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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讲了一句,脑子就卡了壳,于是转身问姚阳凌:姚阳凌,后一句是啥来着?rdquo; 姚阳凌正趴在卓文桌子边往手上抄着公式,闻言头也不抬,长短不一选择b,参差不齐就选d,同长为a,同短为c。rdquo; 嗯?rdquo;林之南哗哗翻着书页,问:有这么长吗?我记得那个没这么长啊?rdquo; 那是你搜的不全。rdquo;姚小同志打完小抄帅气地一合笔,这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比网上那些误人子弟的口诀有用多了。rdquo; 哦。rdquo;林之南点头,那我就按这个来。rdquo; 再教你一招。rdquo;姚阳凌打了个响指,抛硬币也挺管用的,简直判断题神器,百试百灵!rdquo; 怎么做?rdquo; 姚阳凌把食指靠在唇边,神神秘秘地说:直接抛就行,心诚则灵。rdquo; 有道理。rdquo;林之南深以为然。 两人的对话太扯淡,正在收拾笔袋的谢成远和贝梨闻言都停了动作,无言地看着两个学渣临时抱佛脚。 抱的还不知道是哪尊大佛的脚。 简直臭气熏天。 余思源是个学渣中的另类,林之南和姚阳凌来回胡扯的时候,他在抱着语文书默背文言文。 身边再热闹的氛围都感染不了这个拖把头酷哥,他翕动着嘴唇,默然无声地一句一句轮着课文与释义,认真的样子宛若学渣群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贝梨拉上笔袋,身体前倾安慰道:放松点,别紧张。rdquo; 余思源手指捏着书页,闻言抿着唇轻轻点头。 贝梨扑闪了下蝶翼般的长睫,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慢慢塞进他微汗的手心里,我相信你,加油。rdquo; 余思源收紧手,把突兀送上来的巧克力用力嵌得更深,垂下眼回应:嗯。rdquo; 姚阳凌人高马大地在后面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两人的小动作。他边张着手掌让风吹干手上的墨水,边撺掇身边的林之南,悄声问:这俩一对儿?rdquo; 林之南阴狠地甩给他一个眼刀,直接上手把姚阳凌的脑袋推开:对你个头。rdquo; 我们学委乐于助人不行啊。rdquo; 靠!好好的怎么动手呢。rdquo;姚阳凌被推了一个趔趄,连忙抓住桌角抑制住自己往后倒的趋势,勉强稳住身形,又没戳你脊梁骨,这么暴躁。rdquo; 林之南嘲他:别整天脑子里就是情情爱爱的,人家就是关系好,哪有那种关系。rdquo; 怎么没有,我看明明hellip;rdquo; 这时谢成远收拾好了东西,他扯了姚阳凌一把,把帽子扣在他脑袋上,打断了姚阳凌的话:别明明了,快走,该考试了。rdquo; 他又朝贝梨招手,走了。rdquo; 姚阳凌手忙脚乱地抱起一堆书,瞬间把话题抛在脑后,露着虎牙对林之朝笑:好好考,别忘了抛硬币!rdquo; 林之南哭笑不得,摆手驱他:知道了快滚。rdquo; 贝梨背上书包,向林之南示意之后也急走两步跟上谢成远。 三人一起走出教室。 一高的考号是按上一次的成绩倒序排列的,林之南和余思源这种吊车尾永远都是扎根在二楼的第一考场,而贝梨和谢成远则要跑到五楼最后一个考场去考,姚阳凌不上不下的挂在中间,被安排在三楼。 因为联考,教室里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标语和课程表之类的东西都被摘下,桌子也被一清而空。 林之南拿着包按着考号走到第二排,很巧,正好是谢成远的座位。 桌角上贴着林之南的考试信息,干干净净的桌面上还摆了一根阿尔卑斯的棒棒糖。 花里胡哨的蓝紫色外包装裹着糖球,静静趴卧在洁净如新的桌面上,这个跟之前粉色的不太一样,一看就是蓝莓味的。 林之南:hellip;hellip;rdquo; 她用余光往四周瞧了瞧,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就连忙抓起糖就丢到自己兜里,然后面色如常地坐到座位上,假装无事发生。 总之从头到脚都是故作正常的心虚。 被男主角送糖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正经,她还想好好做一个称职女配,不想那么快Game over。 准备铃响起,标准的女声普通话在广播中提醒:距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请未进考场的同学尽快进入考场。rdquo; 监考老师踩着这句话的尾音踏进教室,手里的一沓试卷与答题纸吸引着所有学生的视线。 林之南深吸口气,从笔袋里拿出一枚闪亮的一元硬币。 尽人事听天命。 来吧! * 这边林之南在攥着硬币蓄势待发,另一边谢成远三人刚好走到三楼。 姚阳凌的考场是距离楼道口最近的教室,谢成远朝他扬了下下巴,说快进去吧,我走了。rdquo; 诶诶,别急。rdquo;姚阳凌左手抱着书,右手横臂把谢成远拦住,顺势转头跟贝梨商量:姐姐先上去吧,我跟谢哥说两句话。rdquo; 唔。rdquo;贝梨疑惑,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好。rdquo; 你们注意着点时间,别迟到了。rdquo; 好的。rdquo;姚阳凌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