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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受了大刺激。 玉无缺手忙脚乱地给鹤不归将擦血尽, 两个人默默地弄了半天, 赤眼红脸的活像吵了一台架, 以至于白疏镜推开门进来时瞧见二人古怪脸色,忍不住问:“怎么了这是?” 她「咚」地往桌上将人参和阿胶一丢,赶紧坐到床边,玉无缺解释:“师尊大概是有些上火,这些药太补了,方才流鼻血。” “噢, 那没事, 流鼻血也得补, 身体一直不好, 可不是随便吃点什么都是猛药。”白疏镜笑笑,又一眯眼,“嘴是怎么了, 红彤彤的。” 鹤不归恶狠狠地瞪了玉无缺一眼:“被烫的。” 玉无缺摸了摸自己的嘴, 你应该说被狗咬的,那我就承认自己是小狗。 白疏镜天真地问:“你也烫到啦?怎么这么不小心。” “唔。”玉无缺幽幽道,“下次会轻些。” 鹤不归目露凶光。 白疏镜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也没往深了想, 便道:“行了别杵着了, 无缺去备菜吧,今儿沾了师弟的光, 倒可以尝尝你的手艺。” 玉无缺:“上仙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紧着你师尊口味来就是。”白疏镜道。 “绣球干贝, 一品鹿筋,昆仑麻鲍,琵琶大虾,四喜扣肉,竹笋报春,老鸭汤,再配一豌豆黄和小窝头?”玉无缺掰着指头数。 白疏镜张大了嘴巴,口水差点不争气地流下来。能做满汉全席的徒弟去哪里找,我也想要。 鹤不归没忍住笑话她,递过去一块帕子:“擦擦。” 而后又道:“师姐也喜欢翡翠糕。” “行,听你的,再加盘儿翡翠糕。”玉无缺歪头看他,“那我先去备菜了,师尊同上仙说会儿话,困了就睡,饭点儿我来叫你。” 鹤不归头撇开,从鼻腔里出声:“嗯。” 见玉无缺麻利地卷着桌上的药材跑开,白疏镜赞叹道:“师弟真是有口福,收了个这么会下厨的徒儿,看来兄长说得没错。” 鹤不归:“师兄说什么了?” 白疏镜回忆片刻道:“他说你俩亲厚无间,让人瞧着眼热得紧,你也知道,你师兄没空收徒弟,怕是羡慕呢。” “有什么可眼热的。”鹤不归嗫嚅,“有个徒弟便凭白多份牵挂,累得很。” 白疏镜逗他:“嫌累啊,那不如给我吧,浩然殿就缺个厨艺拿得出手的亲传弟子。”有这种手艺,根骨天资都是其次,实在值得收入门下改善伙食。 鹤不归果断拒绝:“不给。” “那送给你师兄也可以。”白疏镜道,“反正他也赏识玉无缺,做宫主的弟子,面上有光,前途无量。” 鹤不归冷酷道:“想都别想。” 白疏镜揉揉他脑袋:“就知道你舍不得,好了你再睡会儿,我去给兄长写封信,玄戒门事还多呢,并不好处理,得问问他的意见。” 鹤不归缩回被褥里躺好:“师姐辛苦了。” “说的什么话。”白疏镜将他头发顺从一边,摸了摸脸,“乖,睡吧。” …… 鹤不归几乎在床上躺了两天,除了沐浴和吃饭就没怎么下过床,骨头都躺软了,鼻血也流了四五回。 不过这么大补的药喝下去见效很快,夜里玉无缺怕他冷还去偷偷摸过手脚温度,暖的不说,这人还总是蹬被,都是玉无缺给他盖好的。 两个人睡在一间房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鹤不归生病理当有人伺候左右,玉无缺也就心安理得地抱着被褥在旁边搭起了小床。 不过那个激烈又缱绻的吻像是将这许久压在心里的情谊找到个宣泄的去处,宣泄过了就像是表白过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答不答应对方也没说,所以再进一步的事玉无缺既不敢想也不敢做。 甚至连触碰都有所收敛,随时警惕鹤不归的怒气,再也没手欠嘴过什么越界的事。 毕竟岳庭芳曾经说过,情爱这种事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喜欢一个人努力去得到没什么错处,但用力过猛就会变成流氓。 强扭的瓜不会甜还有被人告去无量斋的风险,背上一个猥亵女子卑鄙龌龊的罪名。 玉无缺事后反思了多次,自己离流氓的距离有多远,感觉自己做下的事也属于在流氓的边界反复试探。 虽然他并没有强迫鹤不归做什么,但同样也没有经过鹤不归的允许,冲动一回也就罢了,没被打是万幸,万不敢有下次,他真心喜欢那就得耐着性子等人点头。 等鹤不归哪日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地同意和他不止做师徒,也愿做璧人,玉无缺才要大大方方地将人拥来吻个够。 …… 养病这几日,客院被剑修院弟子看守着很是清静,只有萧瞳每日必登门。 一来是为了探望病患,二来也是鹤不归要他将外头的事都打探清楚,一一回禀。 三来,是萧瞳实在瞧得上玉无缺一手厨艺,钻头觅缝地找机会要蹭饭。 在太清上仙主持下,无量斋监院坐镇从头到尾将事情查了个底朝天,随行的四家仙门——虎啸盟、归一书院、玉鼎阁、罗喉刹也尽心尽力地配合。 虽然这几家仙门规模小些,但口碑和行事算修真界比较端直公正的,由他们公证调查细节,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花锦云的嫌疑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 经过众家掌门调查,后院邪阵是短时间内聚敛魔气所用,数百弟子被吸干殆尽,魔气注入了地下灵脉,花风云十分清楚圣物附近的灵脉最容易对圣物造成反噬,而花锦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