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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乐阳端起盏茶来,边撇着浮沫,边问曲锦萱:你可知这事儿后来怎么发展的? 曲锦萱沉默了。 这事,她是有耳闻的。 这事后,被那叶氏带走的子女便开始闹腾了,控诉叶氏当年自作主张,硬要把他们给带离伯府,尤其那位长子最是气得跳脚,觉得叶氏自作主张毁了他的富贵,要求叶氏把他们兄妹二人的名籍给改了,重新把他们送回伯府。 叶氏爱子心切,便腆着脸带着一双子女重登靖晟伯府的门,要求卢伯爷重新认回儿女。结果人家当场把那和离书给甩将出来,再去请了当年和离的见证人,把个叶氏噎得没话说。不仅如此,叶氏还被那位姓潘的继室给当狗一样给撵了出府,当着人来人往,便把叶氏和她那双子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自此,母子三人反目成仇。或该说,是一双儿女与生母离了心,视生母为仇敌。各自婚嫁后,兄妹二人再没去看过叶氏。 乐阳慢吞吞饮完一盏茶,看着半半陷入怔忡的曲锦萱,再度轻声提醒道:你且想想,不过是个伯爵之家,尚且闹成这样,惶论在前头等着你这儿子的,可是顶顶泼天的富贵。于他来说,若养在中宫名下,加上他那皇长子的身份,贵不可言四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你若当真为了他好,亦不想将来母子变仇人,我劝你还是三思,莫要冲动。 送走了乐阳后,桑晴回了内室,看到的,便是自家夫人垂着眉眼,异常专注地,凝视着摇床中的小主子。 单那姿态,便能感受出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桑晴于当中的事并不知情,但主仆多年,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家夫人的忧悒。 夫人?可要歇一会儿?桑晴上前,小声询问道。 曲锦萱摇摇头:无事的,我想多看看他。 桑晴便也凑过去看。 小小的人儿,方才玩了没多一会儿便又睡了。每天的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睡觉的。徐嬷嬷说眼角口鼻都像爷,可她觉得,小公子长开后,也有夫人的影子了。比如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极了夫人。 还有小公子的声音,咿咿呀呀软乎乎的,以后学会唤阿娘了,肯定能让夫人心里乐开花儿来。 有了孩子,兴许夫人和爷,关系能回暖一些了? 这样想着,桑晴便笑道:嬷嬷之前说过,夫人这月子坐完,爷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呀,就能让爷给小公子取名字了。 曲锦萱苦笑着,并不接话。 于她来说,母子连心,刚生下他不久,便要面临生离,试问她怎舍得? 可是,不论是季大人之前的那番话,还是县主方才那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为她着想。县主后头说的,更似是一语点醒她这个梦中人。 是了,只要孩儿过得好不就够了么? 她何必执着? --- 季春三月,桃花密缀,春光懒困。 下旬的某日,姜洵终于回到了奉京。 安定门外,奉京百姓夹道相迎,高声唱讼凯旋的大昌将士们此番大退长畴、一出浊气之英举。 如此盛景,新帝自然也亲率百官,至城郊相迎。 姜洵下马,向少年天子恭敬揖礼:臣,参见陛下。 魏松赋朗笑道:洵表兄此番居功至伟,朕已命人在宫中备好庆功宴,就等着与洵表兄一同畅饮! 姜洵恳言道:陛下容禀。臣家中妻子已于上月生产,臣心中甚是激动。可否容臣先行回府,与妻儿团聚。 魏松赋一怔。 毕竟今晚的庆功宴,宴饮为次,要回兵符,才是最主要的。 到底还是少年之人,于某些场合的突发情形不知如何应对,又兼见得姜洵对自己毕恭毕敬、言辞亦恳切无比,魏松赋略略迟疑了下,正欲开口应下,却突闻一道声音急急打住了他的话头。 那疾声唤着陛下不可的,便是许昭容之父,亦是魏松赋外祖,许合维。 许合维上前来,笑着开口道:自来凯旋而归的将士,定是先至太庙告奠天地宗祖,再到宫中饮那庆功酒,以示慰劳。姜大人既是载誉归来,尊夫人又岂会连这小半日都等不得?姜大人便是饮完那庆功酒再归,也不迟。 姜洵听了许合维的话,不仅眉峰都不见动,反而仍旧对魏松赋恳求道:陛下许不知,内子怀胎时,臣于宁源遇刺,已令她胆颤心惊。此番逢她待产时,臣又远在千里之外抗敌,日日刀枪箭雨,让她镇日牵胆挂怀。臣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且内子此胎是为早产,她又一贯是个身体虚弱的,臣于出征前便与她有过约定,若归奉京,定然立马回府探她还请陛下体谅臣归家心切。 十几岁的少年,本就有些唯我独尊的心理,这会儿最是气性大的时候。惶论魏松赋被魏言安欺压多年,心中早有不忿,而早前,那本与他无缘的帝位忽然落到头上来,砸得魏松赋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几日行步间都在发飘。 只唯一令他羞恼的,便是自登基以之后,他时常被自己母后与祖父一行人纠正言行。不管是下达政令时,还是笔御朱批时,也皆是祖父在旁辅助着。 因而,有那看不过眼的内宦,便时不常会在内殿替他鸣不平。好巧不巧的是,前几日他路经御花园时,亲耳听见有几个小黄门,在背地里嘲笑他是傀儡皇帝,他岂能不气?这会儿,许合维又当众抢他话头,落他脸面,少年天子这心中,愈发怒不可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