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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男人的眸光轻轻地闪了闪,忽然按住她的腰肢,凑过去笑着问她:“林小姐和我是什么关系,能不能告诉我要分享好消息给你的理由?” 林幼:“……” 这个男人。 好像没有从她嘴里得到那个准确的答案,就死死记着这件事情。你以为他不说是不在意或者忘记了,实则不然。他只是没表达出来,等时机合适了,一句话问得你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幼摸了摸鼻子。 她看着裴鹤南,脑子里的思绪有点乱。 女生的指腹划过他的眉骨,又缓缓落在唇角和下巴,忽然笑了笑,柔软的唇瓣在贴上他下巴时,她轻声道:“身为你老婆,想跟你分享好消息应该不过分吧?” “怎么样的老婆?”男人挑眉问道,“貌合神离的,还是夫妻情深的?” 林幼看出来了,裴鹤南是打定主意要从她嘴里听到那几个字。 大概是今天心情好。 也可能是爱意无法掩藏。 她将脸埋在裴鹤南的颈间,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 “当然是,只喜欢你的老婆。” 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听着怎么那么像跟我自己告白。” 裴鹤南的右手缓缓抬起按在了她的后颈,任由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脖颈肌肤上,任由她的呼吸温热勾起了他内心无法诉说的欲念。他眯着眼睛,低笑了两声。 “我也很喜欢我的老婆。” * 警方对裴天元定罪的速度非常快。 因为瞿凯提供的那段录音是实打实的证据,而他本人在听到这段录音后,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那其中藏着的暴虐瞬间覆盖了他遮掩得很好的慌张以及故作的平静。 年轻的警官跟在师父身旁,离开审讯室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个裴天元生气的样子也太恐怖了。我觉得那个手铐都要被他挣脱了。师父,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暴躁症。” “暴躁症不至于,不过看上去脾气确实没有先前表现出来得那么好。”老警官笑了一声,又不免有些感慨,“得亏把这种犯罪分子抓住了,不然除了裴鹤南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那裴天元说要见裴鹤南——” “问问裴鹤南的意见吧。” 裴鹤南前往警局前,林幼本来是想跟着一起来的。但被裴鹤南拒绝了,毕竟现下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事情了,而且即便林幼跟来了也无法陪着他一起去看守所。 林幼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她的本意只是想去嘲讽嘲讽臭苍蝇,现在臭苍蝇被关起来了,她也见不到。 于是,裴鹤南一人出现在看守所。 警官们看到他手臂上还缠着纱布,都想起了那天车祸发生时他将林幼保护在身下的画面,再一想裴天元那狗东西,心中不免对裴鹤南多了几分同情。 裴鹤南笑着同他们打招呼,很快便在年轻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裴天元的面前。 隔着一扇玻璃窗,裴天元目眦欲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一次对视,终于让裴天元明白,裴鹤南脸上那种漫不经心到像是没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表情,似乎才该是他的本性流露—— 而非病恹恹的,好似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 “这么多年,装得挺不容易的吧?” “还好。”裴鹤南半靠在椅子上,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尽管场景年纪不一样,但似乎就是裴天元在午夜陷入的梦魇,他被裴鹤南用充满讥讽的眼眸望着,神情里都是对他不自量力的取笑。 裴鹤南的身体缓缓向前,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轻声道:“其实,看你被我耍的团团转,更有意思一点。” 裴天元听到这几个字,眼睛更红了,他咬着嘴里的软肉很快就感觉到了口腔内涌现出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裴鹤南看着他气愤至极却只能死死隐忍的表情,薄唇勾起的弧度肆无忌惮。他的指尖随意拨动着衬衣上的袖扣,慢条斯理的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接手裴氏。在你眼里,裴氏是个香饽饽,但在我这可不是。” 男人的眼眸里浮起笑意,声音低柔,却带着令裴天元眼球震颤的力道,“毕竟,我手里还有个南亭。” 裴天元在听到‘南亭’二字的时候,身体猛然绷紧,下意识便要站起来。然而他身后等待着的年轻警官却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裴天元咬着牙 ,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你把话再说一遍,你说你手里还有个南亭是什么意思 ?” “显而易见的意思。”裴鹤南语调轻松,“否则你以为南亭为什么老盯着裴氏不放?裴天元,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劲,在和南亭的博弈中,你没有赢过一回。” “荀佩这些年就把你教成这样?真是废物教会了另一个废物。”裴鹤南推开椅子站起来,唇角笑意不散,“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放心,我身体好得很,除非那场车祸把我撞死,否则大概还能好好活个几十年吧。” 离开前,裴鹤南没回头,只是道:“以后裴氏会交到裴野手里。” 裴天元猛地用手砸在冷硬的桌面上,哐当的巨大声响几乎将等待的警官都吓了一跳,他看了眼裴天元,果断将人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