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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怎么了?”不要是我想的化功散。 沈涟推推卫彦,卫彦望向六阎罗的尸首说:“银线,化功散。”他向来没有起伏的声音也带着疲惫。 备注:噢,我真的不喜欢写武打场面=。= 第37章 标题:力敌群狼 概要:即使他真是鬼魅,这具肉体凡胎也要倒下了 梁泽仁问:“什么化功散?” “六阎罗盗走的天一教化功散。”我转述谭青曾说过的话,“能封住内力。”同时搭卫彦的左手,脉比他平常细弱许多。 卫彦点头:“半空,挨到。” “关格之脉微赢,难极天地之精气,则…”我诊出来后颤声说,“离死不远。”金水烧灼皮肉的气味渐渐散去,卫彦的虎口被镀上一层淡金。我叫卫彦:“张嘴。”他舌内微黑。 沈涟去探他腹处,对他说:“你中了化功散还妄动内力,发作这样快。”卫彦说:“天一心法,压得住。”我心慌意乱中辩解:“他半空拿腰带接我,又带我下谷底,不得不动。” “化功散那么霸道,你是强行压住了。”沈涟双手在他丹田处拍出环形的六掌,只驳卫彦,“倘若你修为稍弱一点,这会儿李平都摸不到你的脉象了。”申生蹲到地上问:“怎么摸不到?”沈涟说:“死了就摸不到。” 梁泽仁问:“你拍他做什么?”“这是我师傅的独门禁制手法,防止化功散接着发威。”沈涟说,“解掉化功散之前,他绝对不能再催动内力了。” 沈涟拍完之后,卫彦的脉来迟缓,许久方动一次,如同屋漏滴水。我镇静下来,思考了一下医理说:“他现下是七绝脉中的屋漏脉,虽然凶险但有救,只是缺药物。”卫彦说:“主人,写医书。”他还记着我在写《禾木医术》。 我勉强说:“对,这次医好你,回去我便能在《禾木医书》中添上化功散的治法。” “卫彦是有救。到玉潭城我们先去找医馆抓药,”同样学过我部分医术的沈涟深深看我一眼:“我保证。”他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人心。 地上的申生忽然捂嘴叫:“我唇角腐坏了!” 梁泽仁说:“你快起来,方才地上的马匹和干粮灰败,我就觉得诡异。” 申生站起来,他的唇角即刻好转。我得了沈涟保证,心思暂且从化功散上转走,走近马匹细看,下了结论:“地面这些瘴气,见血即腐。没有染血的干粮收起来吧。”卫彦站起来,如常人一般同我将没沾血的干粮收起来。 “我为下谷底踏死那些马儿,竟弄脏了马背上的干粮。”沈涟居然笑了一下,“这瘴气倒很有天一教中人的风格。” 卫彦却说:“我教,不这样。”梁泽仁拿过我手上收拢的干粮说:“我来分发吧。” 每个人拿到手上的都一样少。沈涟走到了最前面:“既在谷中,咱们顺水走。”我要扶卫彦,卫彦摇头:“我能走。”我悄声问:“化功散该令腹中疼,你想叫痛一样可以叫。”他这次,却没叫,只说:“主人,不担心。”然后像不会武功的常人那样走在我身旁。 卫彦吃东西比从前更快,每到吃饭的时候,他一拿出干粮,嘴唇没动,手上就空了。而我总吃得比其他人慢一些。 第三天吃饭的时候我因挨饿而有些昏沉,沈涟过来在我穴道上加了禁制,他说:“不能晕过去。” 领会到饥饿的滋味不需要太久。我集中不了精神,边木然地跟着沈涟边猜测,这是第五天还是第六天? 狼谷湿气重,飘忽的风很少停歇,浸湿的秋衫不像贴在皮肤上,更像直接贴在胃上。每一丝力气都被抽走,我的腿居然还在动。空空的胃反复痉挛。等这一阵的痉挛过去,就会好过一点,像某种神志尚在的昏迷。 前面梁泽仁脚步虚浮,沈涟搀着他,申生在沈涟身后亦步亦趋。卫彦就在我身旁,即使身中化功散,他的背依然笔直,每一步依然稳当。 夜深后,我们找到空旷的地方坐下。我寻些柴火,挑出我辨认无毒的那些无言地交给沈涟,由他燃起一小堆火。今次我找的不够撑过整夜,沈涟又单独出去捡了。 湿哒哒的柴火燃烧时烟雾浓重。浓烟在夜空中升腾,我靠在卫彦肩上打瞌睡。迷糊间,我被摇醒。我刚站起身,卫彦挡在我前方。他身前有十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幽幽发光。一个激灵,我一下没了睡意。“李平,过来帮忙。”梁泽仁在我旁边说。 我侧身加入他和申生,迅速将燃着的柴抽出来摆在外围,形成将我们包着的火圈。然而柴火不够,卫彦站在缺口处,与群狼僵持。 黑暗之中,绿莹莹的眼睛逐渐放大,清晰。群狼静静窥伺,前爪轻微的刨地声令人胆战心惊。 申生躲在我和梁泽仁之间,颤声问:“他没了内力能怎么办?” 我只能说:“内力对武人并非必须。”我不懂武,只是为了安慰申生。我也安慰自己卫彦还有体力,还有招式。 群狼合围,为首那头冲卫彦低低咆哮,狼口中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卫彦轻轻将匕首从袖口滑出,头狼瞬间猛扑! 卫彦的确失去了内力,但他的迅疾还在!他的力量还在! 卫彦匕首一横,温热狼血喷溅而出。然而剩下十头却似被血腥鼓舞,更加兴奋躁动。初始低声的咆哮化为此起彼伏地长嚎,那十头狼齐蹬后爪,人立而起,扑向卫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