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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云手指扣着门框，温和道：“我是来找师哥的。” “师哥？不知道你师哥是谁。” “陆清楠。” “他没空。” 楚芸云：“我们约好的。” 茜雅：“不让见。” 楚芸云：“你凭什么不让？” 茜雅：“挺有脾气啊。” 楚芸云：“是你不讲理。” “到底是谁不讲理？以前我们说要用排练场地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占着。那时候不是高傲着吗？脸冷着呢？现在装成这样, 是给谁看？”作为文艺部部长, 协调场子, 一直是樊菱出的面, 所以对艺戏一些人的两面三刀最有体会, 包括楚芸云。 茜雅：“路人缘差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设立得再好，细节见人品。” 楚芸云的脸被说的一阵红一阵白，只好给陆清楠打电话。 “师哥你在里面吗？我到了。” “稍等啊，很快。” 仓库最里面拉了个帘子，做了个临时换衣的隔间，陆清楠刚试穿了秦燃找人定做的演出服，对门口的争吵一无所知。 秦燃读完樊菱的信息，锁屏手机，问陆清楠：“尺码怎么样？” 陆清楠：“合适。” “款式呢？你更喜欢哪个？”因为时间有限，秦燃只让人做出了一件样衣，其他的都是设计师的图片。 陆清楠和小伙伴上台基本上是只定色调，从没这么讲究过。“素一点的吧，彩色的在基地感觉不太合适。” 秦燃收好图片，“那就按照这套做。” 陆清楠：“……做？不是租成品的演出服吗？” 秦燃：“尺码找不全，反而麻烦。” 那要多高的成本啊。 秦燃：“尽全力做好，你这么辛苦，我也得出点力。” “其他参加的人员呢？” 秦燃：“按照他们的要求挑的，有买的有订的。” “……”回去得和大家好好说说，不表现好点都对不起秦燃的投资。 陆清楠见到楚芸云的时候，沪大的其他人已经走了。 “怎么了？”陆清楠看楚芸云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角落，脸色不太好。 楚芸云淡淡的笑了笑，委屈道：“没事。” 陆清楠看了眼秦燃手表显示的时间，没继续探究，“来之前热过身了吧？直接跳一遍？” 楚芸云：“……好。”是她自己说没事的，也不能怪陆清楠真的不问，楚芸云换了舞蹈鞋，直接用手机放了音乐。 舞蹈结束，陆清楠知道樊菱为什么觉得楚芸云跳的不好了。“芸云，你很久没练过芭蕾了吧。” 楚芸云：“是有点久。” 陆清楠：“你要是听我的建议，就去掉Fouette挥鞭转和大跳，鹤立的角度也不太够，还得再练练。” “……” “芭蕾比较考验基本功，和现代舞还不一样，你不是学过民族舞吗？对你应该更容易些。” 楚芸云没法说是经纪人为了让她凹芭蕾仙女的人设，给她接了芭蕾的宣传广告，所以才有的这一支完整的舞。民族舞放弃的时间更长了，让疯她为了一个军训的联欢晚会再去重新学，楚芸云觉得浪费时间。 “我更喜欢芭蕾，按照师哥说的吧，我回去改改。” 楚芸云说话的时候捏了捏衣角，秦燃扫了她一眼。 关灯、锁门，等走出200米，楚芸云突然着急的说，“师哥，我好像把手机落在仓库了。” 陆清楠：“你刚才放在哪儿了？” “好像是镜子旁边。” 陆清楠回头看了眼又黑又暗的小路，对楚芸云和秦燃说：“我回去看看。” 秦燃哪儿会放任陆清楠一个人：“我和你一起。” 楚芸云立即：“我也去。” 陆清楠挥手，“不用，我一个人来回快，你们在这等吧。”说完陆清楠还不忘捏捏秦燃的手指，“等我，很快。” 和不熟的人站在一起，秦燃也不觉得尴尬，他没拿出手机，只是盯着陆清楠离开的方向。 “秦燃学长？我能和师哥一样这么叫你吗？”楚芸云的声音很甜，这是许多导演挑中楚芸云的原因。 秦燃偏过头：“不行。” 楚芸云被噎了一下，没有气馁，“那……秦主席，我听沪大的同学们是这么叫的，你和师哥在交往吗？” 秦燃：“与你无关。” 楚芸云感受到秦燃的敌意，赶紧表态：“我只是觉得师哥喜欢你，他不善于表达，想帮你们而已。” “对你有什么好处？” 仓库的灯光亮了，秦燃知道陆清楠很快会回来。 好处……楚芸云心里一惊，无辜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没……” “想说你没有目的？那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和尚俊涛注意着的时候接近陆清楠？” 秦燃不给楚芸云任何反驳机会，他从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说辞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凭借陆清楠的愧疚，故意和他亲近。”秦燃下着判决，“你完全没必要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不会给任何人利用陆清楠的机会。” 楚芸云急得不得了，她观察了一天秦燃对陆清楠的态度，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的难搞、独断、油盐不进。 “没有故意，我和师哥很多年没见。” 看着仓库中的人影四处晃动，到灯光熄灭，秦燃毫不留情的戳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