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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拍摄结束,纪子濯作为飞行嘉宾也要跟大家说再见了。 收拾行李时,余白站在一行人的最边上,脸上毫无表情,一丝欢送的模样都装不出来。 录完最后的告别镜头,节目组关了摄像头,告诉嘉宾可以休息两天,大家自行安排。 余白自然是要回去的,便拿好行李站在路边等陶陶来接他。 纪子濯恰好从他身边路过,冲他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下次见。” 余白别过头没有理会他,他也不介意,优哉游哉地拖着行李走了。 . 陶陶载着余白回到公寓时,本想把车开进车库,却在刚准备进车库时,被一辆突然冲过来的黑色轿车逼停了。 黑车一直停在房车前面挡着路不走,陶陶下车理论,却也不见驾驶座上的人下车。 她心想这怕是遇上了私生饭顾的黄牛车,为了保护余白的安全,她便放弃和对方继续理论,上车打电话叫来了物业。 物业很快赶来,几番交涉后,黑车才离开。 一番折腾,余白回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叶嫂正在厨房做饭,小黑跑出来缠着几天不见的余白玩耍。 在海边拍摄的这几天,日日与海风沙土为伴,余白总觉得身上全是黏糊糊的咸味。 陪小黑玩儿了一会儿后,余白拿上换洗的衣服,准备在吃饭前先洗个澡。 洗完澡,余白伸手拿挂在置物架上的浴巾,却随手抓下了之前忘在浴室里的领带。 余白一愣,所以拍摄的这几天,他一直把这个领带大喇喇地挂在浴室里? 余脸色腾地变红,把领带团吧团吧握起来,套上睡衣出门把领带藏在枕头下。 再三确认藏好之后,余白才心有余悸地走出客房。 叶嫂见他出来,便把做好地饭端上桌,并且告诉他祝昱臣今天不回来吃饭。 “为什么?”余白问。 叶嫂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应道:“说是有重要的会议要加班,刚刚祝总给你打了电话,你在洗澡没接到,所以打到我这里来了。” 余白点了点头,转头去查看手机,果真有一个来自祝昱臣的未接来电。 现在不回家吃饭都有专门的电话解释了,余白莫名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看来那天的索吻初见成效了嘛。 吃完饭,祝昱臣还没回来,余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八点了。 难道又在开会? 余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不由回想起那天海边的吻,感到有些心跳加速,他咬咬嘴唇,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 不如真热打铁给祝昱臣一个惊喜吧。 于是他又溜进浴室洗了个澡,还用了水果味的漱口水,喷了香水。做完这一切,他才蹑手蹑脚地推开祝昱臣的房门,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涩,余白没一会儿便通体燥热,整个被子都被捂暖了。 等着等着,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词——暖被窝的小丫鬟。 余白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祝昱臣还没回来,余白揉了一把细软的头发,有些着急了。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准备给祝昱臣发消息。 可刚点开微信,一个好友申请就跳了出来。 余白疑惑地点了通过,那边很快发来消息——嗨,我是纪子濯。 又是那个神经病。 余白低低咒骂一声,立马想要把纪子濯删掉。 但纪子濯似有预料,在余白删除之前,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图片,却直接让余白愣在了原地,摁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照片是从纪子濯的视角拍的,对面人只露出一只放在餐桌上的手腕,和手腕上那款独一无二的昂贵腕表。 腕表余白可以不认识,但那只手余白记得很清楚——他记得祝昱臣是怎么用这只手两次捂住他的眼睛,和他做那些事情的。 不是说在开会吗? 不是说要等他回来吗? 真是可笑。 余白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把手机扔下床去。 手里的手机再度震了震,纪子濯给余白发来了一条定位信息,并且说:来找我,我就告诉你关于我和祝昱臣以前的事,不然你就在家里乖乖等着吧。 乖乖等着? 余白冷哼一声,迅速从祝昱臣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披了一件长外套,戴上口罩出门了。 纪子濯的定位信息在《海边狂想曲》拍摄地附近的一个西餐厅。 那片海滩距离祝昱臣的公寓不近,余白出门后招了一辆网约车。 坐在网约车的后座上,余白的心情并不明媚,脑海里一直闪现出纪子濯发给他的那张照片,以及叶嫂转达祝昱臣让他等他回家的话。 网约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身体矮胖,但脸颊两侧的肉却凹陷进去,长相有些不善。 从余白上车开始,他便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那目光灼热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多年当明星对付私生饭的经验,让余白很快敏锐地察觉到司机的不对劲。 他从刚刚的烦乱中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反观察了司机一会儿。然后他便发现这个司机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把十分锋利的管制刀具,以及不知什么用途的绳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