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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的手机铃声响了,还是系统的默认铃声,他接起来转身往外走去接电话,“爸。” 他废了姜竟飞的消息会迅速的传播出去,姜容很快就会得知这件事,秦淮还有后续的麻烦事等他处理。 “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姜容那老东西就这么一个儿子,废了胳膊让他长个教训就行了,怎么把下边也给废了?”秦飞的声音中气十足,在问秦淮话,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秦淮关上门,“已经把文墨给拖到床上去了,如果不是他机灵……” 秦飞阴阳怪气的,“怪谁?你结婚连个婚礼都不办谁知道那是你的人?” 白文墨和他闪离的事情他还没敢告诉他爹。 之前白文墨的浴袍上都是姜竟飞的血水,于是他下床脱掉秦淮的衣服到浴室放了水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袍,才上床又回了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白文墨要去医院看韩斯域。 而秦淮正好刚从客房出来。 两个人在楼道里遇见,秦淮换了一件黑色衬衫,扣子还没系完。 白文墨色咪咪的盯着前夫胸前裸露的肌肤,秦淮的身材极好,那紧实的肌肉他见过摸过亲过抓过。 “你今天搬到你那边去住。”秦淮冷淡的把扣子系好。 说白文墨色他已经说累了。 白文墨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说我也会搬过去的。” 他不止要搬走,还要搬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两个人一起吃过饭,秦淮出了门刚坐进车里,白文墨就过来敲了敲车窗,“秦淮哥哥,你去找你的小情人吗?” “我去医院看看姜竟飞。” “不如捎上我?我去看韩斯域。” 一大帮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从姜竟飞的房间查完房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温藤。 年纪尚轻的温藤背着手,看上去已经十分老成,底部衣摆随着他走路旷荡着,听主任在前面跟人讨论着患者的情况。 温藤见到秦淮走过来,一直做出的平静表情没有了,“淮哥,够狠的。” 秦淮淡淡的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一位女士正背对着门趴在床边,“情况怎么样?” “打哪儿废哪儿,下边再也用不了了。胳膊……康复好了拿筷子应该可以,提重物不行。现在还没醒呢,他妈在这里陪着,他爸爸和他叔叔们发了好大的火。”温藤打了个哈欠,“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忙的要死,消息也闭塞,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听见家属一直在骂秦淮。 “他想碰白文墨。”秦淮淡淡的说。 温藤露出看热闹的表情,“啧啧,有你在前头,白文墨还能喜欢上谁。” 秦淮故作深沉的没说话,温藤凑到秦淮耳边,“你能不能爷们儿点,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喜欢,别总让人家主动了。” “这和喜欢能一样么。”秦淮从兜里掏出烟盒来抽出一支转移话题,“姜竟飞什么时候能醒?” “什么狗德行。”温藤鄙夷的看了秦淮一眼,“下午应该就能醒。” 秦淮点点头,“嗯,那我下午再来看他。” 温藤指了指秦淮走的反方向,“这边是出口。” “我去看一眼连尘。” …… 白文墨到韩斯域的病房里,他伤的并不轻,至少上半身缠的全都是绷带,正在床上躺着。 俊美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是肉眼可见得虚弱。 严明卓也在,注意到了他的手,关切问了一句,“手受伤了吗?” 白文墨拎着自己的右手,“昨天被割伤的,秦淮亲自动手给我包的。” 韩斯域妖冶的眉目覆着淡淡的笑意,“我早就跟你说过,没必要洗标记离婚,他就是想'艹你一万遍。” 严明卓忍着笑意附和,“我现在也感觉出了。” “那只能说明我的身体魅力无穷,人家在医院都亲口说不喜欢我了。”白文墨坐在椅子上,谨慎的拖着自己受伤的右手,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是心碎碎。 许连尘说的对,喜欢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六年么。 这段缘分全靠他的主动在维持啊,多么专一的一个他。白文墨觉得自己的深情值得被歌颂,默默的给自己鼓了个掌。 韩斯域躺着不能动,喝水都要严明卓给一勺,白文墨见了,“真不知道昨天你是怎么撑那么久还笑得出来的。” 韩斯域笑了笑,“昨天不疼。” 护士来给韩斯域吊输液瓶,白文墨就站起来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而且有严明卓在里,好像也并不需要他来做什么。 穿越走廊,白文墨去等电梯下楼,余光里扫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从楼梯上楼,白文墨愣了愣神,然后跟了过去。 上了一层楼,白文墨就找不到人了。 一扇门被打开,秦淮面色不善的出来了。那里是许连尘的房间。 白文墨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秦淮一副被骗然后骗子卷钱跑路的脸色,许连尘从后面拖着个病病歪歪的腿追了出来,“秦淮,你别走,我错了,我不想分手了……” “说话要算话,从你背叛我开始,我就不亏欠你什么了。”秦淮拽开他的手,大步的离开了。 只要看见许连尘不爽,白文墨的心情就好极了,甚至忘了刚才自己是因为什么上楼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