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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她会帮你。”南鱼脸红道。 “那师尊不能帮我吗?”扶摇回答得很快。 南鱼一愣:“为师?” 扶摇将埋在南鱼颈间的脑袋抬起来,他的眼眶和眼睛都有些红,扶摇难掩狂暴神色但神智还很清明地说:“师尊想让我不喜欢的人来帮我,那师尊自己为什么不帮我?” 南鱼第一次听到扶摇会逻辑反击,没回过神来。 扶摇将南鱼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南鱼感知到掌心下快而有力的跳动,扶摇说:“我一想到师尊,这里就会变成这样。” 南鱼手一僵,惊诧看向扶摇,说:“扶摇,莫非你?” “师尊,”扶摇将南鱼揽进怀里,说,“哥哥想让师尊成为他的人,扶摇,扶摇也想让师尊成为我的人,不是别人,扶摇只想要师尊一个人。” 这,这是告白吗?南鱼有点惊讶。 “师尊能不能帮帮扶摇,师尊,扶摇,扶摇太难受了……”扶摇的口吻里充满了哀求的意味,小扶摇也咯到了南鱼的大腿。 如果是别人这样举着旗贪婪抱着自己南鱼早就一脚过去了,偏偏遇上扶摇南鱼就是一点也生不起来气。 “扶摇,”南鱼拉开和扶摇距离,“你听师尊说。” 南鱼扶着扶摇的肩膀将他掰正了,认真地说:“扶摇,为师一直将你当徒弟看待,你还小,但为师不能在这里乱了分寸,为师不能帮你。” 不管扶摇长得多高,南鱼对他的固有印象还没改变,而且他怀疑扶摇对自己的感情有雏鸟情节在里面,他不想让扶摇后悔。 “为什么!”扶摇红着眼睛问。 他想起南鱼的另一个徒弟在他面前说“我是你师尊的道侣”,这种落差让他嫉妒得发火! 他手上一用力,硬生生捏碎了玉床的一块,剩下的也爆开了不少裂痕。 南鱼以为扶摇是在钻牛角尖,劝慰道:“扶摇,你别生气,等你身体好了你就会明白了。” “不行,我不明白,”扶摇猛地摇摇头,绷直了肩膀,埋头说,“为什么师尊可以和别人好,却不能和扶摇好……” 南鱼看着扶摇泪水啪嗒啪嗒打湿手背的样子心疼得不行,一瞬间居然也有点想质问自己: 为什么你到扶摇这里就不行? 耳边扶摇哽咽啜泣的告白还在继续:“扶摇不用很多的师尊,只要一点点就行……” 多么伤心,多么卑微!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一贯以来对扶摇有求必应的南鱼内心一阵阵煎熬,理智上又让他往那条线上后退两步。 这时扶摇的手背上啪的一声,开出一朵梅花,扶摇仰头闷哼一声,南鱼才发现他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扶摇!”南鱼用手心裹上冰凉的灵力给扶摇降温,“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也是此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怯生生的女声响起,“仙君,我们奉二殿下之命前来服侍小殿下。” 南鱼还未回应,扶摇便抓住他的手臂说:“师尊,不准开门。” 扶摇的神色很认真,可南鱼的神色比他更认真。 他心一狠,对扶摇说:“扶摇,你我身份上师徒,背德欢好,此行非正道,为师不能让你走错路。” 他以前已经养成一棵歪脖子树了,他不能连这朵清白小莲花也给污染了。 南鱼挣脱扶摇的手就下了床,扶摇也不干,抱住他的腰大声说:“可我非和师尊在一起不行!” 南鱼被迫站在原地。 “逆道乱常也好,有违常伦也好,我都不管,我不要别人,就要师尊。” “不是师尊就不行,师尊,我求你……” 南鱼被扶摇抱在床边哭诉,门口换了一道声音请示,“仙君,二殿下说小殿下急需服侍,此刻可否让我们入内?” 这道声音也脆生,但是是少年的嗓音,看来二殿下不仅应对迅速,还心思活络,男女皆有,照顾得十分周全。 南鱼叹口气,一根一根地掰开扶摇的手指头,挣开扶摇的怀抱,走了出去。 “师尊,你若是弃扶摇不顾,扶摇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碰别人一下!” 南鱼听见背后的威胁连停顿都没一下,径直出去开了大门。 扶摇看着南鱼头也不回地走了,喉间发出低吼,手往床板一捶,玉床应声而断。 “你还是要走,为什么,我就不行吗?” 他一动气,鼻尖血珠掉落更快。 他闭上通红的眼睛,额间一缕金色印浮现,身上浮起一层金色灵力,像笼罩在灿阳之下,无数细微水珠从他表皮上浮上来,随着水珠的排出,他的脸色也恢复如常,皮肤白皙,眼神澄明,一点没有先前灼热难忍的模样。 水珠凝聚在一起,恰好有一碗水那么多,正要被倒掉之时,熟悉的脚步声又走了进来。 南鱼的身影笼罩在他面前,神仙醉的再度摄入让他气息不稳,看到南鱼回来,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说,“师尊,扶摇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南鱼又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只是消失了几秒,可是要做的事情却不少。 想要把陪床劝走,然后把扶抟揍一顿,把这个东西带过来,还要给自己做思想准备。 南鱼拿着神仙醉对扶摇说:“扶摇,你是我的徒弟,就算你走错路了,你也是我的徒弟,徒弟错道为师难逃其责,只能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