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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我的话?男人明显是不耐到了极点,声音像裹了寒气似的。 游渺脊背一悚,脸上红白交错起来。 才转过身,她却又牙根紧咬,属实心有不甘。 于是,她佯作体力不支,膝间颤了两颤,两手一松 好一阵混乱的叮铃咣啷声响后,游渺身形晃了晃,整个人随着手中的盆与布巾等物,尽数摔跌在地上。那盆中溅出的水,甚至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本就薄的衣料被水浸湿,牢牢地贴在胸前,透出衣料之下,那青红青紫的几处欢啮来。 大人游渺半匍匐在地上,泪眼婆娑、眉间楚楚,丰满的胸脯,随着她刻意的轻喘而微微起伏。 姜洵领好衣领后,又振了振衣袖,向她的方向走去。 游渺见状,心间一喜,连忙向他探出手去姜洵却目不斜视地,直接绕过她,出了房门。 游渺脸上血色尽褪,彻底呆在原地。 许久许久,她才惨白着脸起了身,浑浑噩噩地,回了厢房。 一整日,游渺都不知怎么过的。她食不下咽、寐不合眼。 她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唯恐是自己没有伺候到位,才惹了那位不满。 可明明,她已经疲累到浑身无力了,身上之人动静仍旧不停。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忧心忡忡间,夜幕,再度降临。 这晚,游渺再不敢主动去找姜洵,她怀揣着忐忑与期待,一直坐在房中,静静地等着。 虽然时辰较晚,但总归,她还是等到了。 仍旧在灯烛燃尽、月影星稀之时,那人来了。 虽从头到尾,他还是如昨夜那般一语不发,可那股子热情也是一样的,折腾得她腰都要断了。 不止那晚,接下来好几日,都是那般。 只是,那人夜间如狼似虎,明明怎么也要不够她,让她如痴如醉,意合神昏,可白日里,却又是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话传到汪由僖耳朵里,汪由僖不屑地冷笑:装模作样罢了,定是怕他府里那个妒妇听到什么风声,令他回京不好交待。 他顶着簸箕似的大肚腩,背起手,在房内悠闲地踱着步:哼,碰了老夫的渺儿,他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怎么着也得给个平妻的位份,过个几年,待渺儿生下孩子,便让他后院那个给渺儿让位。 在他身旁,面容艳丽的中年美妇浅笑盈盈:老爷说得对,到时候啊,就靠老爷给咱们渺儿撑腰了。 汪由僖脸上志得意满地:你放心,我就渺儿这么一个女儿,定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那妇人一笑,绰约的风姿尽展,只眼角的细纹暴露着她已不年轻的事实。 她起身,靠在汪由僖肩头,姿态很是温柔小意:我就知道,老爷最疼我们娘俩了。 被人依赖感激,汪由僖心间畅快,他拍拍那美妇的滑嫩的手:心肝儿,你当真觉得,渺儿跟了他,是值得的?他面色迟疑:我怎么觉得那姓姜的就是个无用的懦夫?听说他那个妻,本该是太子殿下的妾,被偷摸换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真真空有一幅好皮囊,内里却是一包糠。 美妇人眼角眉心尽是笑意:老爷总不想,让咱们的渺儿永远待在这宁源罢?她那样好,唯有奉京城那样的好地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汪由僖蹙着眉,似乎仍是想不通这其中的事。 美妇人撇了撇嘴,掩下眸底的鄙夷,耐心解释道:那姜洵虽只是个前朝皇子,但众人皆知,当今圣上那皇位,得来可是不明不白的。若按祖宗礼法,姓姜的这个,才是正宗的皇位继承人。 汪由僖愣愣怔怔:你的意思是? 美妇人轻声:自然是要他的血脉。那姜洵惧妻,足以说明他是个好拔弄的。让新霁圣使吊着圣上的命,若赶在圣上薨逝前,渺儿能诞下子嗣,那咱们可做,岂不是多了去了?说着,她将一双手缠上汪由僖肥厚的颈子,娇笑道:到时候,老爷便能脱了那姚氏的掌控,届时高爵丰禄、怀金垂紫,说不定,还能封个摄政王当当 汪由僖揽着那细软的腰肢,顿时被这等描绘拖入狂喜之中,他想得眼冒金星,腰杆子都挺得越发直了。 能弃了家中悍妇、不再用伏低作小,还能身居高位、拔弄朝政。 汪由僖的心间,浮起殷切的企望来。这企望一生,他整个人都激越得不行,连带着其它的欲望都蠢蠢发作起来。 他双手往下游移,大力捏了两把,嘿嘿笑道:心肝儿 美妇人摁捺下心间不适,轻轻挣脱了汪由僖不安分的手,佯嗔道:老爷忘了新午圣使走前的话了么?这三年内啊,您都不能近女色,否则,便会破了气运。 汪由僖一僵。 气运之于他,固然、固然重要,可要做三年的苦行僧,真得有神仙般的定力才成。 汪由僖重新把人拉了过来,蹭了几下:好好好,不近女色,心肝儿,你替我纾解纾解便成 美妇人摇头推拒道:老爷不瞧瞧这什么时辰了,您再不回府,那姓姚的母夜叉啊,又得给您好瞧的。 显然这句话,比方才的劝告有用。 汪由僖看了眼天色,又瞅了瞅墙上的更漏,霎时变了脸色:对对对,心肝儿你不提醒,我险些忘了这茬儿临走前,他不忘凑过去,香了两口:老爷我先走了,改日再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