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试炼开始
阿蝎乌驩微微眯了一下眼道：“既然客人明白规矩，那我就不多说了，蛊社正在布置试炼的事，大约一小时之后就可以过去了。” 阿蝎乌驩说完这话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陪着余泽四人闲聊，聊了一会的时候，阿蝎乌驩忽然看向吴元化道：“吴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吴元化脸上神情微微一紧，然后若无其事地道：“你说笑了，我只是一个精通线外苗语的苗人，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的。” 阿蝎乌驩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道吴先生的十二苗寨的苗语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听说刚才一直都是你在做翻译的。” 余泽笑着打岔道：“难道十二苗寨的苗语只有十二苗寨的人懂吗？” 阿蝎乌驩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其实十二苗寨隔壁的几个老苗寨跟我们所说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吴元化趁机道：“我的苗语是跟一个线外的老苗人学的，所以线外的苗语我都懂一些。” 阿蝎乌驩点头道：“原来如此。” 阿蝎乌驩不再说此事，只是他心底深处总是觉得吴元化在哪里见过，不过他看着吴元化那张陌生的脸，又觉得不太可能。 五人又闲扯了一会，刚才那个精壮男子敲门走了进来说了一句苗语。 阿蝎乌驩点了一下头，那精壮男子就出去了。 阿蝎乌驩道：“试炼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阿蝎乌驩说着就站了起来，余泽四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只是当余泽他们一走出去看到门外居然站了密密麻麻的苗人都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不过阿蝎乌驩依然神色如常地向着前面走去，并没有理会围观的苗人。 余泽他们四人也很快沉默起来跟着往前走。 那些苗人没有说话，只是围着四周跟着余泽他们。 这就是试炼的传统，是十二苗寨最为重要的大事，只要在苗寨中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跟了过来。 随着他们越往里面走，人就越来越多。 到最后，余泽他们都觉得有些麻木了，因为人多到已经数不清的地步，也没有必要再数。 阿南乌卡也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他更多的注意力落在易容的吴元化身上，他不知道吴元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确认这人就是吴元化。 余泽他们被人潮围着，但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前进，再拥挤，苗人也给他们留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来了。 阿蝎乌驩脸色凝重，不知是人潮中的谁开了口，用苗语唱起了歌来。 很多苗人也跟着唱了起来，他们唱的都是同一首歌，歌声嘹亮而壮阔。 史家庆捂了一下耳朵然后才放开低声问道：“这歌是给我们的下马威吗？” 吴元化也轻声道：“你误会了，这是十二苗寨歌颂勇敢的战士之歌。” 余泽他们听着苗人唱的歌，大约走了半小时，阿蝎乌驩才在一个围绕着很多木柱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的苗寨，只是当余泽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是一个木头搭建的舞台，有些类似罗马斗兽场一样，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在舞台上面有很多木做旋梯。 那些苗人都很快走上了这些旋梯，不过即使是这样，依然有很多人无法进来，旋梯之内只能挤进将近千人。 吴元化低声道：“这是十二苗寨举办傩公节所用的场地，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举行试炼。” 毕竟试炼的情况只是掌握在蛊社的手中。 阿蝎乌驩脸色平静地道：“上面站着的是十二苗寨各家的主人以及寨中的老人，他们是来见证试炼的公平性的，尊贵的客人，请问你们要参加试炼的是谁？” 余泽平静地站出来道：“要参加试炼的是我，不过在开始试炼时候我需要问一下，是否通过试炼就能提出一个十二苗寨无法拒绝的要求。” 阿蝎乌驩严肃地道：“承傩公傩母之名，十二苗寨必定竭尽所能来满足通过试炼的客人要求。” 余泽见此则是再也没有说话。 那肥胖女子以及小鼻男子也很快走到了阿蝎乌驩的身边，“已经可以开始了。” 肥胖女子以及小鼻男子在说着话的时候也在观察着余泽四人。 阿蝎乌驩道：“那就请客人进场试炼吧。” 阿蝎乌驩口中忽然发出呼呼的叫声，随着这叫声的响起，站在上面的那些人也跟着响起了呼呼的叫声。 吴元化低声对着史家庆以及苏和裕道：“这呼声是一种热情的邀请。” 余泽听着这呼声，面无表情地向着场中走去，这个场地起码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在余泽踏入场中之后，阿蝎乌驩就请吴元化三人离开了场地，吴元化三人也被带到场地的上方观看试炼。 至于阿蝎乌驩三人则是随着木门的关闭跟余泽一样留在了场地之中。 呼声渐歇，余泽看着阿蝎乌驩三人道：“你们所说的试炼呢？” 肥胖女子笑道：“客人不用急，既然是试炼，当然有我们的规则，这第一关就是由我来主持。” 肥胖女子说着话的时候，从袋中拿出一颗黑色的种子，至于是何种植物的种子余泽就无法知道了。 肥胖女子拿出种子的时候，阿蝎乌驩和小鼻男子的身体就向着角落走去。 肥胖女子将种子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这黑色种子慢慢涌入了黑色的泥土之中。 余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警惕地看着。 阿蝎乌驩和小鼻男子这时一人拿着一个罐子回来了。 肥胖女子低声自语了几句，然后接过阿蝎乌驩手中的罐子，她轻松地将罐子中的黄布揭开。 余泽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肥胖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将罐子向下倒去，红色的血哗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场景看起来很恐怖，但是场上的苗人只是沉静地看着这幕。 在这红色的血落地之后，一抹带血的枝丫迅速地从地上钻了出来。 站在场上的史家庆三人有些担心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生长这么迅速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