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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嗤之以鼻:定是老眼昏花,见到个生得相像的,便说是他那妾室,真真不要脸,行径作派跟那些个街头无赖似的。 裹着冷意的秋风袭来,汤氏打了个冷颤,便指了前处一廊道:有些冷了,咱们也寻个挡风处罢。 祝鲁二人点点头,相伴着挪了脚。 上得廊道后,几人复又捡起方才的话聊将起来。 鲁氏拔转着手钏,想了想:其实细细比起来,这位季夫人与曲府那位三姑娘,生得还真真有几分相似的 祝氏咂了咂嘴,将话说得更直接些:这有何好生奇的?就算季夫人真是曲大人先前那妾室又如何?陛下摆明了偏向季大人,你们还瞧不出些门道来么? 何意?祝鲁齐齐停下脚,不解地望过去。 祝氏神秘地笑道:我且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好生想想便知了。 二人齐齐道:你且说说看。 祝氏便正色道:其一,那位三姑娘为何不住曲府,反而带着那位小殿下在外头住?其二,按说曲大人也算半搭皇亲国戚了,可为何陛下只升他一阶,而无旁的圣恩予他?还有那温氏,连个诰命都没有。 汤氏眯眼一笑:你既条理这样清晰,定是自己有答案了,还与我们在这处瞎卖什么关子?直接说便是。 祝氏也笑开了,再不故扮神秘,予二人解惑道:那位三姑娘啊,压根就不认曲府那两个。你们想想,既三姑娘不认那个爹,陛下还能对他优侍?给他擢升一品就不错了。温氏更不用说,瞧着便是个容不得人的,三姑娘旧日在府里时,定是得过她百般刻薄与磋磨。你们再想想,三姑娘与陛下曾是夫妇,这些事,陛下怎会不知?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初三姑娘与陛下那头婚,可不就是温氏削尖了脑袋促成的么?这样说来,那温氏费尽心思给自己那亲生女儿换了门好亲事,反倒亲手将那泼了天的富贵拱手让了出去,当真笑煞个人。汤氏捋着内中个情,末了很有些幸灾乐祸,直笑得合不拢嘴。 祝氏又补充道:这算甚?你们再好生度度。庆王爷虽对温氏好,却终归不是她亲生的,听说她近来还与自己外甥女,亦便是庆王妃闹僵了。而三姑娘更是理都不理她,日后若入后宫掌了凤印,那也跟温氏半分关系没有,不想法子磋磨她就不错了。再有,那温氏自己亲生女儿又是个罪眷说来说去,她有个甚? 这般分析下来,着实让人快意十足,立马冲淡了方才在温氏那受的气。 汤氏喜孜孜地忙不迭点头:没错没错,所以啊,咱们下回也不用对她那么客气。 鲁氏是个有两分菩萨心肠的,她倒是凝了凝神,说了声:听你们这么一说,那温氏还很有些可怜劲儿呢。 祝氏当即不屑地反驳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没安什么好心,当初换亲,那不也是觊觎自己庶女的好亲事么?却没成想啊,这么一换,倒是自己得了辣子,依我来说,这就是现世报! 祝氏这话音才落,忽有一道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个愚妇!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初闻这声响,三人俱是吓了一大跳,扭头循声望去,却见是温氏自半面复廊之后怒冲冲地走了出来。她气得脸都紫胀了,也不知听了多久,又听了哪些话去。 温氏气得嘴角都有些狰狞:你们这几个乱嚼舌根子的,也不怕穿肠乱肚下拔舌地狱! 劈头便被咒骂,饶是方才议人私已,祝氏却也有几分冒火了。她阴阳怪气地乜了温氏一眼:哟,我当谁呢,这不是曲夫人么?您方才不是去了内厅,怎又一人独自在此了? 这句反问实实在在地,戳到了温氏痛处。 她方才入了主厅后,也是左右逢源地与人闲话,间或显摆自己这身行头,开怀享受旁人艳羡的目光,一时很是风光无两的。可这份风光却并未持续多久,到那劳什子季夫人也进来后,便戛然而止了。 那张狐媚子脸,化成灰她都认识,分明就是苏氏那贱妇! 那贱妇入得主厅,厅中女眷都一窝蜂去奉承起那贱妇来。且还是主家亲自去迎的她,自己都没有的待遇,她配么?! 若不是怕失了体面,她定要当众揭穿那贱妇真实身份! 顾及脸面,加上看得着实堵心,她便离了主厅,出来透透气,又怎料听着这几个长舌妇在此编排自己,那字字句句,皆是看她好戏的窃喜。 这几人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编排她?!还有那鲁氏,竟还同情她?真真不知所谓! 思及此,温氏本就气难自抑,偏生汤氏还觑着眼刺道:我们说什么,与曲夫人何干?偷听人说话,曲夫人怎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好不要脸面。 好哇,你们不对在先,还敢生拿我的错处,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温氏气得肋骨都痛,哪还管得了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上前便对那三人大打出手,四人霎时扭打作一团。 闻得这处生了动静,除了主家仆婢急忙赶来拉架外,亦是引来一众宾客围观。谁能想得到官眷贵妇竟也这般如市井泼妇,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以一对三,温氏自是占了下风。她鬓乱钗斜,新做的轻裘与头上戴得好好的熏貂俱被扯烂,整个人狼狈至极。而那三人也就鬓发凌乱了些,加上祝氏脸上被温氏挠了道口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