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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进沙漠的地图,还要补给食物和水。镇上和他们十多天前离开时很不一样,这里多了许多官兵,盘查十分严格,街上行人甚少,几乎无人外出。这冬天本就来得措手不及,这些兵这般一搞,粮油米面坐地起价,他们花了好几倍的价格才买到足够的东西。 之前送货的村子是进沙漠的必经之处,曲泊舟原想去打探下那儿如今的qíng况,可还没来得及向酒楼掌柜开口,外面竟骚动起来。 说是骚动也不准确,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号角,那群巡逻的兵都转身朝着城中心小跑去,脚踏之声犹如雷动,惹得周围的住户纷纷将窗户揭开个口子往外查看。 这号角声有什么意义吗?曲泊舟将之前到口的话语咽下,向酒楼掌柜询问。 不知道,他们被调派来守城也不过几日,这样的号角声从未想起过。说罢掌柜又抱怨了句,本来今年就是天灾,这伙人来了我们还得缴粮养着他们,真是晦气。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曲泊舟挑眉。 十来天吧,他们来之后雪就开始下了,这灾难都是他们带来的!外面的巡逻兵都已不在,掌柜难得有机会直抒胸臆,因此特意跑到门边往外啐了一口。 曲泊舟临时改了注意要在这住上一宿,掌柜道二楼全是空房随意挑,便让几人登记一番,关上大门回屋取暖去。曲泊舟朝孙雾亦使了眼色,这姑娘机灵得很,立马窜出门朝方才那队官兵追去。 剩下的四人捡了张桌子坐下,牧轻言毫不客气地去厨房煮了壶热茶,回来正听见曲泊舟在和石旷、靳翔讨论被调派来的官兵一事。 这lsquo;齐娘娘rsquo;发怒,可不是一支军队能结局的,除非是一支由异士组成的队伍。玄异之事还得靠玄异之术解决,冷刀子硬拼没任何作用。石旷道。 齐娘娘的故事由来并不久远,堪堪两百来年。那是时代之jiāo发生的事qíng,前朝惠和帝统治末期,恰逢gān旱,西北之外的游牧民族再度来犯,朝廷无暇援助,百姓苦不堪言。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她带着一支异士、常人混搭组成的队伍,先是劫了游牧民族后方的粮糙,又夺了他们的马匹,再狠厉攻之,将游牧之民赶到了长城以外。她将粮食分发给这里的每一个人,亲切地为伤者治病,又四处凿井开泉,带领他们捱过灾荒年头,又带着他们走向温饱和富足。 她生时是这一方百姓的领袖,死后是他们的信仰。她的随从将她的尸体葬在沙漠里,自此之后每到她的祭日沙漠中便会长出一种能医治髓症的药糙,这种病症是西北之地的常见且死亡高发的病。 后来,边境再有人来犯时,他们会遇到风沙,会迷失方向,接着看到一片幻境,然后再也无法醒来。人们便称这是齐娘娘的庇护。 那位前朝公主,整了个军械库陪葬的那个,叫什么名字?牧轻言忽然出声。 裴拂微。曲泊舟答。 不,她的封号。牧轻言摇着头在凳子上坐下,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珉齐!珉齐长公主!曲泊舟眼前一亮,时间对得上,名字也对得上,手里都有那么一支队伍! 石旷和靳翔还在状况外,牧轻言略微解释了一下,说江湖传言前朝的最后一位公主死时带了一个军械库作为陪葬。 可如此一说,军械库作为陪葬倒有些虚构了,这位齐娘娘带着人打跑了游牧民族,又镇守在这里几近一生,游牧之民肯定不会打一次就安稳数十年,他们仍旧时不时来骚扰一下,齐娘娘手中的兵械肯定折损有不止一半。 又联想到突然调来的官兵,和曲泊舟曲大庄主通风报信给朝廷的事,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这次朝廷出手根本不是为了解决这诡异事件,而是觊觎着沙漠底下掩埋着的军械库? 牧轻言这般想着,酒楼大门咯吱一声开了,孙雾亦带着一身冷气进来,她接下落满雪的披风扔到一张桌上,坐过来往肚子里灌下两杯热茶,道:大动静!大动静!这些官兵要搞大动静! 说重点。靳翔伸手拍了她一脑袋。 孙雾亦吐吐舌头,我听见他们说lsquo;明天门会打开,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传令下去,休整一夜,三更起火整装,四更准时出发!rsquo;,我想这门肯定和咱们遇见的手有关,他们要去的地方定是离陆科哥掉下去的地方不远,我们可以跟着他们,这样就不用担心迷路了! 说得很对,我们也正如此猜测。曲泊舟道。 我还探了探他们的人数,普通的士兵大约五百来号人,还有十几个异士。这些异士等级都不低,说话带着京腔儿,是帝都那区的。孙雾亦又道。 御用异士啊,和咱们这些lsquo;散人rsquo;向来是不大对付,你没被发现吧?石旷问得谨慎。 孙雾亦一撇嘴,我办事,老大你放心。 咱们人少,千万得小心,找人救人为主,别和那群狗腿子起冲突。石旷道。 我们就匿了行踪远远跟着,到时候他们挖他们的墓,我们找我们的。