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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玉殿中,胡楠楠抱着当月的份例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惊讶地道:“怎么回事,萍儿,你是不是拿错了?怎么多了这么多!?” “小主!没错的!说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从这个月开始,咱们殿里的份例涨了五成呢!!” “啊!?但我什么也没做啊……”胡楠楠一脸迷惑,追问道,“单我一人吗?其他人涨了吗?” 萍儿道:“都涨了五成,孟淑妃娘娘和周小主也是涨了五成呢!” “哦哦!嘿嘿嘿!”胡楠楠这下放心了,高高兴兴地把银子又数了一遍。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传道:“小主,周小主来了!” “周哥哥?” 胡楠楠连忙收好银子,迎了上去。 周雨奴也是一脸喜色:“胡妹妹,你的份例也涨了吗?” 胡楠楠点头:“是啊!听说孟淑妃也是涨五成!皇后娘娘可真好!!” 周雨奴附和道:“是啊!我想着,咱们要不要去椒房殿谢恩啊?” “啊……”胡楠楠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在理,“行!咱们明日一早便去!” 第二天,两人果然早早地结伴来到了椒房殿外等候。 佟容一起床就接到了通传,说两个婕妤已经在殿外候了小半个时辰了。 “怎么不先请进来?”佟容皱眉,他本来就心怀愧疚,此刻一听到两人已经等候多时,来不及吃早膳,忙让宫人把人带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佟容赶紧赐座,温言问道:“你们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来太早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必来这样早,辰时来即可。” 周雨奴二人诺诺应是。 胡楠楠大着胆子道:“我们今日来是因着娘娘涨份例之事,娘娘仁善,我等内心感激,特来谢恩!” 佟容赶紧道:“以后少了什么缺了什么,尽管来跟我说便是!至于份例之事,你们也是伺候……伺候陛下有功的老人,合该如此。” 二人连忙再次谢恩! 周雨奴看着眼前眉目温柔的皇后娘娘,又想到热乎乎刚到手的份例银子,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激,脱口而出道:“哪里算得上有功!我二人从未有过服侍之功,也未曾尽过妃嫔之责,诞育龙裔更是……卑微之身,但得娘娘垂爱,此生也是无悔无怨了!” 不然,就他们两个那个情况,未来也就是个孤老深宫无人问的凄惨命罢了。 周雨奴眼泪浅,想到此处,不由得眼圈泛红。 佟容却敏感地从这话中捕捉到了关键句! 从未有过服侍之功!? 这……难道说…… 他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椅背扶手,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地问道:“你,刚才说的「从未有过服侍之功」……是什么意思?” 周雨奴和胡楠楠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十分羞赫。 妃嫔从未服侍过陛下,说出去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 但毕竟问这话的人是皇后娘娘,两人不敢隐瞒,将自己从未尽过人事之事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胡楠楠小声补充道:“莫说是我们,我见着陛下似乎从没去过任何宫妃的屋里,其他宫女宫郎也未曾听闻有人得宠的,咱们整个宫中也就娘娘您一人……” 佟容震惊得几乎失去了言语。 小山他,竟然…… 难道他还是…… 不,莫说是封建王朝的帝王,就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能够做到一直洁身自好的也是少之又少。 这还是在有道德束缚的情况下。 换位思考一下,哪怕是佟容自己,如果是坐在柴山的位置上,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够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佟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是一个在意另一半感情史的人,但真的有了心悦之人后,他才发现,只要一想到柴山后宫里的三个妃嫔,自己心里总是有几分酸酸涩涩。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不可能做到不嫉妒,不吃醋。 周雨奴二人所说的这件事情给他的惊喜和冲击过大,一直到两位婕妤起身告退,日暮西垂,柴山回到椒房殿用晚膳时,他的脑海中仍旧盘旋着此事。 要直接问吗…… 佟容漫不经心地夹着菜,脑子里思索着是否要直接开口。 “容哥哥有心事?”柴山夹了一小块子山笋放在佟容碗里,问道。 佟容想起了上次自己纠结许久的爱脸还是爱灵魂的尴尬往事,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直球。 他坐正身子,严肃道:“小山,我问你一件事!” 柴山见他正般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收起了筷子,端正坐好:“容哥哥,什么事,这般严肃?” “你之前……”佟容捏紧拳头,极力维持着脸上严肃冷静的表情,“你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幸过其他人?” 此话一出,柴山惊得差点没能捏住手里的筷子。 在大夏朝这样的封建社会中,男子成年后还「守身如玉」可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 男尊女卑的制度之下,对于性别的刻板妖魔化不仅针对着弱势的女郎和小郎们,也反向作用于处于优势地位的男子们。 阳刚之气、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孔武有力…… 刻板的词语组合而成了一个模板式的标准男性形象,而与之相反的一切行为以及特征,都会成为人们鄙夷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