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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很会给自己“要奖励”。 他暗示今晚想在卧室之外的地方。 佟贝贝:“哪儿啊?” 秦岭凑到佟贝贝耳边:“客厅,你那张瑜伽垫上。” 他一直记得佟贝贝那个上身趴着贴地、腿向天的姿势。 他觉得贝贝如果以那个姿势趴着背对他…… 秦岭:“好吗?” 佟贝贝臊了,但还是被秦岭哄着点了头。 …… 清吧。 “不用,冰水。”秦岭不但晚到近一个小时,还拒绝了调酒师替他上酒的建议。 楚怀严扭头往秦岭脸上一扫,嚯了一声,揶揄:“怎么,老婆跟你复婚了?这么人逢喜事精神爽。” 秦岭接过冰水,也道了句:“怎么,还没搞定?” 楚怀严握着手里的酒杯,不紧不慢地呵了一声:“早着呢。” 秦岭:“有这么难吗?” 楚怀严:“让你老婆轻轻松松爱上你,你觉得容易吗?” 秦岭喝了口冰水,半点气没生,还心平气和道:“我和贝贝打算请你和闵恒吃顿饭。” 楚怀严纳闷:“吃什么饭?” 秦岭:“给我们牵线的饭。” 楚怀严挑挑眉:“行啊。” 吃饭的地方没安排在酒店餐厅,直接在家里。 楚怀严到了,闵恒也来了。 两个冤家难得在酒店套房外的地点见面,也难得见了面没有吵吵闹闹。 于是面对面坐下,虽然都很尴尬、气氛微妙,好歹能正常沟通了。 闵恒:“你戒指还在我这儿。” 楚怀严:“嗯,没用,丢了吧。” 闵恒:“那么贵。” 楚怀严:“我不心疼。” 闵恒:“我心疼。” 楚怀严沉了口气。 扭头看去,在家里请客吃饭的那对夫夫却默契融洽得不行—— 佟贝贝:“老公,帮我尝尝这个汤。” 秦岭:“来了。” 佟贝贝舀了勺汤,一手举着,一手虚托在勺子下面,凑到秦岭嘴边,秦岭喝了,尝了尝,点头道:“刚好。” 佟贝贝开心道:“刚好吗,那就行。” 秦岭凑到灶台前看了看,手搭着佟贝贝的腰,问:“好了吗?还需要做什风么?” 佟贝贝:“马上好,不用了,哦,把碗筷拿出去吧。” 秦岭从佟贝贝手里接过碗筷。 楚怀严看到了,尴尬地收回目光。 闵恒也看到了,神情间显得有点不自然。 两人都同时想起不久前在这边客厅的一出求婚闹剧。 闵恒吸了吸鼻子,楚怀严抬手摸了摸鼻尖。 吃饭的时候,佟贝贝礼数周到地示意楚怀严随便吃,又给闵恒夹菜,给秦岭夹菜。 闵恒多看了几眼佟贝贝和秦岭,眼底的羡慕藏不住。 秦岭准备开瓶酒,佟贝贝很自然地起身,道了句“我去拿”,拿回来,递给秦岭,秦岭接过。 闵恒默默地看着,若有所思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饭毕,闵恒和佟贝贝在楼上。 楚怀严和秦岭在楼下。 楼上的两人喝茶。 楼下的两人喝酒。 秦岭的酒都是好酒,楚怀严托着酒杯,看向秦岭:“之前还说失恋,现在不失了?” 秦岭言简意赅:“还好。” 楚怀严:“你还好,我就差多了。” 看看秦岭,道:“唉,结婚到底什么感觉?” 秦岭:“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 楚怀严点头:“也是。” 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羡慕,神情间颇有几分自嘲,“看起来挺好的。” “我说的吧,我当初没介绍错人吧,佟贝贝就是很适合过日子。” “嗯。” 楚怀严的手搭上秦岭的肩:“唉,不是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之前还嚷嚷失恋的吗?现在的心态怎么又好了?” 秦岭转头反问:“不好能怎么办?” 楚怀严想了想,点头:“也是。”又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楚怀严自己的感情问题看不开,别人的他倒是很想得通,说:“慢慢儿来吧。” 茶很香,两人坐在飘窗上,闵恒握着杯子,看向佟贝贝:“看你跟你老公处得不错,感情培养得怎么样了?” 佟贝贝抿抿唇,点头:“在努力了。” 闵恒失笑,问他怎么样、到哪个程度了,回个“在努力”算怎么回事? 闵恒接着问:“努力到哪个程度了?” 佟贝贝喝了口茶,想了想,说:“我们处得挺好的呀。” 闵恒旁观者清:“你脾气好,主内一把手,又会做饭又会生活,谁跟你结婚还不都是‘挺好的’。” 强调:“我问感情,感情。” “就……” 佟贝贝顿了好一会儿,“还在努力啊。我跟他一起努力。” 闵恒听得直摇头。 佟贝贝:“怎么了?” 闵恒盘着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你说我们两个人像不像分别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我呢,特别看重感情和感觉,有一点瑕疵我都容不下,爱情至上。” “我还恐婚,难以想象和一个人平平淡淡、从一而终地走完一辈子是什么样。” “你呢,感情靠边,就想找个人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