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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韶紧紧拧着眉头,“傅云开,你踏马废话那么多,弄这些没用的,不如送江榆去医院。” 傅云开听了冷笑,“能送医院的话,我会不送吗?” 两个人怒视对方,嘴上不停,一句比一句还难听。 贺巢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差打起来了。 他拿着一个棒棒糖,包装纸刚刚拆开,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角落里脸色煞白的江榆。 贺巢收了棒棒糖,急切的跑上去,伸手就要拉江榆。 傅云开瞧见,赶紧拦着他,生怕刺激到江榆。 但是没想到江榆好像是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的望着贺巢的脸,不再呓语了。 他看了许久,声音嘶哑的问:“贺······巢?” 贺巢连忙点头,上下打量着江榆身上,似乎没有伤,应该是像之前在卫生间躺在地上那种情况一样,“是我,你怎么了?” 傅云开看的楞了,他丢了柏韶,靠近江榆,见他眼神清朗不少,犹豫的喊:“江榆?” 江榆眉毛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应声。 傅云开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样子江榆稍微好了一些。 他想了想,之前江榆和自己说过,想要贺巢那样的人做他的爸爸。 在潜意识里,江榆太过把贺巢当做一个指引的标杆,对他有着向父亲似的崇拜和向往,因为江志远常年的疏忽和无视,傅云开知道江榆就算不说,也一直很不喜欢他爸爸。 所以,他才会说出想要让贺巢做他爸爸的话。 听起来幼稚且可笑,但是傅云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泛酸,声音也哽咽起来。 他说:“贺巢,麻烦你一个事情,带江榆回去。” 贺巢微楞,但是却飞快的回答,“好。” 傅云开试探着伸手砰江榆的衣服,“你知道他家地址吧?我发微信给你。” 江榆并没有抵触的尖叫了,傅云开这才缓口气。 贺巢模仿傅云开的样子,也轻轻的碰了一下江榆,不过是碰江榆冰凉的脸颊。 江榆没有躲开,也没有抵触的表情。 见状,贺巢扶起来江榆,把他完全拢起来,圈在自己怀里面,“我有他家地址,我带他走,你帮我请个假。” 傅云开点头,没仔细想他为什么知道江榆的住址,只是郑重的说:“麻烦你了。” 贺巢垂下眼睛,“不客气。” 柏韶看着江榆冷静下来,他转头朝着看热闹的那些学生,吼了声:“看什么!?” 那群人正看的热闹,私下拍照的也有,甚至还有录视频的。 忽然被柏韶一嗓子喊得纷纷吓了一跳。 柏韶也注意到几个人在收手机,火气腾地起来了。 刚刚和傅云开吵架也许是赌气,但是看见他们在拍江榆,就是真的发怒了,他推开桌椅,上前揪住一个还没收好手机的人领子,“你踏马拍什么?” 那人怂了,一米七的小个子在一米九的柏韶手里就和小孩子似的,随便一下就提溜起来,“我······我没拍。” 柏韶的眼神不善,一直从容谦和,带着笑意的双眼,这个时候变得犹如恶鬼般狰狞,他的眼神像是刀子,剜在小个子的身上,叫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删掉!” 那人慌忙大喊,“删!我马上删!!!” 闻言,柏韶扔开他,恶狠狠的眼神扫过班里的每一个人,“谁刚刚拍了照片,录了视频,给我全部删掉,如果我发现有一张照片流露出来,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他的话语和脸色不掩怒气,再威胁过班里的人以后,忽然像是气极了,一脚蹬开边上的椅子。 班里的人瞧见,都不禁冷汗直冒。 一个江榆神经病就够了,现在柏韶怎么也变得和神经病一样。 众人沉默了一会,有几个人拿出手机,删掉了刚刚拍的东西,脸色尴尬的坐回自己位置上。 等他一一看着他们删完,柏韶转头,贺巢和江榆已经不在教室里了。 只剩傅云开站在那里,全然冷着一张脸,眼神里的怒意比之前还要可怕。 柏韶扫了他一眼,转头准备回自己座位。 忽然傅云开疯了样冲上来,揪住柏韶的领子,“柏韶,你给离江榆远一点!” 柏韶面无表情,他侧目扫了一眼班里的人,都在看他们。 他伸手推开傅云开,指着身后偷偷看热闹的人,冷笑:“有什么话,外面说,还是你要在他们这群人面前和我讲?” 傅云开深呼吸一口气,脑子清醒了一点,他知道柏韶是为了维护江榆的隐私,所以故意想要出去。 正好傅云开求之不得,趁着没人打他几拳,老师也管不到。 想是这样想,两个人真正走到楼下没人的地方时候。 柏韶已经换了一副脸色,有些歉意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似乎打算和他好好聊聊。 傅云开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瞧见柏韶首先服软,语气柔和了三分。 “柏韶,你听我说一句,现在你的存在就让江榆不舒服了,他现在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你只会让他发病,你能不能让他喘口气?” 其实这话就是傅云开的心里话,他好说歹说也是陪了江榆这么多年,对江榆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势,在和柏韶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