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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母亲还道,他是嫌弃我那表妹名声不好、性子张扬,但国子监同判蒋大人的女儿,那可是出身清正,名满奉京的大家闺秀,他却也不为所动。私下里啊,不少人都说这位小戚大人恁地眼高于顶 说到这处时,丁绍策移回了眼,对姜洵挑了挑眉:对了姜兄,你先前在宁源之时,不是曾与他共事过么,该是有些了解?这小戚大人不会是有断袖之癖,才那般清傲的罢?否则,怕不是天上的仙女儿,才入得了他的眼? 岂料他这话音刚落,便见姜洵蹭地离了椅,站起了身。似是死死压抑着的阴沉感终于爆发,他甩了句我如何知晓!便拂袖而去。 这猝不及防的恼怒,直令丁绍策傻眼了好一阵。 他转向自己小厮邱东:这、这是怎地了? 邱东也回以一脸迷惑。 丁绍策探头向外,瞧了瞧那具怒不可遏的背影,愕然地感叹道:人道是六月的天,女人的脸。看来这将将和离的男人啊,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是敏感脆弱了,情绪这般不定,实在是难伺候。 55. 没心肝 她现下人在何处? 【第五十五章】 --------------- 春夜, 玉盘高挂,星子被几缕渺云给遮着,像笼着雾纱那样朦胧。 玉昇居内, 姜洵几番入睡未果, 终是睁开了双眼。 是魔怔了么?为何把眼一闭,脑中都是那人的身影? 心浮气躁间, 姜洵干脆推被下榻, 披好衣袍,出了玉昇居。 不知怎地,本打算要去徐嬷嬷那处看看儿子的人,那脚尖却是一转,直直往另个方向去了。 待霜院中近乎一片漆黑, 只有个守门的婆子昏昏欲睡, 鸡啄米般地上下瞻头。 姜洵信步走了进去。 廊芜之下,所有的窗牖都是紧闭着的。而就在白日里, 他还通过某扇窗, 见到她在与霄哥儿逗乐。 一片阒寂与幽黑中,姜洵入了内室。 月光之下,可见得随处摆设如旧, 而室内空空荡荡, 榻上、桌旁空无一人。没有人迎上来,亲昵地唤他夫君。白日里给他更衣的小女人, 更像是化了影,凭空消失了似的。 姜洵心里像在被什么东西给咬噬着,被钝痛丝丝缕缕地侵袭着。他迈开步子,试图在这间空室中,找寻旧日主人曾留下的痕迹。 起先, 他去掀开了妆奁。 妆奁中,一套嵌绿松石喜鹊登梅的头面,几只描着梅花香栀的脂粉瓶罐,都是他在宁源时给她置办的,除此之外,当中别无他物。 姜洵抿了抿唇,目光四扫,于壁桌之上,见到一方长锦盒。 他走了过去,取下那锦盒。 推开锦盒的盖子,盒中,卧着一只水字纹、开脸喜庆的玉质摩喝乐。 见了这摩喝乐,姜洵牙骨微磨,又去隔间中打开那黑漆的倭箱。 而那箱底,果然也只整齐地摆着一套裙裳。 水色的诃子裙,妃色的大袖衫,一匹青莲色的披帛静静地叠置在一旁。 霎那间,旧年的花灯、烟火、拱桥,在他怀中哭到抽噎的小女人,一切都鲜活得像是密密匝匝的、不停轮换的幻景,可那幻景,同时又似镜花水月,一触即消,禁不起数度追忆。 姜洵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分得这样清楚,他送的,便一件也不取,而是她的东西,她却一件也没有留。哪怕是平日里,她曾用过的那些瓶瓶罐罐与石磨杵撵,全都不见了踪影。 清理得这样干净,看来今日之事,她早便开始盘算了。 说起来,二人好似也没有发过什么海誓山盟,他与她的这一段,更像是一场香艳的风月之事。 不同的是,这场风月之事,还留下了一个孩子。 姜洵满脸讽意。 初时,他就是拿她当消遣罢了,何时开始,竟与她生出这么多的羁绊。 说起来,他原本的打算,是要主动休黜她的,不料到头来,确被她给变相迫离了。 也罢,既她如此有魄力,他又何必大半夜来这处寻不快? 想到这里,姜洵暗自哂笑一记,身子一移,便想出去,可临到门口时,却又止住了脚步。 既来了,又为何要走?寻个地方歇息罢了,这偌大的章王府,哪一处不是他的? 这般想着,姜洵便拧转了身,袍衫也不除便上了榻,就那般拥被而眠。 枕被如冰,唯馨香尚存。 这回,姜洵很快便睡了过去。 --- 数日后,城郊的一处别苑中。 翘角飞檐的画舫中,乐阳与曲锦萱正对着铺了一桌的瓶瓶罐罐涂嗅研拭。 你这手也太巧了罢?才几日功夫,又做出这么些好东西来。 乐阳用平匙在某个瓷罐中挑了一勺,抹在手背处打着转,果然没几下便晕开,整个手背都润润的。 她惊喜道:这夜容膏我得拿回去好生试试。一到春天,我这脸就紧绷绷的,又耐不住去敷那些厚如泥的面脂团,让我两三刻都不能动弹,我浑身都难受。 曲锦萱则捧起个青瓷罐:这罐手霜,县主也一并带回去罢。 乐阳接过来:你不说我也准备带走的。这香味儿淡淡的,正好是我喜欢的程度,怎么着啊,我也得亲自试试。 曲锦萱却摇了摇头,笑吟吟地与她说:县主平素不做活计,手部本就嫩滑,这手霜啊,可给府中做惯粗使活计的下人试试。她们那手常年做活,不是总浸在水中,就是被干风吹到皲裂,尤其现在还在春时,有些冬月时手指冻裂的患处还不曾愈合的,正好让她们带回住处去,遇下值时,或是歇假的当口,都可抹到手上头,试试功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