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你别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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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乔诗暮被下雨的动静惊醒。 她在怀里动了几下,傅知珩就醒了,双手搂得她更紧了些,他低下头蹭着她的额,还未睡醒的声音显得磁性十足:“做噩梦了?” 乔诗暮靠进他怀里,刚刚滋生出来的那点不安消散了。 脑袋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她紧抱着他,软声细气的说:“外面下大雨了。” 明天是周六,原本和他说好了带傅嘉木去祭奠父母,但如果下大雨的话就去不了了。 傅知珩明白她的顾虑,手掌覆在她头顶,动作温柔又轻缓的抚着。“别担心,雨总会停。” 乔诗暮嗯了声,点点头。 他身上还是她喜欢的那股檀香。 他曾说过,点檀木熏香的目的是为了凝神、静气、助睡眠。 躺在他怀里入眠的每个晚上她都睡得很安宁,连噩梦都少做了,只是他身上的香味淡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再点过香炉的缘故。 乔诗暮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抑或说爱惨了。 “怎么了?”傅知珩见她突然坐起来,他睁开眼睛随即也起了身。 手指撩起她右边垂落的长发顺到后面,露出来的颈白皙又性感,他看着她的眼睛: “香炉还能用吗?”乔诗暮的视线扫过床头的收纳台,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香炉已经不在上边了。 “能用。” 檀木熏香不仅是可静心凝神助睡眠,对傅知珩来说,它还有理气止痛的功效。 当年术后那几个月,他的腿经常出现幻肢痛,有时候半夜疼醒就再也难以入睡。 一个身体健壮的年轻小伙,才二十出头,却失去了一条健全的腿,这打击可想而知。 打击太大,加上受病痛的折磨,他的性格越来孤僻。 韫听夏想为儿子做点什么,期间在寺庙里小住了几日,吃斋礼佛抄写经文,用最虔诚的心为他祈祷,希望佛祖能保佑他,能让病痛够远离他。临走时,住持送了她一个檀木香炉。 自从韫听夏把香炉点上后,傅知珩腿部出现的疼痛症状真的有所好转,连休息状态也有所改善,所以睡前点香炉渐渐成了他生活里一个必不可少的习惯。 至于前段时间为什么又收起来了,是因为乔诗暮终于不再是只出现在他梦里,他不再需要借助熏香安神。 “我喜欢你身上檀木的香味,我们能把它点上吗?”乔诗暮问他。 傅知珩应下,便起身把收起来的香炉重新拿出来。 香炉是铜的,别看小小的一个,拿在手里还挺沉,因为用的时间有点久了,表面还有些氧化和磨损,但不影响它的精致和美观。 把檀木点上,放入香炉里,将盖子合上,不一会儿淡淡的香味便从香炉里飘了出来。 乔诗暮觉得这个味道闻着特别舒服,她靠在床头,趴在香炉旁边的收纳台,安心的闭上眼。 傅知珩洗完手出来,见她趴在那儿睡觉,他掀开被子坐上床,伸手把人抱过来:“怎么还不躺下?” 乔诗暮倒在他怀里头,微转过身伸出手搭在他肩上,埋头抱上去:“檀木的味道好好闻,你说它里面是不是加了罂粟?感觉闻着有点上瘾了。” 傅知珩失笑,捏着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躺下睡觉。” 这么折腾了会儿,乔诗暮觉得自已经没了睡意,她睁开眼,抬头朝他亲了亲:“现在睡不着了,你陪我说会儿话?” 唇边弥留着她的柔软,然后稍瞬即逝,这样的触碰叫人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傅知珩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低头吻了下。 退离后,凝视着她的双眼,无辜无害的眼神只会壮大人心里生出的邪念,他又吻了上去。 再退开,她看着他的眼神不曾变过,正一点一点的击溃他的自制力。 他重新垂头,但这次却不是缠绵的亲吻,而是咬,用了点力道,似想惩罚她。 有点疼,乔诗暮低哼了声,双手不由地缠紧了男人的脖子:“你别咬我呀。” 傅知珩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欲加之罪却何患无辞的女人,他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心底贪念,声音低哑的不像话:“现在不睡,待会就没有机会睡了,你可想好。” 乔诗暮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自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她耳朵发烫了起来,却抱着他依旧没松开,意思明了。 她的默许,像开战前那一声击鼓,傅知珩垂着眸,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男人的动作很凶,上来就咬,铺天盖地的全都是他的气息。 乔诗暮虽然觉得有点疼,但心里仍臣服于他,服从甚至配合他。 咬完后,傅知珩又轻缓的舔舐刚刚他咬过的唇瓣,像受伤后的轻抚,温柔的,细腻的,与刚刚的吻截然不同。 乔诗暮是真觉得檀木的原料是不是掺了罂粟,闻久了就像吃上瘾般,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感觉四肢已经不由自己支配。 回神时,让她位置已经变了。 傅知珩搂着她的腰,侧着头贴在她额侧,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的耳根,开口时那把嗓音又性感又勾人:“帮我把上衣脱了,嗯?” 乔诗暮这才嗡得一下,突然跟酒醒了似的。 他的呼吸拂到耳朵上,又热又麻,她微仰头拉开彼此的距离,红晕烧到了脸颊。 最后,在男人的半哄半诱下,她还是顺从了他。 这会儿怀里抱着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上衣,脸烫得跟烧起来一样,见他目光炙热的盯着自己,她举起上衣往脸上遮:“你别这么看着我。” …… 唇齿不离,室内气温逐渐升高,连冷气都阻止不了大汗淋漓的出现。 乔诗暮躺在柔软的床褥,绯红的脸,娇羞的模样,像水中一朵正在慢慢绽放的荷花。 到了紧要关头时,她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腰,羞着脸小声道:“家里好像没有那个了……” 有了第一次后,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欲望这东西,一旦破除了封印就再也压制不住,尽管俩人的频率并不是很频繁,但也做了几回。 第一个晚上用掉了两个,第二回和第三回各一个,正好用完了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