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办法
竹香一回到屋中,便见周澜兮冷着脸面坐在主位之上。 怔愣了一下迎了上去:“主子,您劳累一天想必也累了吧?不如奴婢扶您去床上休息片刻吧?” 周澜兮握着她扶自己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听见了?你刚才与傅兰静出去两刻钟到底做什么了?” 竹香躲避着周澜兮制热的双眼不敢直视,脸转到一旁干干的笑着:“哪有的事啊?主子您想多了了。奴婢都不知道主子所言何意,您还是随着奴婢去床上休息吧就别胡思乱想了。” 周澜兮猛的一推竹香扶来的手,扶着那凹凸的肚腹站起身来:“你撒谎,我不管你听没听见我都不许你去。如今竹篮与爷都走了,难道你也要离开我让我以后一个人面对吗?竹香……我不要,不要任何人在为我牺牲了。我有办法的,你等我好吗?我肯定会让咱们平安的出去的,你信我……” 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着,哽咽着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着。 现在她身边就只剩下竹香与韩梅了,韩梅还在府中她根本没带进来。 竹香现在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从她来这个时代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 如今在要牺牲她,她是死也不能甘愿的。 “主子,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李卓已经死了,奴婢的心……也跟着早死了。如今这副身躯也不过一副皮囊而已,能为您做一些事奴婢也是心甘情愿的。”转过头去,一颗颗泪珠滚下。 她不想让周澜兮看见自己哭泣,那样日后她会更加难过。 如今她怀了孩子,太子爷又出了此事,她只能替她扛起一片天来。 周澜兮一把抱住了竹香的身体,难过的无以复加:“竹香不要,我真的有办法的,你信我好吗?刚我已经叫人给张德顺传了话,晌午我见了皇上之后自有分晓的。” 竹香一把扶开周澜兮的身体,把着她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主子,您见皇上干嘛?莫不是……您真要……不,就算牺牲奴婢也决不会让您去的。” “不是,你别瞎想。我不过是想给皇上讲个故事而已,若这个故事还是不成……我也让影子传了话出去,到时由张亮常顺带人在宫门口接应。竹香,就算不能活着出去,我们也死在一块好嘛?” 双眼直视着竹香的双眸,一脸的坚定。 竹香看着周澜兮的眼神也是按耐不住点了点头:“恩,奴婢愿意一直陪着主子一起。” 周澜兮听着竹香的应允也是觉得安心不少,伏在竹香的肩上也有些昏昏欲睡。 竹香看着周澜兮的模样,也是搀扶着周澜兮直奔床边而去,看着她安详的睡了过去也是一阵心疼。 这些时日让她带着肚子去操劳这些也真是难为她了,抚摸着她那凹凸的肚腹确猛觉腹中一脚正踢在她的手心上。 嘴角挂着惠心的笑意呢念着:“小宝贝,你是想告诉姨娘你不想死是吗。你放心,必要时姨娘一定会替代你阿玛保护你们的,你安心的睡吧。” 感受着又一阵的小脚蹬踹,她的心都要滴出血来。 本想着能为李卓生一个孩子的,可是天意弄人无论那几日如何的抵死纠缠她终是没能怀上。 看着那沉睡的人也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看来天意如此安排终是让她必要时可以献身出去的。 宁静的晌午天空闷热异常,连一丝风丝都没有。武顺帝坐在主位之上把玩着茶杯,看着跪地的女人也是一脸的冷凝。 他总觉得今日的周澜兮格外的沉静,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一身太子妃的服制带出了王者的风范,满头的金光闪闪也是趁得人高贵无比,仿佛不可亵渎一样女王一般。 沉着声音道:“听张德顺说你要见朕,怎么,是想通了吗?” 周澜兮未等武顺帝发话便自己起身,缓步跺到早已摆好的筝架面前。 一挑筝弦听着那清脆的筝音也是莞尔一笑,迎向武顺帝的眼神中也是带着无尽的魅惑:“想没想通都不要紧,只是今日突然有了雅兴想为皇上弹奏一曲。不知皇上是否有这雅兴与时间,来听妾身的曲呢?” 武顺帝看着周澜兮的模样心里也是满心欢喜,他从未想过周澜兮的转变会如此之快。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朕如今还有得一些时辰,正好晌午也没午睡,你便弹奏一曲,朕小睡一会也是好的。多日的挂心,如今终是能安心的休息一会了。” 子车将军一如战场还未动一兵一卒天顺国便停住了战争,有说是惧怕了子车将军的威名不敢强攻的说法。 如今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是能让他安宁几日也是好的。 筝音未停笑容依然在,周澜兮含笑的看着张德顺,话确是对着武顺帝说的:“今日妾身想单独弹奏给皇上,不知可否请张公公带着人先退下。若是有其它人在,妾身怕是会发挥不好,弹的也不尽兴。” 张德顺看着周澜兮的模样确只觉得渗人,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太子妃娘娘所言差异。