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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巡逻的手电筒落下了,是老式铁制手电筒,分量不轻,我觉得应该可以当做您的武器。】 画文总是很满意他的贴心小系统,总能在他最紧急的时候给他提供最佳解决方案,平时日常生活离不开它,即使是在受限极多的三千世界里也是一个极大的保障,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个陈叔摔个狗吃屎的地方,一个黑掉的手电筒倒在地上,画文一把抄起来——差一点没抄起来,两只手才把这手电筒握住了。 我靠……怎么这玩意儿这么重?! 【这个老式手电筒经过改装,约有685公斤。】 画文心里一沉,这个世界里的他体质力量明显不行,想把这个手电筒抡起来当武器砸人,说不定他自己手先扭了。 “系统,帮我暂时屏蔽一下痛觉。”画文没有迟疑,双手拎着手电筒就小跑到了三号楼附近,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其实严茹的声音不算小,至少附近的邻居应该能听见,但是没有人出来,甚至没有人开灯,在一片死寂的楼道里,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画文不行。 他悄悄摸黑走进了楼道,老居民楼楼道声控灯十个有八个都是坏的,还有一个能把你脚跺麻了嗓子吼哑了才敷衍的闪一下。 也庆幸这是在黑暗,所有人的视觉都是模糊的,画文唯一的优势就是歹徒看不清,他能偷偷摸过去。 他不能出声呵斥,如果被发现了,以他这白斩鸡的身材和力量,那虎背熊腰的歹徒能把他先撂倒再行凶,不费吹灰之力。 画文听着严茹的啜泣声,他已经越来越近了,大约在三楼,只听见四楼的严茹用颤抖的声音说:“大哥……放过我吧,我家里有点值钱东西,都给你都给你,我给你开门行吗?”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喘着粗气,骂了几句龌龊不堪的脏话,把严茹吓得哭都不敢哭了,才恶狠狠地说:“算你识相,别做什么小动作,要不是这翘屁股,老子早就先掐死你再抢你钥匙了,现在开门,老实点!” 歹徒盯着身前的严茹动手动脚,就在她抖着手摸钥匙的间隙,一阵风从两人的耳边滑过,“嘭!”的一个闷响,严茹只觉得背后恶臭滚烫的躯体不见了,一看脚边,一个人影软倒在地,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嘶……这位女士,您没事吧?”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黑暗中陡然响起,严茹二话不说就想跑,被脚下倒地的身体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一只手连忙扶住了她,又闪电般地收回,抽气声再起响起。 惊魂未定的严茹瘫软地靠在自家门上,蒙胧的光从楼道外照进来,这个年轻声音的主人正站在一边捂着手腕,朝她笑了一下:“你……没事吧?我看这混蛋……” 半晌,严茹才找回了声音,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没事,你救了……谢谢谢谢……” 年轻人舒了口气,右手腕似乎是疼极了,拧着眉毛从兜里艰难地掏出一捆绳子,递给了严茹:“抱歉啊,我手扭着了,你能帮忙把这混蛋绑起来吗?” “……啊?”严茹还有些懵,看了眼脚下眼睛翻白昏过去的歹徒,又是一激灵。 “别害怕,他被我砸晕了,”年轻人柔和的声音有着安抚发魔力,“我已经报了警了,警察应该很快会过来,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醒,把他绑起来更好,不过我没力气了,这绳子你拿去,我教你怎么用。” 严茹莫名就镇定了下来,抖着手接过了年轻人递来的绳子,很普通的麻绳,也不算结实。 她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年轻人也来帮她,力量本就比较弱的两个人把昏迷的歹徒翻了个身,用绳子把他的手绑在了背后,一通忙活下来,两个人都是精疲力竭。 年轻人直接累瘫在地上,手腕疼得肿了起来,他一直忍着没说,但严茹隐约在黑暗中听见他轻微的抽气声,强打精神站起身:“你手是不是受伤了?我先进屋给你那个冰块。” 年轻人也没有拒绝,温和地笑了笑:“谢谢,你去吧,我看着他就行。” “该说谢谢的是我。”严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开门进了屋。 画文在门口坐着,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轻叹了口气,幸好她没大碍,要不然他心里过不去,男主也绝对会崩溃掉。 一直没有出场的男主角在哪里? “叮铃——” 自行车像条泥鳅一样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里穿梭,此时已经过了高中晚自习放学高峰,路上已经没几个人影了。 穿着z城一中的短袖校服,把普通自行车骑成山地自行车赛的男生一路狂飙,他没有刹车的自行车已经多次在坑洼小路上腾空而起,每一次都平稳落地,甚至飞得越来越快。 严禄心里很焦灼,从班主任林老师把他留在办公室教训开始,一直被留到现在晚归,他都没法解释心慌的感觉从何而来。 短刺刺的寸头已经淌下汗水,滑过锋利的额角和眉梢,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面庞,被紧皱的眉头搅匀,即将十八岁的身体迸发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仿佛天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即使是最敬爱的姐姐也没法平息他的暴躁。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父母才相继去世,严禄觉得他们应该是被自己气死的,可他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与生俱来的狂躁因子,直想找个东西彻底撕碎了,才能勉强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