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蜜妻有点甜:吻安,总统先生!在线阅读 - 第1064章 你是舔狗,我不是

第1064章 你是舔狗,我不是

    唐黎赶到酒店,上楼去了房间。

    准新娘怀上父不详的孩子,准新郎差点做接盘侠,发生这种意外,订婚宴成了一场无法再继续的闹剧。

    总统套房内,围聚着余程两家近亲。

    唐黎推开虚掩的门,恰好听见余母尖利的叫嚣:“怎么不是他的责任?!那晚要不是他带我们穗穗出去,我们穗穗会出这种事吗?!”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另一道女声传来:“他们男女朋友去吃宵夜不是很正常?再说,是你女儿自己要跟去的,飞白看她喝多还给她开了房间,她自己要和野男人睡觉,谁又能拦得住?!”

    “什么叫她自己要和野男人睡觉!”

    眼看两边要掐起来,亲属忙上前拉劝。

    这会儿,余穗不在外间。

    唐黎越过闹成一团的两家人,径直往里去。

    与外面的吵闹不同,主卧里异常安静。

    余穗穿着礼服坐在床边,轻声啜泣,身旁陪伴的是家中长辈,至于准新郎,躬身坐在沙发椅上,沉默着,未曾分给哭成熊猫眼的余穗一缕目光。

    唐黎正欲叩门,却被人抢先一步。

    余母踩着高跟鞋、以气拔山河之势冲进了主卧。

    她一把扯住程飞白的衬衫,将人拽起来:“飞白,你妈已经不可理喻,你自己去告诉她,哪怕穗穗真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你也是愿意娶她的!”

    话音未落,余母的手已被甩掉。

    余母尚在怔愣中,程飞白就先开口:“够了!”

    这时,程母也跟了进来。

    看到儿子被‘欺负’,哪里还肯罢休:“李杏莲,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丈夫是进出口银行总经理,管着全国企业的国际经贸合作,可那又怎么样!总经理就能逼人当绿毛王八?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天子脚下。”余母被气乐:“当初你们夫妻俩巴巴来我们家求娃娃亲的时候,怎么不说软饭难吃?!”

    这话,成功激怒了程母。

    “听听,大家听听!”

    她手指余母,言语极尽控诉:“这就是他们余家对女婿的态度!”

    “阿姨。”余穗局促地站了起来。

    她刚想再开口,程母就打断她:“穗穗,你别怪阿姨翻脸不认人,你现在这样,我不可能让飞白再娶你进程家的门。”

    “这事,还是要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想法。”

    余家小姑出来打圆场。

    余穗闻言,下意识地看程飞白。

    然而,程飞白攥着西装,始终未多瞧她一眼。

    听懂了前因后果,唐黎插话进去:“这门婚事对男方来说,本就是登云梯的作用,既然带着功利性,能有多少真情实感。”

    “你谁啊?”程母是最先发现她的。

    唐黎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

    想起宋景天曾说过的一句话,唐黎复制粘贴:“看热闹不行吗?”

    程母:“……”

    在余家亲戚里,程母从未见过这号人。

    但对方明显在针对程家。

    意识到这点,程母自然没好脸色:“我们两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

    余穗却是认出了唐黎。

    “阿黎。”一时委屈上头,竟吹出鼻涕泡。

    唐黎:“……”

    唐黎没做搭理,只看向准新郎:“听说你是h大天文系的高材生,一个野鸡大学的三本生,的确配不上你。”

    余穗:“???”

    程飞白却攥紧手中西装。

    唐黎又说:“明明是个成年人,还要被父母安排终身大事,为了家里的生意,不得不从小就学着去讨好人,甚至现在,还要喜当爹。”

    这些话,无异于挑拨离间。

    哪怕都是事实。

    程母算是看出来,这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不等她把人赶出主卧,儿子就出声:“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吧。”

    主卧内,是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

    程飞白终于扭头去看余穗,“余穗,与你的这桩婚事,确实非我所想,也非我所愿,这些年,我觉得挺累的。”

    “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听到这八个字,余穗眼眶再次泛红。

    她顾不上晕开的眼影,试图说服程飞白:“可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如果你嫌我烦,从小到大,怎么会一有空就给我补习,而且你的朋友也都喜欢我,他们都说我们很配。”

    “那你觉得,你和我们有共同话题吗?”

    余穗嗫喏。

    程飞白又开口:“我们聊恒星系的时候,你连太阳是恒星还是行星都不知道;我们去山上看流星,你带的却是儿童版望远镜。”

    “那是我买错了。”余穗解释。

    程飞白别开头不再看她:“我希望我的妻子也是我的soul-mate,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说完这句,他没打算再待在这里。

    结果,刚转回身,一道纤影挡住他的去路。

    一杯茶也泼在了他脸上。

    唐黎把白瓷杯搁到电视柜上,话说得不紧不慢:“别嫌脏,我从外面茶几上拿的,左右不过那几个人喝过,除了一朵痰也没别的什么。”

    程飞白:“……”

    程母瞧见挂儿子发间的那口痰,差点尖叫发疯。

    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

    唐黎趁机拉走余穗。

    进电梯,见余穗还在抽噎,唐黎递了张纸巾过去。

    余穗用纸巾擦眼,雪白瞬间被染黑,干脆翻了个面擤鼻涕,尔后喃喃:“果然不能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说着,边吸鼻子边羡慕唐黎:“阿黎,还是你幸运。”

    唐黎:“……”

    有被内涵到。

    事关清誉,迅速与之划清界限:“你是舔狗,我不是,谢谢。”

    “你跟我装什么。”余穗不服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痴汉样,在云栖山庄,阁下往那里一站,你两只眼都冒心心,口水也快流下来。”

    唐黎:……竟是无力反驳。

    “那叫仰慕。”她决定为自己正名。

    余穗:“我不信。”

    话落,电梯门也开启。

    唐黎一个侧眸,瞧见了姜云曦。

    这会儿,电梯停在三楼,是餐厅包厢区。

    与姜云曦同行的,是一个五十几岁保养极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