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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送了一本书安这小子的心,这不还是弄鬼想逃? 今日最终试炼,紧接着就是拜师仪式,怕是一门心思想下山去看,竟然心思都动到偷甲上了。 “反了天了!”鹤不归一脚上了剑柄,飞快御剑而去,把正在偷鸡摸狗的玉无缺抓了个正着。 “啊呀!上仙听我解释!”玉无缺半只脚卡在飞甲机舱里,合十告饶,“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鹤不归怒气冲冲:“数三声,从船舱里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三。” “一。” 玉无缺:“??” 鹤不归丢出巴蛇,一路火花带闪电,蛇口咬上玉无缺小腿。 “啊我错了上仙!”玉无缺疼得面目扭曲,眼冒泪花,“是雪薇出事了,我想去救她!她真的出事了!” 巴蛇松了口,鹤不归沉声问道:“你怎知她出事了?” 玉无缺摊开手掌:“宫宴那日,因为怕女弟子再被骚扰,我情急之下给雪薇下了血契,我在山中埋了很多旧傀儡,此契结在傀儡上,遇到致命一击时能替她挡下一次,方才血契已经断了。” 鹤不归低头看了眼掌中血阵,当即变了脸色。 玉无缺苦苦恳求:“求上仙放弟子下山,至少得确认她无事,我才安心啊!” 鹤不归想都没想,提起玉无缺转身上了飞甲:“你带路,快走。” 作者有话说: 哇谢谢你们的营养液!原来会哭的孩子真的有奶喝! 摩多摩多! 第22章 牢破 傀儡最后消失的地点, 在茗香湖湖心。 天极宫群山环绕,湖泊众多,茗香湖背靠盛产冰晶雪茶的雪山, 湖水来自雪山化水, 自带一股茶香而得名。可茗香湖是最偏远的湖泊, 人迹罕至,今日最终试炼又加拜师仪式,季雪薇理当和岳庭芳形影不离地观会,怎的会一个人跑到那个地方被人袭击? 玉无缺正焦虑地转圈,被鹤不归一把提到桌案前。 玉无缺:“啊呀!” 鹤不归屈指敲桌板:“画阵,快些。” 空悟备好了纸笔, 鹤不归要他把手心血阵画到纸上, 他听话地照做, 沾了朱砂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画完不解道:“上仙是觉得我这阵有问题?” 鹤不归盘腿坐在一边,看罢摇头叹气,提笔改阵:“阵没问题, 但是太简单, 稍动几笔就可以追索对方释放的术法类型,术修初级课程明明教过,你学哪去了?” “呃……”玉无缺揉着小腿, 嗫嚅道,“开阳长老好像是教过, 我好像那天没在。” 鹤不归笔一顿。 玉无缺立刻老实:“就算在我也没听讲,术修课我听不进去, 法阵千变万化, 奈何它不进我脑子啊, 你若教我,我定好好学。” 这偏科偏得理直气壮,鹤不归拿笔杆子敲了下玉无缺手背:“我只改一次,看清楚。” 鹤不归三两下就把玉无缺的精简阵法改得眼花缭乱,玉无缺看得认真,为了表现自己在努力学习,还不时摇头晃脑提出疑问,只是这些问题太过弱智,简直就像一个从来没进过术修学堂的门外汉提的。 若是资质平平学无所成那也罢了,明明天资聪颖一点即通,就是不用心,自己若是教出个这种学生,仙命早被气成了凡胎,不怪薛易他们头疼。 现在不是责备孺子不可教的时候,鹤不归搁下笔:“手伸出来。” 玉无缺乖乖伸手,鹤不归拿着笔在他手心直接改阵,笔尖骚得他想笑,气氛又不允许笑出声,憋得肩膀直抖,就在他以为鹤不归要生气的时候,手掌突然被对方的手掌盖住。 鹤不归突兀地道:“是为了找人。” 玉无缺:“嗯嗯。” 十指相扣,一人掌心炽热,一人五指冰凉,鹤不归闭上眼启动了阵法,玉无缺也学着他闭眼进入识海,万幸是用玉无缺的血画就的阵法,利用肉身修改阵法还能再次重启,可玉无缺技艺不精,只能看见傀儡残渣飘荡在湖心的画面。 鹤不归倏然睁眼:“傀儡挡下的一击,带着浓郁妖气,直往季雪薇丹田而去。” 玉无缺心都提了起来:“难不成是挖金丹?可小妹还没有结丹,歹人不至于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直击丹田可谓是下了杀手,对一个小女子如此恶毒,玉无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季雪薇修为不高,金丹未结,又是个药修,哪里有本事跟人硬打,要是遇到个厉害的,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么。 鹤不归看他一下子急得汗都出来了,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渴望风花雪月的时候,那日宫宴小姑娘不但为他仗义执言,还追着送来香帕子,想来玉无缺和她情分不浅。 但怕就怕只顾着情分着急上火,行事不稳重,鹤不归仗着自己多活了几百年好歹是个长辈,说教道:“救人要紧,一会儿发现季雪薇踪迹你优先把人保住,不要恋战。” 玉无缺:“好。” 鹤不归难得苦口婆心:“儿女之情放一放,成家需得先立业,立业需得留得住命,分清楚轻重缓急。” 玉无缺脑门上缓缓冒出问号。 飞往茗香湖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船舱猛地震了一下,向前高速飞行,这个岔打得玉无缺想不起来方才要解释什么。 不过鹤不归凉凉的手指尖还让他惦记着,他起身去船舱后部泡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