多洗点，说什么多做多卖，卖不完的自家留着吃。她是好这口的，齐案眉耳根子软也乐意随她摆弄。

    一个月左右，算着时间皮蛋该好了。这会正值一月上旬，今年冬季雨雪少，这会了也没有一场大雪下下来。趁着有阳光，把罐里腌好的皮蛋散在盖帘上晒，七崽刚放假，她习惯了起早，玩伴们都在赖床，她就蹲在院门口替妈妈摆皮蛋，一边摆一边数。因为还只会数到30，等皮蛋摆好了白络问她，她就是举着自己不敢放下手指的左手，奶声奶气骄傲地答：

    “比5个30还多辣么多！”

    问她多多少，就支支吾吾解释，

    “妈妈，我还没学过那么大的数字，老师都没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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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她俩谈恋爱好无聊╮（╯＿╰）╭

    草垛爱爱是俯瞰视角哎嘿嘿，有点野合那味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