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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贝贝:“还没呢。” 秦岭示意老张调头,不回家了,先去金恒府: “今天稍微晚点睡。” “我给你带了东西。” “等会儿拿给你。” 佟贝贝:“还有多久到?我下楼等你。” 秦岭:“不用下来。” 但等车子在楼下缓缓停靠住,佟贝贝已经在等了。 看见熟悉的车身,佟贝贝从一楼大厅推门走了出来。 秦岭下车,走过去:“不是让你别下来的吗。” 佟贝贝:“你说给我带了东西,我想我下来方便,你拿给我就能直接回去休息了。” 楼外的路灯不暗也不算亮,一楼大厅的灯光映照出来,为两位新婚伴侣照亮了楼前台阶上的这段路。 佟贝贝见秦岭空着手,纳闷给他带了什么。 秦岭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其实秦岭在来的路上就设想过该怎么把盒子里的那个“东西”拿给佟贝贝——直接连盒子递过去,显得没诚意,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那样“东西”,又似乎显得过于正式。 总而言之,他要拿出来的“东西”,马上要做的这件事,似乎无论如何都和眼下的场景氛围完全不搭。 但等见到佟贝贝,看着年轻的伴侣出于为他的考虑特意下楼等他,秦岭心底不纠结了。 他打开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了戒指。 同时接过佟贝贝的左手,边低头将戒指给佟贝贝戴上,边平静地说道:“虽然没有婚礼,但戒指还是要有的。” 佟贝贝低头,惊讶地看着秦岭为自己戴上一枚素圈的铂金戒指,戒圈从无名指的指尖缓缓滑向指根。 戴好后,秦岭用左手托着那只戴上戒指的手,拇指的指腹在戒面轻抚了下,抬眼,语气和神色无不郑重:“是我自己挑的。” 佟贝贝带着意外,看看戒指,回视秦岭:“谢谢。” 秦岭松开佟贝贝的手,抬起左手,手背向上,低头看了眼,佟贝贝跟着看过去,发现秦岭的手上也戴了戒指。 和他的一样,是对戒。 佟贝贝回视秦岭,感受着无名指根部的那一圈,忽然又有了领证之初的那种真实感及喜悦,也有种小船摇摇晃晃抵达岸边的依靠感。 他喜欢这些感觉。 心念一动,佟贝贝脱口而出:“要上去坐坐吗?” 秦岭愣了一下。 佟贝贝立刻反应过来这话不对。 ——现在这个时间,又是在戴上戒指之后,这么说,就好像在“暗示”“邀请”什么似的。 佟贝贝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岭挑挑眉。 那个? “……” 佟贝贝赶紧补救,“我就是问你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好吧,这跟“上去坐坐”有什么不同? “……” 佟贝贝再次补救:“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岭笑了,一时没忍住,故意逗了逗他新婚的伴侣,问:“不是要让我上楼的吗?” 佟贝贝:“太晚了。” 秦岭继续逗,还故意抬手看了看表,道:“不算特别晚。” 佟贝贝犹豫了,征询地问:“那……你想上去?” 神色认真。 好像如果秦岭真的想上去,他就让他上去一样。 秦岭又笑了,不逗了,“是很晚了,不上去了。” 心念一动,抬手,掌心在佟贝贝发顶抚了一下,“我走了。” 佟贝贝眨眨眼。 秦岭的唇角轻轻地吊了下:“晚安,老婆。” 第11章 次日,周一。 佟贝贝戴着戒指去上班,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了,立刻有人认出。 “这牌子超贵的!” 不懂的人问:“多贵啊?” “比焦容那个大钻戒贵多了。” 佟贝贝不在意什么贵不贵的,戒指只是象征他已婚的身份。 他如今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离职什么时候办下来。 但大半个单位都因为他这枚戒指激动起来了—— 焦容骚包骚了这么久,从前的“焦佟仲”大男主、人生赢家,现在却连个婚戒也比不上人小佟! 用私下里大家八卦的话就是:“那么大的钻,结果还比不上人小佟一个素圈来得贵。白炫了这么久,笑掉大牙。” 大家平时都在单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也看得门儿清—— 焦容不是自恃家里亲戚在总公司做高管,未婚夫又是前途无量的经理吗。 可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咱祝总有什么表示啊。 再看看人小佟。 辞个职都有祝总帮着鞍前马后。 这找的老公谁强谁弱,一目了然啊。 诶?小佟他老公到底什么背景啊? 大家都很好奇,便时不时有人委婉地打探几句。 佟贝贝口风一向紧,对私生活几乎闭口不谈,谁也没打听到。 还是祝总那儿漏出了些风声,说佟贝贝的老公是和他们单位有合作的某个甲方公司的大老板。 消息自上而下、从里到外的一传,如今换谁见了佟贝贝都要高看一眼——哪怕他马上就要离职了。 这日,佟贝贝坐电梯,电梯停下,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他一个,仲耀辉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