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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看着文件,抬起目光,见佟贝贝一直在看着他,问:“怎么了?” “老公,”佟贝贝带着鼻音,说话软软的,像在撒娇,也确实在撒娇,“你能抱抱我吗?” 秦岭挑挑眉,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吃这套——他绕过餐桌,走到佟贝贝面前,佟贝贝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 秦岭搂着他的肩,摸了摸他细软的短发。 下午,秦岭在客厅工作,佟贝贝像只小猫一样安静地待在他身边——有时候靠着他,有时候躺在沙发上,有时候趴在茶几旁边,有时候窝在懒人沙发里。 佟贝贝仿佛有无数种舒服的安静待着的姿势,舒服又惬意,把秦岭这么一个工作狂都看得有点想休息了。 秦岭也总算知道佟贝贝说自己宅不是谦虚,是真的很宅,且宅得经验丰富、怡然自得、愉悦悠闲。 秦岭看着佟贝贝,偶尔会想,就这么闲着,不觉得无聊吗? 见佟贝贝一点都不无聊,还待得挺安心挺舒服的,秦岭便觉得自己的疑问十分多余,也想跟着闲一闲。 可惜李助理五分钟一条消息,二十分钟一条视频通话。 秦岭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时间。 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伴侣窝在懒人沙发里用手机搜: 【感冒接吻会不会传染。】 搜索结果:【会。】 佟贝贝:…… 好吧。 但咸鱼开过小荤之后,就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感冒会传染他知道啊。 不亲亲就不亲亲好了。 贴肉肉什么的…… 虽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睡觉的时候,佟贝贝还是主动往秦岭怀里凑过去。 被子下,秦岭抱住他:“嗯?” 佟贝贝的手搭在秦岭那石更邦邦的腰上,掌心感受着那些粗糙的、坚硬的肌肉肌理。 秦岭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无声闷笑,垂眼,看怀里人,眼神询问:病了还不老实? 佟贝贝软着表情和目光,撅了噘嘴:老公~~ 秦岭就随那只手去了。 这日,幽蓝亲自打电话给佟贝贝,请他们夫夫来家里做客。 佟贝贝:“我最近有些感冒,怕传染给你。” 幽蓝:“感冒怕什么,我们家用餐反正都是分餐制的,见面聊天什么的也不用怕。来吧。” 佟贝贝便和秦岭一起去了。 去作客总不好空手,但要带点什么给艺术品位超群的苗老师,还真是个难题—— 商业物品,苗老师恐怕都看不上;艺术品,一时也没地方弄。 佟贝贝想了想,从次卧柜子里翻出了素描用的画板和纸笔。 于是去的路上,秦岭开车,佟贝贝坐在副驾画画。 待到了幽蓝家,佟贝贝刚好也画完了——苗老师的素描画像。 秦岭意外:“你会画画?” 佟贝贝笑笑:“没专门学过,都是妈妈教的。” 秦岭不懂画,但他看得出来佟贝贝用线条勾勒在纸张上的女人和苗老师如出一辙。 秦岭夸道:“画得很像。” 佟贝贝看看画,把画从夹板里抽出来,“像就好。” 待把画像送给幽蓝,幽蓝惊喜不已:“画得真好!” 佟贝贝用艺术家喜欢的方式与幽蓝相处,上来便问:“喜欢吗?” 幽蓝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太喜欢了!” 又说:“你妈妈以前也经常给我画人像,这一晃都多少年了,现在变成你给我画像了。” 幽蓝很喜欢佟贝贝,连带着对秦岭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秦总,来,坐。” 又和秦岭聊了几句公事。 佟贝贝坐在一旁听了会儿,这才知道秦岭为什么要疏通幽蓝这边的关系—— 原来秦岭的创业合伙人以前在外省弄了快地,却因为一些手续问题,害那块地烂尾了。 秦岭春节的时候就是去料理那块地的,手续和流程上总算走好了,也在不改变那块地性质的情况下,准备在那块地上建一个公益艺术性质的建筑。 这种建筑除了正常的报建流程外,还需要相关艺术部门的协管文件。 幽蓝家在当地正是做这个的。 佟贝贝不懂生意,但看着幽蓝和秦岭聊得挺愉快的,暗想秦岭的问题应该已经得到解决了。 饭毕,幽蓝带佟贝贝和秦岭欣赏她最近新买的一幅作品。 秦岭不懂,怕自己不够优雅的言语又扫了幽蓝的兴致,主动选择闭紧嘴巴。 佟贝贝却和幽蓝聊得十分融洽——佟贝贝知道怎么赏画,也会说话,甚至对相关艺术背景及时代特征了解得一清二楚,幽蓝说123,他能跟着说456,幽蓝聊自己喜欢的派系,他也能跟着道出自己偏向的风格。 幽蓝好奇佟贝贝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佟贝贝笑笑:“有些是妈妈还在的时候教我的,有些是我自己看书看展览看的。” 幽蓝惊喜不已,问佟贝贝:“你还会什么?” 佟贝贝笑笑:“我厨艺也不错。” 幽蓝搂了搂佟贝贝的肩,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很快聊回艺术上—— 幽蓝:“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野兽派,夸张、强烈、粗野,内容充满激情。” 佟贝贝:“那你应该会喜欢达达主义,远超现实,表达的方式更广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