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转机
孙婆子闻言茅塞顿开，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沈氏，而是年轻貌美又有后台的张姨娘“是老奴考虑不周，还是姨娘思虑周全。当初姨娘连主位都敢让出来，才换得今日的安宁。也没人费心思对付咱，咱就安心看戏就是。只等着鱼死网破，咱们捡现成的就是了。”说着嘴角挂起笑意，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力。 李姨娘看着孙婆子的笑意确直觉得刺心，一摆手“你且去盯着吧，别出了差头。” 李姨娘打发走孙婆子便陷入回忆中，当初不是她想让出这正妻之位。而是若不是正妻之位，沈氏更不会下嫁这一事无成的周世洪，也换不来如今的官职。 馨雅苑中 沈氏坐在临窗大炕上眉头深锁着，她心里隐隐的还有不安。为什澜兮一下又转变那么大，同意不闹事嫁给章佳雷呢？一个念头闪入脑中，忽然有些明白了澜兮的意图了。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下堂妇就下堂妇吧。实在不行就带着庆哥与澜兮离开，总不叫兮儿丢了命的好。 候妈妈有些忧虑的走进屋内，对着沈氏道“夫人，老爷来了。您是不是要出去迎一下，也免的惹了不痛快。” “怎么晚上过来了？”沈氏一脸抵触的看着门口，一般周世洪都是在张姨娘那过夜，偶尔也去李姨娘那。她这只有前几天认亲时，周世洪才象征性的来了两夜，也并没有什么夫妻之间的举动。如今此时来，莫不是又逼着自己做什么事吧。 “哈哈哈哈哈夫人啊，你可真是给我生了一个福星啊”周世洪人未到，声音便先传来。 沈氏听着周世洪的话，确眉头皱的更紧了。急忙迎了上去“老爷此话何意？有什么事让老爷如此高兴啊？” “既然你不愿意把澜兮嫁给章佳公子，那便不嫁吧。只要你听话，在给爷多生几个这样福星就好。”周世洪拽着沈氏，便急不可耐的在沈氏脸上亲了一口。也不顾丫头婆子都在，弄的所有人都羞红了脸低着头，急忙的都退了出去。 沈氏也顾不了许多，看着缠绵在脖颈的人“老爷这是做何啊，您真的同意不让澜兮嫁给章佳公子了？您不会欺骗与我吧。” 周世洪大笑着打横将沈氏抱了起来，印趁在烛光下的沈氏今晚在他眼里格外的妩媚动人，仿佛回到了大婚之时。低头看着怀里含羞带怯的人，眼中全是一脸的祈盼之色“爷怎么会骗你呢？只要夫人在给爷多生几个福星，你说什么爷便全都依着你。”说着抱着沈氏，大步的走向内室。 一室的春色，沈氏看着昏睡过去的周世洪羞红了脸。她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 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爷如此高兴的恢复了往日对自己的态度，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他不让澜兮嫁章佳公子便好。希望以后还能有如此的温纯，想着不禁羞红脸的往周世洪怀中靠了靠。安心的睡了下去。 碧雅苑中 高婆子扭捏的走了进来，一脸难色的看着倚在床头的张姨娘道“姨娘睡下吧，馨雅苑都已经熄灯了。” 张姨娘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松开手中的长发道“什么？熄灯了？老爷不是去说将大小姐那出去的事吗？怎么会熄灯的。” 高婆子扶着头呢喃道“这奴婢也不知，总之听说老爷回来后便很开心的去了馨雅苑。一进到夫人的屋里，也顾及丫头婆子都在，便对夫人又亲…”说着也不在往下言。 张姨娘听着突然有拿起长长的秀发，脸上尽显鄙夷之色“呵呵呵，沈氏这老黄花啊，怕是多日不见阳光了，居然不顾脸面的在人前就这样了。我且看她还能开几日，由着她尝一日蜜吧。”说着慵懒的靠在了床边，这几日她确是也是累了。每日周世洪都往死的折腾她，她的嘴说话都有些酸涩了。 “姨娘就这么算了？”高婆子一脸的不解。 “不差这一日，明天叫人炖了汤来，我且给老爷送去便是。”张姨娘一脸的轻笑，只要她去了就不怕周世洪不来。 高婆子突然明白了张姨娘的话，高兴的道“好嘞，奴婢这就去吩咐。”说着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看得出来有多高兴，刚才的阴霾已经一扫而过了。 张姨娘望着漆黑的夜，双眼放出狠历的光芒“沈氏，我看你还有何能耐，居然还能骗老爷在你那住一夜。今日算我赏你的，明日有你好看的。” 文雅苑中 李姨娘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孙婆子的回禀，拉长了声音道“哦，老爷居然留宿馨雅苑了？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呢，也不知这沈氏用了何种计谋啊？” 