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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花园,亭子的四面都遮了厚厚的帘子,只留了一道缝隙。 亭子里,席柔正坐在火盆旁边,手里拿着一件衣裳在缝着,赵钦坐在她的身侧,正在煮着茶,两人各忙各的,只偶尔低声搭两句闲话,有说有笑的。 凉亭外,风雪灌满了整个后花园。 赵渊头上顶着个敞口的瓷碗,瓷碗里装了一碗底的水,正在那里罚站。天气冷,没过多久,碗底的水慢慢地就凝结成冰了,赵渊要顶十个冻成冰的碗底才算了事。 不用想,这种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肯定是他爹想出来的。 至于他娘,倒是劝来着,但是不起作用。没办法,他娘只能心疼又无奈地一件袍子一件袍子往他身上裹,暖是暖,就是好累! 爱也是负担呐! 赵渊顶着碗,在花园里默默地感慨着。 第八个冰碗被送进来,席柔趁着帘子打起来的时候,朝外面看了一眼。看着赵渊蔫蔫的模样,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拉了拉旁边的赵钦,要么,就算了吧!rdquo; 赵钦没好气地道:这罚他的主意是你出的,怎么,这会儿又心疼上了?rdquo; 心疼自然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得不说,赵钦的眼光还是十分毒辣的,挑出来的孩子也是聪慧无双的,可再聪明的孩子,也有熊的那么一段时日。 昨天,赵渊又在学堂里闹了一场,他趁人不注意,把几个同窗的裤子给扒了,写上大字,然后挂到树杈上去了hellip;hellip; 这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了。 席柔已经被气到放系统出来顺气了。 为了给赵渊一次深刻的教训,席柔才想到这么个主意。 可罚着罚着,她又有些舍不得了。这几年里,她虽然不是赵渊的亲娘,可赵渊对她却是十分尊敬的,而那几个被扒裤衩的原因,和她也有些关系hellip;hellip; 席柔看着赵钦,又叹了一口气。 赵钦见她这样,便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盏,他闯了祸,自然就是要罚。我罚的,不止是他这次闯的祸,还要他记住,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他要心里有数。rdquo; 席柔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他也不能陪着赵渊长大的。赵渊的出身和席柔的身份会伴随赵渊的一生,这不是惩罚了几个书院的同窗,就能挡住悠悠之口的。 见赵钦态度坚定,席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讪讪地点头,继续做衣服了。 这时,有人忽然来报,说是方杰在书房求见,赵钦问了两句,便往书房去了,临走前,他又叮嘱了人看着,不许席柔提前放赵渊休息。 赵渊在外面也听到了,默默地又给赵钦记了一笔。 赵钦来到书房,方杰已经等他有一会儿了,看到他过来,忙将手里的飞鸽传书拿给了赵钦。 殿下,大栾变天了。rdquo; 虽然那边的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但是还是能察觉到一些痕迹出来的。若是现在当权的是和他们有点关系的谢容,或许,成王府还有出路。 赵钦一字不差的将那封信的内容看完了。 谢容能够兵不血刃地完成了这场政权的交割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可想想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他不由地又替席柔松了一口气。 谢容总算没有辜负席柔的那么多的付出与牺牲。 只是,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差那最后一件事了。 方杰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赵钦的神色,许多等不到赵钦发话,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当日,裴晋派人来送书信的时候,他是不赞成的。赵钦本就别撇到了朝堂边缘,再违抗圣旨,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可现在,峰回路转了。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希望大栾皇帝换人了。 殿下,眼下,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现在,谢容掌权,就算看在崇左的那件事上,她都会帮我们的,先前我们和大栾之间的hellip;hellip;rdquo; 赵钦眉眼冷冷地看了方杰一眼,将他那些未完的话给瞪了回去。 除西魏外,四境皆平。而大栾朝中,裴晋正值壮年,谢容也还年轻,他们君臣的情谊,非比寻常。至多五年,一切将尘埃落定。rdquo; 方杰背上寒毛一竖,这尘埃落定指的是hellip;hellip; 但是,殿下,我们不是还能争一争吗?若是您坐在这太子之位上,一切hellip;hellip;一切都会不一样。大栾才打完一场硬仗,未来几年还需要休养生息,这太子年幼,将来朝堂局势如何,都还是未知数。rdquo; 赵钦脚尖微微挪步,背过身,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方杰说的,都很在理,他也都明白,但是hellip;hellip;他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了。 方杰见到赵钦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神色不由地仓惶,他忽地朝赵钦跪了下来。 殿下,树欲静,而风不止。您就算不为您自己考虑,不为西魏百姓考虑,您也要想想夫人和世子!世子虽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已经被封世子了,将来hellip;hellip;rdquo; 若是亡国,赵渊的下场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赵钦将手里的纸条捏紧,转过头来,淡淡地道:不会。rdquo; 说着,他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他不会这么做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