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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颇为震惊:“这天下竟然真的有改天换名的手段?” “当然。”他压低了声音,“听说四大家族万俟家有位精通此术的杂修。所谓的改天换名之术,便是在不引起天罚的情况下,交换两人的命途,甚至有的还可以直接交换魂体……” “天底下竟然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那人叹息:“又能怎么办?有人想要彻查此事,却根本没有办法。” 唧唧奇:“怎么会没有办法?难道青鸾仙子什么都不说吗?” “对啊,无论何人问青鸾仙子,她都是摇头,一脸悲戚却什么都不说。” 真是奇了怪了。 散场的时候,唧唧往青鸾仙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台上端正坐这个青衣少女,她绾了个简单发髻,鬓发间插着一只银鸟,神情十分悲戚,抬眼间她视线落到唧唧身上,瞳孔微微睁大。而唧唧注意到她脖子上系了条浅色绸带,绸带下坠着一只没有声音的银铃。 又是铃铛。 唧唧刚刚往外走,忽见一名少年冲了上去,他抓着青鸾的手臂,大喝道:“你是不是被万俟家换了命格?你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我便有办法为你讨回公道!” 青鸾神情更加悲伤了,她凝视着上来的青年,摇了摇头。 果真是一问就摇头,难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唧唧刚要踏出酒楼的脚步顿了顿。 巽跋见他停下,问了声:“怎么了吗?” 唧唧依然看着青鸾那边,热血的少年抓紧了青鸾的手,像是要从她神情上看出个所以然,青鸾叹了口气,忽然弹出一道铿锵有力的琴音,众人只觉得脑壳一疼,脑袋像是被人重重一敲,晕乎不已。与此同时,青鸾拨开少年的手,解开了脖子上的丝带。 她张了张口,嘴角却溢出一丝血:“禁、言、咒!”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楔子,打入唧唧脑海中。他头疼至极,脑壳像是要裂开,巽跋首先发现他的异状,替他挡住了灵力波动。 与此同时,酒楼中有人大叫起来:“啊——” 唧唧正要看,忽见巽跋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伸出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巽跋柔声又严肃:“不要看。” 过了一会儿,巽跋才放开他。 只见酒楼到处是泼溅形成的干涸血液,青鸾的头落在地面上,而周围不少人因为直视她眼睛,变成了一尊尊石像,就连那个少年也未能幸免,青鸾用尽最后力气,写下了三个字:不能说。 不能说是一种咒术,是符修所擅长的一种,跟它字面意思一样,就是不能说,一旦说出不能说限制的话语或者用其他方式表达出来,就会被不能说的咒令只能粉碎——魂飞魄散。因为此种咒术过于阴毒,符修已经多年没有人使用过。青鸾仙子死前想要说明真相,但是遭其反噬,不仅人首分离,更是让周围的人直接石化。 但是像这种不能说,一般是不能脱离符咒的,可是在青鸾仙子身上却没有看到符咒。唧唧立刻想到了那条挂着银铃的丝带,符修到了一定程度,并不一定需要黄纸,只需要在一些物品上刻咒便可以了。 联想到三花猫身上那条格格不入的铃铛丝带,唧唧心中做出个可能不大对的结论:那日他们询问妃妃,妃妃一直摇头,是不是并不是在说“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晚饭时候,他草草做了饭团,吃完后就回了屋。 他睡不着,心乱如麻。在床上辗转许久后,他穿着里衣起床,镜子映出他越发妩媚的脸颊,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竟然顶着个女修士的模样。他扶额走到窗边,打开窗,对面巽跋的屋子点着灯石,他门口有棵不知名的花树,夜里开着一束束红色的花朵。 看到巽跋修行的样子,唧唧的心冷静了一些,他托腮看着自己仍旧没有发芽的格桑,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想发芽呢?” ——妃妃困在雁门,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禁制,他出不去雁门,去不了塞上,偏偏他身上又多出来一个不能说,所以妃妃耗在雁门,也不愿意回去。 会是遇卿修士下的禁令吗?正好遇卿修士也是个符修,还是个很厉害的符修……那么不能说呢?是不让他说出什么? 脑袋里一片浆糊的唧唧终于睡着了,他手边格桑种子还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一点没有发芽的念头。 他睡着后,一道薄薄黑雾穿过石板走道,在唧唧身边凝聚成一个人形。 · 无边草原上,天空近得伸手便可以触摸到。 唧唧睁眼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云朵变得非常稀疏,天空蓝如大海,若是再细细一看,稀薄云层中有浅白色的鱼在跳动。唧唧往远方看去,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一群小姑娘,她们看到唧唧很是欢喜。 “是人!” “是仙人!” 最后一个说:“是仙人板板!” 唧唧:“……” 小姑娘们像是很久没见到过人了,显得非常兴奋,唧唧打量着这群小姑娘,只觉得她们的裙摆同格桑颜色很相似。 唧唧问:“你们是谁?” 小姑娘面面相觑:“我们是格桑啊。你们是谁啊?” 你们? 唧唧往身旁一看,站着个巽跋。他没问巽跋何时来的,只是对现在的场景表示疑惑。他往前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道城墙,同雁门关城墙很相似,却更加肃然,上头凝固着干透的血浆,旌旗破败,如一道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