孙婆子脸上确是挂着一丝担忧“确有此事，听说不顾丫头婆子在老爷便急不可耐的。至于夫人用了各种手段，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李姨娘听着将拳头紧握，那黄梨木的梳子紧紧的刺进皮肤里，心如针扎般的难受。当初设计了沈氏与周世洪成了亲，可谁想沈氏貌美如花，竟迷惑了周世洪。把当初约定好的，等她有了男胎在让沈氏有孕也成了空。她怀了个女胎没法交换，周世洪确执意不听她言，让沈氏生下了周元魁。不得已她只能又出了主意，把张姨娘抬进来形成两足鼎立之事才得已安心。可弄死周元魁还是惹恼了周世洪，对她冷淡了许多。想着满脑子全是恼恨，声音极近冰冷“不知用何手段，还是你没用心去查？” 孙婆子听言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姨娘，老奴冤枉啊。这老奴实在是不知为何，夫人一直在院中也没去请过老爷，是老爷一下了职便去了馨雅苑。” 李姨娘听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历史想电影一样在脑中回放。周世洪那阵对自己的冷淡，甚至一阵连自己的书信都不看了，只想与沈氏弄清蜜意的过。直到她稍了口信说还能让他在升职周世洪才与自己有了联系。 孙婆子跪倒腿都发软了，也未听见李姨娘的声音。不自觉的抬眼偷看，只见李姨娘呆愣着出神，便小声的喊叫“姨娘？姨娘你在听吗？姨娘，真的与夫人无关，是老爷自己去的馨雅苑。” “够了，别夫人夫人的。我才是夫人。”李姨娘说着将手重重的拍在桌案，如果不是沈氏的美貌她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 孙婆子慌忙的低下头“老奴知错了，请姨娘责罚。” 李姨娘看着地上跪着的孙婆子，从刚才的气愤中回过神来。忙起身扶起孙婆子“妈妈起来吧，刚才我也是有些急了。这世上就妈妈是真心疼我了，我又怎会怪罪妈妈呢。” 孙婆子听完老泪纵横的与李姨娘起身道“老奴知姨娘心里苦，你是老奴一手带大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你若想发泄便是打老奴，老奴也是甘愿的。” “妈妈，妈妈”李姨娘喊完，便抱着孙婆子嘤嘤而泣。这些年的习惯，纵使在难过也不会痛哭出声。 书房门口 “去通报老爷一声，说我炖了汤来。”张姨娘说着将头发轻推了推，已便达到最好的状态。 元恒一脸为难的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人，这叫他如何说的出口啊。以前可没少给他好处的，可是老爷的吩咐也不得不执行。那那的道“回姨娘，您还是回去吧，老爷这些时日是不会见您的。” 张姨娘听言秀眉轻佻，怒色尽显“放肆，你还未回禀怎的就知老爷不见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拦我见老爷。” “回姨娘，小的自是不敢拦您。可这是老爷吩咐的，他除了大小姐与夫人谁都不见”元恒老实的回着。 “元恒，你可别觉得老爷昨夜去了夫人那便想着巴结。你可要明白，这些年府里谁才是最得宠的，你可别跟错了主子。如今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赶紧去通传，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张姨娘说着抬起高傲的头颅，只等着元恒去通禀。 元恒站在那里一动也未动，一脸歉意的道“姨娘莫怪，不是小的不去通传，是老爷特意吩咐过只见夫人与大小姐，其余谁都不见。尤其是您……” 张姨娘瞬间怒火中烧“你放屁，谁说老爷不见我的。”张姨娘边说边喊起来“老爷老爷，妾来给您送汤了。” 元恒看着张姨娘的疯狂无状，面上露出难色“姨娘您还是请回吧，别叫小的为难了。” “你给我起开，我要见老爷。”张姨娘说着便往书房内冲着。 高婆子见状忙拉住张姨娘的衣袖“姨娘莫要冲动，还是回院消消气吧。” “妈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不帮着我进书房挽回老爷的心也就是了。居然还拦着我不让我进书房，你安的什么心啊？”张姨娘说着有些气愤的甩开高婆子的手。 “姨娘莫要生气，难道您不觉得怪异吗？老爷可从来没有不见您过，您可得想清楚才好啊。” 张姨娘听言放缓了动作“是有些怪异，老爷就去了馨雅苑一夜便说谁也不见。这般还真是怪异，莫非那沈氏会什么妖术？迷了老爷心智。” 高婆子忙拦住张姨娘的话“姨娘，我们还是先回去找人打听清楚在想办法吧。”说着拉起张姨娘的手。 “妈妈说的是，那我们这便回去打听清楚在来。”张姨娘说着便扶着高婆子的手大步的回了碧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