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斩草要除根
如今把车子停在了马路口,看尚语溪也不理睬自己,自顾自看风景去了,江深墨的心也堵得慌。 他现在在气头上,服软肯定是做不到的。 而如今尚语溪似乎也脾气上来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理谁。 江深墨是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错,要是自己错了,他一定第一个道歉。 但是这次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误,他为何要服软? 对尚语溪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服软道歉了,但是江深墨一点表示都没有,反倒还要怪自己,她就非常生气。 两个生气的人就这样在马路边谁也不理睬谁。 而另一边,林子然送完尚语溪以后便转头回病房了,她一转头,就似乎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子然快步追了上去,然而等到林子然走到拐角,那头却早就已经没人了。 谢恒看林子然怎么突然加快了速度,还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连忙问道:“林子然,你怎么了?你去哪儿干嘛?” 林子然的心神有些不宁,确定拐角处没有了人,才摇了摇头:“没事,我以为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谢恒笑了起来:“我有的时候也经常看错人的。唉,没办法,这世界有那么多人,总有人长得很像……” 林子然听谢恒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神却有些飘远。 她刚刚应该没有看错。 拐角处的那个人应该是云阳。 那熟悉的身影,林子然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云阳来看自己了。 但是她却不出现。 林子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忽地想到了什么,林子然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出现,若是出现了,三人见面的场景,应该特别尴尬吧。 加上自己肚子里还有这样一个孩子——林子然自嘲地笑了笑。 都是造化弄人啊! 谢恒是一个闲不住的,一直找着各个话题说着话。 林子然回到了病床上,忽地问道:“谢恒,你跟小烟原来是不是打算下个月就结婚了——” “嘎?” 谢恒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话在林子然这一问话当中戛然而止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是的。小烟也怀孕了,不过她怀孕也没有多久。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怀孕了,所以就跟小烟商量着结婚了——” 林子然点了点头,随后便说道:“那你原本打算怎样,之后继续那样做吧。” “什么?”谢恒有些不太明白林子然的意思。 林子然解释道:“你原本就打算和小烟结婚的,你们就按照原计划去做,不要因为我和孩子而打断了你们的计划。我当初不把有了孩子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就是不想改变你们原有的生活轨迹。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想过要把孩子给打掉。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忍心,毕竟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我还是愿意把他生下来。但是,这只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孩子而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原本应该怎样的生活,还是继续过着吧,我不希望这个孩子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 谢恒的神情严肃了几分:“可是——” 林子然摇了摇头:“没有可是。你如果真的有愧疚的话,你以后多看看孩子,承担一些孩子的生活费就可以了。何况,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以后我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了,还是会结婚的。我觉得小烟就是你合适的那个人,何况你跟小烟也有孩子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结婚吧。” 谢恒思索着林子然的话,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林子然说完以后便不再说话了,她也觉得谢恒需要一些时间去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话分两头。 宋市这边,凌泽阳的办公室也热闹非凡。 冯权喜滋滋地跟凌泽阳说道:“泽阳,怎么样,你决定了没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自从听了你说的话以后,我立马开窍了,就派了人跟在江深墨的后面。江深墨已经去云市了。这个时候是江深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吧?要不要让我的人动手?” 凌泽阳皱着眉头听冯权说着。 冯权继续说道:“你不是说过斩草要除根吗?江深墨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要是这次的机会不把握住,之后可就更难了。我派人去调查过,安县附近,江深墨可都是派了人的。这次江深墨一个人去的云市,要不要把握一下这个机会?” 凌泽阳看着笑眯眯的冯权,随后说道:“即使要动手,光是靠你那几个人,想要动江深墨,还是动不了的。” 冯权顿时不赞同了:“什么叫我那几个人!那几个手下可都是刀子走的人,别看人不多,精得很。” 凌泽阳问道:“江深墨现在还在云市?” 冯权点了点头:“江深墨回了一趟安县以后,便马上去云市了。应该很快就会回安县。江深墨出门都是有准备的,只不过这次突然去云市,没有准备过,所以我特意来跟你说,让你仔细想一想,要不要把握一下这个机会。” 凌泽阳蹙眉道:“你让我再想一想。” 冯权看凌泽阳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提点道:“现在江深墨的集团还没有创立起来,再过一阵子,集团创立起来了以后,再想要动江深墨就难了——” 凌泽阳似乎有些烦躁:“我知道了。我会马上给你回复的。” 冯权也只能点头道:“好吧,希望你快点做决定。” 等到冯权走了以后,凌泽阳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会动手。 但是他没想这么快动手。 但是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是江深墨这个人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即使抓住这个机会,也得要谋划一番才好。 凌泽阳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从床底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之后凌泽阳掏出了里面藏放得很好的一封信。 凌泽阳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颤颤巍巍地拿出那封信,一眼就扫到了信最后面的那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