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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何脚下一顿回过身来,晏离正低着头研究手里的信封,身后是码头残留的几盏还在顽强工作的照明灯,昏黄的灯光自晏离身后而来,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那声从他嘴里吐出的“归来”二字在这一瞬间被暗夜余光拖出了几分宿命的意味。 杜何忍不住掏兜,感觉自己最近想抽烟的次数过于频繁,忍了忍到底只是捏了块薄荷糖出来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小孩儿,你有信仰吗?”问完杜何自己都有点想笑,仿佛自己成了一个站在舞台对面的人生导师,问着台上满眼星光的孩子“你有梦想吗?” 可晏离没有因为这问题的突兀有丝毫迟疑,毫不犹豫地回道,“有。” “信什么?” “世界。” 杜何停下了撕糖纸的手,语气难得有几分费解,“世界?” 晏离逆光抬眸,即便杜何看不真切,却仍觉有星河落于他眉目之间,“风雨雷电、春夏秋冬、人畜花鸟、三界伦常……所有已经存在的可能存在的我能感知的不能感知的,都是我的信仰,我自心怀敬畏。” 这是杜何始料未及的答案。 他以为活成他这样的早就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偏偏眼前这个小孩儿总能一次次的出乎他的意料。然而细想想又觉得这才是合理的,这样的信仰造就了小孩儿这样的性格,敬畏一切才会心怀坦荡,通晓世事才能恪守赤子之心。 杜何揉了揉心口,感觉不太妙啊…… 晏离见杜何就那么站在一步外默不作声,自我反省起刚才说的那话是不是太尬了,越回味越觉得很有几分毒鸡汤的造作感,不安地挠了挠鼻尖抿了抿嘴唇,那颗总让他显得几分稚气的梨涡也随着时隐时现。 终于顾上把糖扔进嘴里,杜何跟嚼蚕豆似的嘎嘣嚼完,凉气从嘴巴散至鼻腔肺腑,也给脑子冲了个“凉”,停下了有的没的的胡思乱想,“行吧,就叫归来。” 得到了对方的认可,晏离笑眯了眼,“那归来原本是什么?为何能成为法器?” 杜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边揉了揉鼻子一边瓮声瓮气道,“太久远了,我都不记得在哪儿捡的了。”说着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操!可别傻逼兮兮的大夏天里感冒!走吧,跟王更汇合去。”晏离对于杜何给自己不到三十的人生岁月定位成“久远”这事儿实在不敢苟同,只不过也没紧着追问,毕竟借口是真是假不重要,不想说才是根本。 此时的晏离,怎么都没能想到,杜何这句完全不是借口,这个久远也是真的很久远。 两人最终在“醉水”门前等到了王更,王更一句废话没有直入主题,“我得回去找王恒问桃枝石笔的事情。” “果然是跟桃枝石笔有关吗?” 王更捕捉到晏离话里的未尽之言,眯了眯眼,“你们又去过码头了?” 晏离看了眼杜何,见杜何没反对的意思,一五一十把两人发现残阵的事儿说了,只是略过了杜何法器的事情,晏离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本能地觉得杜何未必想说。 王更眼神复杂地看着杜何,“杜副队总能在关键时候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杜何贱兮兮地点头赞同,“让你平时看书少,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要不怎么说我是你领导呢。” 王更盯着杜何的眼神仍然不算友好,对他来说,A队里每个人他都算不得熟,平日里出任务,除了是罗辉张罗着非要他到场的他几乎不参与,他更喜欢一个人出外地任务。说起来,他虽比杜何年长,进队却是差不多时候,只不过不论是杜何出过的任务还是升任副队的原因,他都从未关心过,现在想想,他对杜何的所有印象就停留在了“话多”“懒惰”。 可昨天他出手救自己的那一下绝非等闲之辈,为何自己在这之前从没觉得他很强呢? 心里虽然存疑,但王更也没在这事上抓住不放,说白了,若不是因为涉及桃枝石笔,杜何哪怕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都跟他没关系。 “王寻当年有一法器,传闻与桃枝石笔相似,只不过当年他失踪了之后,这个法器也消失不见了。” “倒是跟杜哥猜测的差不离。可是这王寻四十年前就失踪了,我们这没头没脑的上哪儿打听消息去?” “小更哥,我想我小时候可能见过。”几人扭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小简,“我记得那时候我妈刚过世没多久,有天晚上我做噩梦醒来发现我爸并不在我身边,就起来去找他,看到书房的门没关严有灯光漏出来,本来想进去的,但是听到我爸在跟另一个人说话就没敢进去,那时候我隐约听到他喊对方‘王寻’。” “你那时候多大啊?”晏离不放心地问道。 “五岁。” 这次连杜何也不大敢信了,“五岁的事你能记这么清楚?” 王更打断了两人的问话,“小简的记忆从小就好,除非是她不记得的,只要是记得的绝不会错。” 晏离凑到王更旁边压低了声音,“王哥,要是她没记错,这事儿就不简单了。” 王更一脸平静,“这趟的事儿,本来就没指望会简单。” 小简不知几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很高兴地挽住王更的胳膊,“小更哥今天还回家住吗?” 王更慢慢地抽出胳膊,刚张嘴吐了个“不”字就被杜何一把捂住了嘴巴,“回,当然回,哪有有家还住外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