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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雪貂的唧唧,手掌特别小,一张帕子能糊自己一脸,他温柔地的拂过巽跋脸颊。撩~开他覆盖在脸颊上的头发,从额头慢慢往下。巽跋额头非常饱满,唧唧擦得仔细,没擦两下,竟然在他额心擦出了一丝丝红色。 吓了唧唧一跳。 不过是几天没有注意,巽跋的五官越发深刻挺拔,同时也更加清瘦。 他五官带着苗疆的低沉深刻,又有外族的棱角分明。长发尤其黑,散落在脸上,白~皙如冷玉的寒遇上内敛深沉的墨色,有种说不出来的沉稳。 唧唧咋舌,靠近了一点去看他眉心一点红。 “该不会被我擦破了吧?” 唧唧心里头有些怀疑,拿了药膏润在手上,打算给他涂上去,却不想巽跋此时醒了,就那样沉默又直勾勾地靠在石壁上对着他笑。 两人靠得很近。 唧唧浅浅的呼吸洒在巽跋的脸上,热热的一小团让他冷面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圈红色。巽跋吸了一口气,睫毛微颤:“好甜。” “被你闻出来了。”唧唧将膏药抹在他眉心,“今天在沧海一书里头吃了糖葫芦。” “糖葫芦……是什么味道?”巽跋伸出手抱住唧唧,替他顺毛。 原来人间还是贵公子的时候,他没能尝到,父母总嫌弃人间小棍上红果子不干净,等拥有了须臾自由的时候,又再没有机会遇见这种酸甜的滋味了。 “又酸又甜,不好吃,下次我给你裹草莓的糖葫芦,那才叫舒服。” 唧唧豆子大眼睛转了转,他动了动身子,移出尾巴,示意着“尾巴也要顺一顺”。巽跋深知唧唧对尾巴的喜爱,从头顺下去,在他尾巴处停留,直到唧唧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才动作稍缓。 雪白的皮毛上,银白蛇身若隐若现,若非巽跋是个魔修,恐怕难以注意到。 蛇型并非完全体,而是半透明气状。在唧唧显出很舒服快睡着的时候会凝聚成稍微清晰的形状,但很快又会消失,唧唧变成~人后,蛇形便成了他衣裳上一道装饰。 只是蛇头不断往下,对着的是唧唧的心脏。 由人渡为妖身,本就违背了天理,天理不容,神于穹顶之上窥探世间,虽然巽跋化魔吞噬了其天罚部分力量,可天罚未至,终究不会湮灭,于是有了这条替天行道的蛇。蛇化为蛟,蛟升为龙,龙翔御天,天道可至。 巽跋眼眸深沉,手指移到唧唧蜷起来的小脚。 “叮……” 唧唧醒过来,对上脚上银色的铃铛:“这是?” 巽跋咧嘴一笑,发尾上的铃铛发出欢快的声音。 “是我的兵刃。” 说话依旧慢吞吞,他在努力说清楚每一个字,又像是每个字都带着温润笑意似的。 “叮铃铃……”唧唧动了动脚,银色的铃铛配着他雪白的踝骨,格外有种风情,而且总有种跟对面那铃铛一对的错觉。 唧唧:“可是,这不是你的兵器吗?给了我,你靠什么战斗?” 巽跋深深思索,眉间蹙着一道凝重,随后舒展开来,露出豁然笑意。 “也许,只要你不受伤,我怎么都好。” 语速轻快,吐字清晰。 说这种扰人心弦话语的时候,怎么就不结巴了? 巽跋用手拨动铃铛,刻使它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响声,听着铃音,他的心竟然莫名宁静下来。 唧唧又一次睡着了,他窝在手臂掌心之中,大尾巴缠着巽跋手臂,两只小爪子抓着巽跋手指,模样乖巧听话。 这小家伙软软乎乎的,雪白一团,巽跋眼眸深沉,心却猛烈跳了一下,他从魔的鬼蜮里生出一种将其吞之入腹的邪恶念头,却在伸长的爪子要碰触到唧唧身体的时候,遭到了铃铛的反弹。 巽跋看着自己流血的手,默默伸出头蹭了一下唧唧,唧唧习惯了他这样,伸手抱住了他的头。 唧唧不知道的。 少年纷乱又分裂的心。 ——我想保护你。 ——我也想伤害你。 ——我想你属于我。我不知道你如何才能属于我。 ——我想吃掉你的一切。 · 伏羲叶不是那么好种的。 自从灵气一夜衰败以后,也有很多人尝试过种植灵草,但是效果并不好。百颗种子发芽两三颗属于运气好的,好不容易发芽了的,也不一定能够顺利长大,就算是顺利长大了的,纯度往往受限。 纯度不高的药草,就算是用来炼丹,也无法提高纯度,往往落得个炸鼎的下场。炸鼎不是小事情,越是等级高的丹修,炉鼎威力越强势,可以说炉鼎就是丹修本身,一旦炸鼎,往往直接带走丹修生命。 丹修,高危行业。 这也是丹修人数直线减少的原因。 唧唧以前跟着外婆外公一起生活,倒是栽种过一些农村作物,比如红薯、土豆,但是种药草还是第一次。 之前种的土豆已经冒出来一个个小芽,就绕着洞口一边,展露漂亮的绿色。他没太讲究天时地利,就在另一边找了个块看上去黑黝黝的土,稍微耕了下地。 先是用简易的耙子耕地,翻完第一遍地以后,将一些半腐烂的叶子埋进去,这才一小撮一小撮洒下种子。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上午了。 该去做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