就算太子妃娘娘觉得不待见老奴这张老脸,大可以让陈年来近身伺候就是。可是若就叫皇上与太子妃娘娘单独在此,这物多刃利的恐怕是有违背规制吧。” 周澜兮一脸轻蔑的看向张德顺,一挑最高音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张公公此话何意啊?物多刃利的难道还觉得我一介身怀六甲的妇人会害了皇上不成?先不说本妃有没有那个胆量,就说这皇上当初的威名怕也不是我一介妇人或是几个侍卫可以与之抗衡的吧?张德顺,你污蔑本妃的罪名可不清,还是在你在说皇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连一个妇人也惧怕了呢?” 一定大帽子压下来也是让张德顺慌了手脚,这皇上年欲五旬可确越来越听不得变老之说。 忙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老奴绝非此意啊。这虽说太子妃娘娘是一介妇人不假,但听闻也总是连过一些手脚的。老奴是怕……” “带人下去吧,闹的朕耳中发鸣的。你们站在院门口守着便是,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武顺帝可不愿意在多听辩驳之意,无论如何她一个女人自己还没老到对付不了的程度。 想当年自己的武艺也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好,怎的如今确被这般诋毁了。 “皇上,可是……” 张德顺所有的话都淹没在武顺帝的冷眸中,忙低下头起身带着众人离去。 深怕在啰嗦一句,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竹香也是看了周澜兮一眼,二人双目对视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起身离去了。 看着禁闭的房门,屋内又只有他们两人。 武顺帝只觉呼吸都有一些凝滞了,用手臂遮挡着泛红的前额道:“朕也累了,你弹你的,朕听着就是。” 一口空气吞咽进肚腹,仍不解那小腹间传来的温热。 浑身的燥热,让他整个人的耳中都发着轰鸣声。 努力的将腿抬高,以掩饰那羞人的帐篷。 从自己开始注意这个细节以后,但凡提及这个女人或是看见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欲望。 筝声有节奏的响起,周澜兮那温润的嗓音也是萦绕在耳旁:“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 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 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影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武顺帝听着这首曲子确猛然间坐起,双目刺红的看向周澜兮。 这首曲子他在熟悉不过了,每日都萦绕在他耳旁。 那句醉卧君王怀仿佛就像是周澜兮的暗示般萦绕在心头,可每当自己美梦入怀时那纵身一跳也成了噩梦的开始。 一个箭步猛的起身,拉起周澜兮的手怒目道:“你唱这首曲子做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眸不停的盯着四周查看,深怕她一时做出什么事来。 周澜兮扭动着双手抽离了武顺帝的牵制,看着武顺帝也是一脸的轻笑:“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妾身什么也不会做,您安心听曲便是。” 武顺帝看着那抽离的双手,似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抽离了一般。 挑眉看了一眼曾紧握的手随即握紧放了下来:“不会做什么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首曲子来唱?莫非你是存心想让朕难堪?” 周澜兮一脸的释然:“怎么会呢,妾身与孩子的命还在皇上手中呢。今弹奏这一曲也确实别有深意,那便是……想给皇上讲一将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 “故事?这首曲子背后也有故事?那朕到是要听一听,是何人会谱出此等乐曲来。”先是一脸的惊愕随即又释然了,一转身又走回到自己的主位之上坐好。 凤眸微迷着等待着周澜兮的说辞,怕是只要他一不高兴便马上会叫人进来将她拖出去五马分尸一样。 周澜兮看着武顺帝的眼神也并不惧怕,一挑筝弦并未急于开口而是用心的将曲子有弹唱了一遍。 一曲闭她才缓缓的看着窗外开口:“在远古时有一对男女她们感情十分亲厚,男孩长相俊朗还是那个时代难得一见的出类拔萃的皇子。而那女子长相唯美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确因为地位低位而受到皇子高贵的贵妃母妃婚刁难婚事一再推脱。” 武顺帝冷哼着打断了周澜兮的话:“哼,地位低微而已。收了做了妾氏便罢有怎会收到刁难呢?这个故事是不是有些言过其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