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叶欢
“守城,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接了趟私活,去城外,报酬挺高的,等发下来,存的钱就够给欢儿买一颗开窍丹了。” “听说城外这几天又不太平了,要不算了吧。” “没事,我小心点,欢儿练武挺有天赋的,不能让欢儿像我一样碌碌无为,有了开窍丹欢儿就有希望考上汉武国中级武院,到时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去给人缝补衣服了。” “守城,我们一块走,我多缝几件衣服,存点钱给欢儿买妖兽肉补身子。” 吱呀。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远去。 床上,叶欢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无奈。 刚刚离开的是他这一世的父母。 叶欢起床,熟门熟路的来到厨房。 揭开锅盖,锅里是一碗金黄的炒饭外加一块黑鳞猪妖肉。 自从六年前,他开始练武后,每天早餐都是这,风雨无阻。 黑鳞猪妖,虽然只是一阶妖兽,可也不是这个普通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为了能让叶欢每天吃一顿黑鳞猪妖肉,叶守城频繁接私活,好几次差点丧命,柳云更是经常加班到夜里。 为了让这一世父母不再如此辛苦,叶欢曾向父母说不想练武了。 那次从来没有打过他的父亲给他来了一通胖揍,母亲柳云更是一直在一旁低声抽泣。 自从那次后,叶欢就再也没有提过不练武这事。 快速吃下那碗炒饭和那块黑鳞猪妖肉,清理好厨房,叶欢来到了院子里。 呼,喝。 打了两遍炼体拳活动开全身气血,叶欢直接席地而坐,修炼起了炼窍功。 炼窍功,开窍一百零八个,是汉武国基础的开窍功法,不入品。 叶欢对炼窍功早就熟练无比,炼窍功如同本能般运转起来。 一个,二个…… 叶欢身上一个个窍穴亮起,一共一百个。 一百个窍穴吞噬着小院里微弱的天地元气,去冲击着炼窍功第一百零一个窍穴。 一次又一次,直到窍穴达到极限,发出如万千蚂蚁噬咬般的疼痛时,叶欢才停下修炼炼窍功。 再不停止修炼,就会损伤窍穴,得不偿失。 距离炼窍功圆满,开启一百零八个窍穴,还差八个窍穴。 三天开启一个窍穴,炼窍功圆满还需二十四天。 而再有半个月就是汉武中级武院来东汉城初级武院招生的日子。 在那之前,炼窍功一定要圆满,而这仅仅只是汉武中级武院招生的门槛。 努力,努力,再努力点,叶欢你行的。 叶欢紧握拳头,暗中给自己打气。 叶守城可不知道,他眼中叶欢练武的天赋,就是如此日复一日的苦修得来的。 哗啦。 从院里井里打水冲洗一下身体,叶欢穿上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出了门。 东汉城初级武院。 叶欢来到武院时,武院大门正在打开。 “小欢来了。” 看门的方伯笑着道,递过来一把扫帚。 叶欢接过扫帚,开始认真打扫武院地面。 天色放亮,武院里学生多了起来。 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从叶欢身旁走过,叶欢继续心无旁骛的清扫武院地面。 东汉城初级武院共有学生一千二百人,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叶欢花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打扫。 “方伯,扫完了。” 叶欢把扫帚还给方伯,朗声道。 “年轻人干活就是快。” 方伯接过扫帚夸赞道,把十个银光闪闪的钱币放到叶欢手上。 “小欢,这是这个月的十个银钱,月底就是汉武中级武院的考核了,小欢有把握没?” “方伯,我尽量。” 叶欢笑着道,捏着十个银钱往教室走去,父亲叶守城在城外守卫农田,一个月不过一百银钱。 十个银钱,不少了。 方伯看着叶欢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叶欢这小子,他挺欢的,勤劳又能坚持,所以他借故把打扫武院的活交给叶欢,就是想帮叶欢一把。 奈何叶欢那小子练武的资质不怎么好,到现在炼窍功都没有圆满,月底的汉武中级武院的招生悬了。 …… “欢子,这里。” 叶欢刚来到班级,一身材魁梧的少年就冲叶欢喊道。 叶欢脸露笑容走了过去,少年名叫陈同,是他的死党,陈同的父亲和他父亲也是同事。 班上其他人看都没有看叶欢,仿佛叶欢就是一透明人。 “欢子,你怎么才来,据说今天杨老师会讲中级武院考核的事。” 陈同兴奋的道。 “你开窍多少了?” 叶欢瞥了眼陈同道。 “九十个。” 陈同立马就焉了。 “汉武中级武院是考不上了,只能上其他中级武院了。” “欢子,听我爸说,你父亲准备给你买开窍丹,听说你有可能考上汉武中级武院。” 陈同语气里满是羡慕。 叶欢正准备开口说话,一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教室。 杨彪,东汉初级武院十班导师。 “月底就是中级武院的考核,今天我来和你们讲讲中级武院考核的事情,第一就是修为,例如汉武中级武院,门槛就是一百零八窍,其他中级武院虽然没有这么高要求,可修为也有限制……” 杨彪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班上学生都听的非常认真。 “今天课就上到这,后面不用来武院了,努力冲下修为,二十五号来趟学院,学院有次中级武院考核的针对训练。”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杨彪直接宣布放假。 叶欢和陈同结伴走出教室。 杨彪在讲桌上收拾东西,看着叶欢背影微微摇头。 叶欢,可惜了。 杨彪对叶欢印象挺深,是十班最努力的人,不过练武资质一般,更是普通家庭出身,要是出身好点,有资源,凭叶欢的努力,考上汉武中级武院绝对不成问题。 …… 离开武院,辞别了陈同,叶欢回到了家,一栋位于西城的小四合院。 叶欢正琢磨着动手给自己弄点午饭,小院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叶欢眉头微皱,父亲和母亲一般都到晚上才回来,叶欢猛然想起了早上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嘭。 破旧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几个中年汉子抬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走进了院子。 叶欢身体一震,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就是他父亲叶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