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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兴儿两个都已经进来了,向着三人就跪了下来:“恭喜二爷。”对上的是各自的主子。 二人听了,脸上才都现出喜色来。宝玉还是不说话,只听贾琏问:“说说,都是几名?” 茗烟也就不开口,只听兴儿对贾琏回道:“回二爷的话,爷中了第十五名,宝二爷,宝二爷中了第六名。” 谭先生与贾琏都站了起来:“什么,宝玉中了多少?” 兴儿脸上也没了自己主子中的欢喜:“宝二爷中了第六名。” 宝玉倒是不在意自己中了第几,反正能参加府试,不用现在就打道回府就行了。他早就想好,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中个什么案首之类,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不管是县官还是教喻,再爱才也爱不到这个份上——没得让人觉得他们是要赶荣国府的热灶。 就是中了第六,看看贾琏与谭先生的反应,也知道在金陵城里引起的动静都小不了。无奈地看了贾琏一眼,宝玉决定把仇恨拉到别人身上,他问茗烟:“你可知道学里太爷选来的那位,中了没有,中了多少?” 贾琏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带着贾赦的期望来的,也看向茗烟。不得不说,这茗烟能做到原主跟前的第一小厮,把这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打听得清楚:“学里太爷选的是六房里的贾芹大爷。他去年已经考了一次,可惜没过。今年也考了,还是与爷们一起做保的。小的在那榜上没见到芹大爷的名字。” 话说得再委婉,可是也难掩贾芹再次没有考中的事实。贾琏的脸就有些笑意浮上来,转身向谭先生行礼:“多谢先生这些年的教导。”宝玉也随着行礼——一路之上,还有这几天,人家谭先生都没有替他少操心,当得起他这一礼。 谭先生也是不闪不避,受了二人的礼后,才道:“即是两位爷都中了,也该收拾一下,去拜见座师才是。再有就是也得让人收拾一下府里,定下接待贺客的章程。” 这些事就不用宝玉操心,别看他中得比贾琏高,可是谁让贾琏比他大那么多,他只做一个听话的弟弟就行了。于是随着贾琏一起拜见了两位座师,也见了一些原本对他的名次有些不服气的同年。 可是教喻非得让宝玉当场泼墨挥毫,让这些只看着字就兴不起争竞之心。就是贾琏,平日里也看过宝玉的字,可是他没有什么欣赏之力,自己的字也只中平,没想到宝玉的字竟然让座师如此看中。 等到听说宝玉的卷子已经让县官给收藏了起来,贾琏更是对自己这个小堂弟重视起来。 回来与谭先生说了,谭先生对他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小堂弟,比起珠大爷来,自己立身又正,性子又刚硬,文采也好,字也已经自成一体。二爷自己也没有一个亲兄弟,还是要好生与他相处的好。” 贾琏有什么不应的,与宝玉相处得更加相得。二人早早遣人回府里报喜,也把这些日子以来贾琏收拾老宅里的奴才之事,一件件详细地说明了原由,免得有那漏网的奴才 ,悄悄地向贾母告黑状。 宝玉以八岁稚龄,得过了县试的消息,在金陵城里也是不胫而走,加之两位座师对宝玉之字的推崇,让他的名声又上了一个高度,就连那伴玉而生的事,也让消息灵通的人家给传了出来。 一时老宅里收到了无数的拜帖,多少人都想见一见这小小的天才。谭先生怕宝玉让这些虚比浮词迷了眼,以为自己真是天下第一了,少不得让他去与那案首走动一二,也好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不想那案首已经是三十来岁的年纪,比着贾琏还大上十来岁,交往起来,即想着拉上荣国府的关系,又生怕别人说他攀附权贵,那样子就连谭先生这样久经世事之人都看不得。 再看宝玉,还是与人不急不缓地说些古籍,道些风土人情,就如不知道那案首有多别扭一般。最后还将人客气地送到了门口,约人等他们府上宴客之时一定要来。 谭先生笑道:“这案首想是家里并不宽裕,你们宴客那日来得非富即贵,可怎么排位置呢?” 宝玉良心一点也不痛地说:“排人客位置,不是琏二哥哥的事儿吗?我只听他的就是。”说得谭先生竟然无话可回。 其实说是宴客,因现在老宅里的主子不过是年轻一辈,那些世家大族再是想与他们交好,也不会自失了身份,只派了家中子弟前来。甄家的甄宝玉也与他兄长一起来了,可是见了宝玉竟无话可说,只由着他兄长与贾琏在那里攀谈。 好不容易人客送走,宝玉问贾琏道:“二哥哥与甄家大爷说得那个秦淮河是个什么所在?竟说得那样热闹,谭先生也去过的吗?” 贾琏脸都让他说得白了,自己与那甄琅说话此事的时候,明明见宝玉是在与别人攀谈的,怎么还让他听了去? 自从过了县试,贾琏心里就有点自得起来。尤其是那贾芹没能过县试,更是让他可以回家给贾赦一个交待,那颗春心也就萌动了起来。今日里听那甄琅把秦淮河说得如此旖旎,哪还能停得住?正想着什么时候与甄琅去见识一番,偏宝玉竟然问谭先生去没去过。 贾琏忙一把捂了宝玉的嘴:“那是什么去处,能是你小孩子家家该知道的。快住了嘴,不许再说。” 宝玉脸上就现出不服气的样子:“明明那日二哥哥还让我不许与那甄家的宝玉来往,怎么今日里就自己与那甄家的大爷那么好起来了?我可是听说,原来那些个奴才,有几个很是与甄家的管家们走得亲近。物以类聚,可见那甄家的管家们也不是好的。人又说物似主人形,管家如此,怕是甄家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