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铜钱剑
叶文君说完,转过身站到了他刚才说的那个位置,从道袍里面掏出了一张符咒,只见她轻轻一挥,那张符咒登时就散成了灰烬。 “跟我来吧。” 说完,叶文君向前踏了一步就消失不见了。 陈十一和夏玉儿对视了一眼之后,也紧跟着叶文君走了进去。 刚才还看起来很正常的九号楼的走廊,现在到处都是血迹、尸骸和残肢,原本只出现在一楼的黑色的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现在也是到处都是。 “刚才,你就一直都在这里面吗?”夏玉儿颤巍巍的开口道。 叶文君手中握着铜钱剑,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次陈十一很明显在夏玉儿的口中听出了恐惧,可是现在才知道害怕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在刚才,他们没有进入法阵结界之前她就后悔,那还是来得及的,但是现在…… 陈十一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把夏玉儿揽在了身后。 “跟紧我,千万不要走丢了。” 叶文君首当其冲的走在前面,在这个时候她的脸上也没有了刚才怡然自得的神色,现在他们所身处的地方可比刚进来的时候危险多了。 他们几个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 “你们是在找我吗?” 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陈十一的身体一下就僵住了。 他僵硬的转过身,一抹熟悉的红色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红衣小女孩言笑晏晏的站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陈十一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到了这里的。 要是在以前,陈十一还能感受到从红衣小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点点煞气,但是现在,他愣是一点煞气都没有感觉到。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十一低声道。 身旁的叶文君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她也低声回答我道:“现在这个地方是她的地盘,发现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吗?整个空间里面充满了煞气。” 他们就这么站着和红衣小女孩对峙着,突然,陈十一感觉我身后有些异样,他转过头去,就看到夏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摄像机。 陈十一忙不迭的按下她的摄像机低声警告道:“你现在最好是不要拍!现在你的摄像机不仅拍不到她,还很有可能会激怒她!” 但是这句话他还是说的太晚了。 陈十一转过头之后,就看到红衣小女孩已经不在她刚才站着的地方了,就在陈十一慌张的寻找着她的身影的时候,一声闷哼再次从我的身后响起。 “唔……” 是夏玉儿! 陈十一猛地转过身,就看到夏玉儿已经被红衣小女孩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昂贵的摄像机早就已经掉到了地上沾满了血污。 “夏玉儿……!” 陈十一刚想上前,就被叶文君拦住了。 “现在,斗法就开始了。” 这句话说完,她手中的铜钱剑就化作了一道金光直奔红衣小女孩而去。 红衣小女孩一下躲开铜钱剑,但是却也因此松开了夏玉儿。 就在这个时候,陈十一趁机上前把夏玉儿从墙角边上拽了出来。 “符咒呢?!我刚刚给你的符咒呢?!” 趁着现在红衣小女孩在和叶文君缠斗,他对着夏玉儿吼道。 夏玉儿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个血手印,她惊魂未定的盯着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被叠成三角形的符咒。 “拿好,一定要拿好,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一旦你要是被盯上了就大声喊,我就会来找你的,知道吗?!” 夏玉儿眼神空洞了点了点头,陈十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但是现在陈十一也顾不上去和她反复的确定,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想着黄老道之前说叶文君自己不能对付红衣小女孩的事情,安顿好夏玉儿,他就应该去帮叶文君了。 陈十一把背包甩到地上,从里面摸出了之前黄老道让宋金宝给他带来的一堆法器里面,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法尺。 陈十一用黄纸符沾血抹了一把法尺,随后开始在地上画着这么多天一刻不停的练习着的法阵。 就在这个时候叶文君突然不敌红衣小女孩,一下就被震到了他的身边,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陈十一,你在干嘛呢!你是不是想故意输给我?!”叶文君对我大吼道。 陈十一也回吼着她:“都说了是斗法了,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吧?!你顾好你自己就得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的瞄了叶文君几眼。 现在的形式看起来,确实是叶文君妥妥的处于下风,要是叶文君挺不住了,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陈十一咬咬牙,被迫中断了法阵的绘制,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几张被折成三角形的符咒,他随便挑了一张,把它串在叶文君的铜钱剑上。 用力的对着红衣小女孩丢了过去。 红衣小女孩躲闪不及,铜钱剑直直的穿过了她的身体,符咒也跟着嵌进了她的胸膛。 随后符咒瞬间迸出了一道红光,红衣小女孩低头看着她发光的胸膛,随后就是一阵尖叫。 随着红衣小女孩的尖叫,整栋九号楼都开始剧烈的晃动着,陈十一踉踉跄跄的回到他画了一半的法阵旁边,开始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可是因为紧张,他的手心已经有些微微出汗了,纯精铜的法尺在他手中几次差点滑脱。 很快,九号楼的震动停止了,他的法阵也堪堪完成了。 陈十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之前从关淑兰那里取到的血,刚打开瓶盖准备滴入法阵中,身后传来的巨大冲击力就让他一个翻滚到了墙角。 陈十一缓了好久才勉勉强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脖子传来了一阵剧痛,但是现在都顾不上管那些了,他忙不迭的低头去看手中的玻璃瓶。 却发现刚刚还满满的一整个玻璃瓶的血液,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瓶底,所有的血液都在他翻滚的过程中洒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