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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衍恢复了平常的脸色,见她一上来就直勾勾盯着叶韶,心下不悦,冷声道:赵小姐莫非还缺男伴?rdquo; 他的话里意有所指,阮白也不得不站起来,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浅笑:楼总好。rdquo; 在圈里混的个个都是人精,阮白见楼衍身边没有女人,又看他刚才对身边的青年态度很缓和,暗里猜到青年与楼衍的关系不一般,眸光微微一闪。 赵嘉曼不管楼衍的语气如何冷淡,想知道叶韶与叶小姐是否是同一个的急迫在此刻超过了其他,但也稍微恢复了点理智,重新勾起正常的微笑,不依不饶追问道:我见这位先生有些眼熟,或许在哪场宴会上见过。rdquo; 我叫叶韶。rdquo;叶韶只当做第一次见赵嘉曼,礼仪得体地伸出手,幸会,请问怎么称呼?rdquo; 离得这么近,赵嘉曼认定了他就是之前的叶小姐,心下愈发不敢置信,僵硬地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我姓赵。rdquo; 楼衍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赵嘉曼收回手时,心神都有些恍惚。楼衍这样子是铁定知道的,他为什么会把一个男人当做女伴带去宴会?他疯了吗? 楼衍不像沈家那二世祖喜欢胡闹,他的性格有多严谨认真,是众人皆知的。可他不仅带着男扮女装的女伴参加宴会,还带了两次。赵嘉曼站在原地,只觉心直直沉到了谷底,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hellip;hellip;楼衍喜欢男人? 怎么会这样! 这个念头是如此荒诞,但却是此时唯一符合的答案。 她从来没看见过楼衍对谁有这样的神情,说不上温柔多情,但有着无法比拟的缓和,好似谁都无法取代眼前的青年。 客厅里多是楼家其他分支的人,各分支来了一两个人,楼禹正在有条不紊地招呼着。 他早看到楼衍来了,身边还带了个青年,却不进来说话,被赵嘉曼堵在门口,不免皱了皱眉,走过去打圆场。 哥,赵小姐,怎么站在门边说话?rdquo;楼禹笑道:快进来,对了,这位先生尊姓大名?rdquo; 叶韶,你见过。rdquo;楼衍一边往客厅迈开步子,一边淡淡介绍道。 楼禹惊奇地看了叶韶一眼,他有点脸盲,不能算特别认人,看了半天,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叶先生。 叶韶当然不会自曝女装的黑历史,礼貌地笑了笑,没多说,跟在楼衍身后进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拜访楼家老宅,怕遇到为难人的长辈,心底有些许紧张。 楼衍回头看了他一眼,放慢步子,淡声道:到我身边来。rdquo; 分支来的人大多是些中年人,但面对楼衍这个小辈,却是异常尊敬。 楼衍当初只花了四个月就坐稳了总裁的位置,对内手腕冷硬,对外软硬兼施,三年以来楼氏在他手里不断发展壮大,逐渐有了今天的名号,他们就是想不佩服都难。 因此,对于楼衍亲自介绍的人,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给予高看一眼的待遇,当然不会想不开去为难叶韶。 叶韶跟他们打招呼顺利到诡异,不免又看了看楼衍。 青年的目光直白又清亮,楼衍微微垂了眸子,有种抬手摸摸他脑袋的冲动。手抬起一半,又放下了。 算了,他不喜欢。 叶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觉得有些口渴,端了杯红酒喝,喝了一杯还不过瘾,想再喝一杯,被楼衍阻止了。 他给叶韶换了杯牛奶,端走了红酒。 干嘛?rdquo;叶韶莫名其妙道:就多喝一杯,你还心疼你们家红酒不成?rdquo; 楼衍坐在他旁边,抿了一口红酒道:你的酒量很差。rdquo; 哪里差了?rdquo;叶韶龇了龇牙,有些心虚地反驳道:红酒度数又不高,怎么不能喝了。rdquo; 楼衍没再说话,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叶韶眼睁睁地看他喝完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杯红酒,非常不高兴,愤愤地喝完了面前的牛奶,把杯子往托盘上一搁,发出铛rdquo;的一声响。 瞟见被喝得精光的杯子,楼衍眼底漾出一点笑意,轻声哄道:乖。rdquo; 叶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口闷明明是为了表现他的不服,谁要楼衍的乖rdquo;了? 另一边沙发上,赵嘉曼心不在焉地倚在阮白旁边,时不时抬眼看看楼衍那边,要不是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怕是谁都能看出来她脸色不对。 楼衍居然喜欢男人?以前怎么没表现出来?一想到自己以前似有若无地追过他,赵嘉曼就觉得糟心。 幸好没跟楼衍顺利联姻,否则等到结了婚才发现他喜欢男人,岂不是更加糟心? 赵嘉曼做了几个深呼吸,喝了口果汁顺气。 姐姐,你脸色不太对。rdquo;阮白低声软语安抚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扶你上楼休息吧。rdquo; 等到赵嘉曼一休息,他就可以过去结交那位导演了。 赵嘉曼挥了挥手,勉强笑道:我没事,还是你知道关心人。rdquo; 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先前只觉得俊美动人,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现在却觉得那眼神里的关心是如此实在,搂着她的胳膊可靠有力,连一缕头发丝都是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