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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洵刚走,曲锦萱心内便是一空。她的眸子直泛酸,喉间哽咽、热泪滚滚。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紧咬着唇,扑到榻间,把脸埋进被褥中,直哭到气塞闷绝。 而回到玉昇居的姜洵,亦是不好受。 他眸中掠起霾色,心里更是乱得跟缠了一团麻似的。 想到她将嘴皮子咬到死紧泛白,像是要咬出血来的模样,他心窝子绞痛,又更像是堵了一股子污浊之气似的,怎么都排遣不出。 须臾,他唤过了杜盛进来。 许府那边,可安排好了? 已安排好了,就等主子发话,看何时行动。 姜洵略一思忖,便答道:后日。 后日?杜盛愣了愣。 是不是急了些? 有何不可?姜洵睇他,神色不虞。 今日之事,论起来,那魏言安亦功不可没,多让那厮过一天的好日子,他都心间不平。 见主子神色阴郁,杜盛连忙回道:事已安排妥当,后日应当能顺利的。 出了书房,杜盛暗自于心中,给魏言安燃起一柱香。 狗太子这回,不说多的,半条命是肯定要吓掉了。 --- 一日,倏然便过。 灵喜寺,亦是奉京城有名的寺庙之一,只此地与城郊接壤,往来有些不便,故而平日里前来祈福的人,自然比相国寺、慈恩寺这样地处繁盛地带的要少一些,尤其,是在今日这样的雨天。 魏修在主殿参拜完神灵后,便被许昭容搀着,往殿外行去。 他今日穿着一身行衣,是微服出行,而特意来到这庙中,则是瞒着傅皇后等人,为他那双过世的兄嫂祈福。 魏修两鬓斑白,脸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病容。明明才年过五旬的人,看起来,却似已年逾花甲。 纠其因,皆是近来,那磨人的梦魇就如鬼魅一般,对他缠将不去。 夜间,他难以安寝,到了白日里,便愈加头痛欲裂,就连脾气都暴躁了许多。 两三日前,他尚能靠那新霁圣使的药丸子睡上一两个时辰,可昨儿个,那药丸子他接连吞了三颗,可将将阖眼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又被拖入那痛苦的噩梦之中。 论起来,这几日对比新霁圣使的神丸,反而是许昭容的耐心抚慰,能让他多得片刻的休憩。 加上近来,他与发妻傅皇后生了些不快,对比起最是温柔小意的许昭容,魏修自然是要偏宠她多些。是以,当许昭容提议,让他来这灵喜寺中祭拜时,他略一思虑,便应下了。 到了殿外阶上,许昭容柔声:陛下,这空山新雨,正正是赏景的好时候,既是好不容易出来了,便不急着回去了罢?在这山寺之间逛逛,于您的身子也有益的。 许是心理暗示在作祟,又许是这雨后空气着实令人神清气爽,魏修点了头:听爱妃的,不急着回宫,且逛一逛。 许昭容眸间闪过一簇精光。 她佯作喉间不清利,于清嗓时,向某处作出示意,接着,便搀住魏修,往后山行去。 几人拾阶而上,路经一处清幽的禅房时,却陡然听到当中传出一阵嘻闹声。 小马蚤人,肚子里揣着孩子,还敢来勾孤。怎么?那姓姜的满足不了你? 嘁,他哪里能与殿下比?论皮相、论气度、论本事,他哪个都比不上殿下呀 好个不守妇道的,竟饥渴至此,孤今日不把你给收拾妥当了,岂不白来这一趟? 层出不穷的淫词浪语飘到耳际,若不是许昭容及时扶住,魏修气得险些仰倒在地。 这、陛下,要不、要不咱们先行回避?许昭容故作惊惶。 魏修脸色铁青地指着随侍的卫士:去,把里头的人给朕逮出来! 卫士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破门而入。 在一阵女子的尖声惊叫后,袍衫俱乱的一对男女,被双双逮到了魏修跟前。 见果真是自己那好儿子,魏修两额青筋爆起。他抖着手,指向魏言安,半晌都说出话来。 而魏言安亦是耳管里轰轰然,被吓到都不知如何辩驳了。 魏言振声喝斥:逆子!你这个逆子!竟如斯淫佚奢荡,这便是你身为国之储贰的德行么?! 魏言安如坠寒窖,吓得冷汗满脊,脑袋一片空白,连思绪都找不到。 许昭容心下暗笑,面上,却好声好气地,为魏言安说着话:殿下向来是光风霁月的仁人君子,这当中许是、许是有何隐情呢? 魏言安一时失了判断,极度不知所措之下,竟顺着许昭容的话,为自己开脱起来。 对、对的,父皇,是、是这贱人害我,她还有同党的!她与她那同党给儿臣下了药! 许昭容当即肃起脸来:陛下,既是故意谋害、有心引诱太子殿下,那这女子,很该就地打死了。 沛柳骇然失色,她立马往前跪了几步,仰头哭颤道:不!不是的!殿下所言失实!求陛下为妾作主!妾本是章王府中姜大人的妾室,前些时日,妾好好地在府中,却无端被人迷晕,醒来时,已、已与太子殿下有了关系太子殿下说他喜爱于妾,妾也是一时昏了头,被殿下所惑,迷迷糊糊地,便与殿下开始这段私情,现下、现下妾这腹中,已怀有殿下的胎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