靳翔说完又看着曲泊舟和牧轻言,你们二位 我们虽目的不一样,但目的地一样,所以暂且还需互帮互助一段时间。曲泊舟道。 阿翔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虽有别的目的,但接了二位的委托、承了二位的qíng,自然是要保证两位委托人的安全。石旷按住靳翔的肩膀,朝对面两人歉意一笑。 牧轻言心说没关系,他到底手上还戴着个戒指,遇到危险时大抵是能护住自己和曲泊舟xing命的。 ☆、第三个世界 子时一到,号角便被chuī响,驻扎在西南角的营寨内火把次第亮起,士兵们换上轻甲、佩带武器、装备完食物和水后出帐列队。 酒楼里,牧轻言闻讯起身,他本就和衣而睡,将大氅披上后便推门而出,恰好碰上同样出门的曲泊舟。两人轻手轻脚地下楼,与石旷、靳翔还有孙雾亦在大堂汇合。 五人围在桌旁,燃起一支蜡烛照明,然后将地图铺开。石旷道:我们再确认一次路线。他们是一支五百多人的军队,走的肯定是大道,所以我们就在旁边山坡中的小径上远远跟着。咱们先潜到山坡上去,拍好匿藏符等着。说完他拿出几张符散给众人这符带得不多,寻常任务中作用不大,因为匿藏符能逃过人的眼睛,却躲不过鬼的。 石旷接着拿出一个小壶,一人一滴,这样咱们就不会在用符之后谁也看不见谁走散了。 又清点一番装备后,曲泊舟搁下一锭银子在桌上,五人从后院离开。眼下城门已关,他们也没想过走正门出去,靳翔用钩爪一个接一个将人带着翻墙而出。 按照孙雾亦探听到的消息,军队会在四更出发,也就是丑时。时间算得刚好,他们爬上山坡在身上拍下匿藏符没多久,军队就踢踏着脚步来了。官道上的雪被提前清扫过,真真是做足了准备。 这支军队里毕竟有十多个御用异士,隐去身形的他们不敢放肆,所有信息jiāo流都用手势传达,呼吸配合脚步,尽力将存在感压到最低。 军队行军速度极快,小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上次石旷他们的送货目的地,山坡到此为止,五人不得不下山来。猛然间有风刮过,树上的雪簌簌下落,惹得有个异士望了过来。 停――最前方的领队举手高呼,整支队伍就此停下,领队转身点出几个人,带着他们进村去。 上次那个兵蛋子曾说过这里成了死村,而方才从山上望去整个村都快被雪淹没,除了雪光再不见丁点星火,大概是真没人了。那他们进村是要gān嘛呢? 答案很快揭晓,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进去的几个人抬着个箱子走出来。孙雾亦比划着问:那玩意儿是什么? 石旷:不知道,不过这东西看上去挺眼熟。 靳翔:我也觉得眼熟,尤其是箱子的长宽高比例。 曲泊舟一挑眉:在哪儿见过? 石旷与靳翔一同摇头。 军队继续行进,他们远远缀在后面。寒冷似是刀锋,牧轻言开始走神,据石旷他们之前所说,他们是在进沙漠的第三天才遇上白砂海,想必那处地方是在沙漠里面,可这次探听到的qíng况是今晚就会开门。只有一日的时间,这支军队靠着步行甚至都不骑骆驼,就算脚程再快,在沙漠里头也不会快到哪里去吧? 还是说朝廷要找的和他们要找的不是一处地方?可大方向一致,那未免也太巧了?而且石旷他们之前的遭遇也不像是个普通墓xué能搞出来的事。普通的前朝公主墓xué也不会引得朝廷如此大动gān戈,盛世太平,再大的军械库挖出来也只有在白日里生锈。 朝廷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在追寻轮回的秘密呢?啧,牧轻言忽然有点明白朝廷要找的是什么了。 四周冷得彻骨的空气忽然开始流动,风钻进他的脖子,一路冷到背脊,这时牧轻言听到一个声音:哥哥,在这个地方走神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哟。 牧轻言身子一颤,旋即神思归位,他不知道该骂还是该感谢,总之这便宜弟弟怎么老是yīn魂不散。 不知不觉中东方泛出白色,他们已过了沙漠与糙地的分界许久,前方的领队将队伍带到一块巨石的背风面稍作休息,牧轻言和曲泊舟还有石旷三人也跟着找了块石头靠着坐下。 他们不能生火,冷gān粮就着水直接往下咽,吃得格外艰难。牧轻言吃了两口后就将这冷得发硬的面饼放弃掉,拿出块牛ròugān撕着吃。他们带的水很有限,抹满盐的ròu脯不能多吃,不然会口渴。 不多时远处那片乌泱泱的人群就开始有动作,他们将人分成两波,一波往东,另一波向西。这样的分配搞得五人措手不及,正商议着要不要也兵分两路跟踪时,他们发现那边有几个人留在了原地。 那三人都是异士。石旷打着手势。 孙雾亦:你看他们的神qíng,嘴角只扬起一边,眼睛似弯不弯,包含轻蔑,留下来肯定不安好心。 靳翔:他们在朝咱们这边走,这可是退出沙漠的方向啊! 牧轻言被他们的jiāo流给逗笑了,开口道:多半是咱们被发现了,留下来处理咱们的。异士们,准备好窝里斗了吗? 对。曲泊舟将剩下的gān粮和水收好,站起身来,刀锋铮然出鞘,来,热热身,把筋骨活动开,之后的运动量可是很大,准备工作不做好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