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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政也顾不得众人,只对着贾蓉道:“冯将军与我们是通家之好,你一个晚辈就算是伤痛迷心,也不该对他不敬。还不快些向冯将军赔礼?” 众人:荣国府真的是与宁国府一体,而不是与冯唐更亲近? 贾蓉也是冷着脸对向贾政:“贾二老爷,我觉得昨日我祖父说得已经很清楚,难道是荣国府已经查出赖升是受何人指使,二老爷来告知我们此事?” 油锅里撒下一把盐,也不过是如此。灵堂里的人眼睛都闪出了八卦之光,想看看号称一体的宁荣两府,是怎么从内部撕开的。这贾蓉难道是疯了不成?先是与冯唐撕破脸,现在又与荣国府不干休,这是要把自己府里弄成孤家寡人不成? 贾蓉也不想呀,可是他祖父就是这样交待的,目的就是要让宁国府从此一人不靠,再不与任何人结党!刚才对上冯唐他还只是一时气愤,可是对上贾政这个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子弟总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二老爷,他的腿也转筋。 若不是,若不是昨晚祖父泣不成声,媳妇声声赴死,他现在早就跑得远远地,或是只管跪在那里给贾珍烧纸哭泣了。只是祖父言尤在耳:“日后这府里只能指望你了。你姑姑、母亲能不能死中求活,全看你明天如何行事。”媳妇的话也响在耳边:“让我入土为安,好回来看看大爷。” 他媳妇不光要死,竟然还可能连祖坟都进不去,全是拜荣国府所赐,现在还想让他给贾政好脸,做梦! 害怕也得忍着!胆虚也得挺着! 贾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定格到了羞恼交加的紫红:“混帐,竟敢如此对长辈不敬,你父亲在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孙子教导如何,怕是不用你这个恩荫的二老爷开口吧?”贾敬冷冷的声音响在了灵堂之上:“他父亲就算是去了,我这个做祖父的人还没死呢。再说他说得有什么错?那赖升难道不是你们府里老太太非得举荐到我们府里当大管家的?珍儿之死难道不是那赖升出的手?” 除了贾姓族人心下惶惶,别的来祭拜的人都觉得今天来得对,来得好,来得是时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没想到贾珍一人之死,竟然有这么多的隐情。 被贾敬问得哑口无言的贾政,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兄长。可是谁知道贾赦却不看他,只在那里默默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贾政气急:“兄长?!” 贾赦这才恍然般对着贾敬行了个礼:“敬大哥,人死为大,还是把珍儿的事儿处理完了再说别的,可好?”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珍儿死得不明不白。先是有人仗势欺人,不光抽了我儿子,还让我儿子拿出十万两银子赔礼,以至了怒急攻心,久伤不愈。又有人指使奴才暗中下黑手,伤了我儿子性命。这个时候一句人死为大?”贾敬不屑地看了贾赦一眼: “你是个有忍性的,自己一个袭爵的长子住到马棚后头十多年,媳妇一个一品诰命不如五品敕命能当家。我却忍不得。谁伤了我儿之命,谁来给我赔命!” 已经有人悄悄地议论了起来。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平日里对荣国府之事都是视若无睹。可是现在贾敬当众指出来,就谁也不能当成不知道了。 贾赦被贾敬如此挖苦,也不过是摸了摸鼻子,退后一步离贾敬远点也就算了。可是贾政却是最好面子之人,被贾敬如此揭了面皮,少不得分辨一句:“那是因为家母要我就近孝顺。” 贾敬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再不理他。大家的议论声却不远不近地传来:“荣国府得有多大,想孝敬母亲还得找个近的地方。若是分府出去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管母亲了?” “怎么袭爵的不住正房?” “一品诰命长子媳妇不能管家,还得五品的敕命次子媳妇来?” 贾政觉得再不能在这里呆下去。抬脚正要走,门外宁国府的秦管家过来了:“老爷,小蓉大爷,顺天府的衙役过来了。说是那赖升已经招出了幕后指使之人。” 所有人的目光,又从贾政身上转向了秦管家。贾敬问道:“即是知道了幕后之人,怎么不去拿了?到咱们府上来做什么?难道那人是在咱们家里不成?”说完眼神向着跪在贾珍灵前的贾家人身上一扫,好象秦管家说出此人是谁,他就让人当场抵命一般。 秦管家头上也全是汗,又不敢擦,只好低了头,让那汗自己落到地上:“回老爷,那顺天府的衙役说,说……”看着都在等他下文的众人,不敢开这个口。 贾敬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了,上去就给了秦管家一脚:“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脸面,老子儿子都让人给害死了,你还想给谁留脸?” 那秦管家得了这一脚,连呼痛都不敢呼一声,向着贾敬叩头道:“是。衙役们说,赖升招供是他那个婆娘,听到那府里赵姨娘与身边的人闲话,回来对他说的时候没加小心,才让下人听了去,又在府里传开了。” 贾敬额上青筋暴跳。他是打死也不相信赖升的话。可是明明贾蔷一直在顺天府那边守着,还是只得了这样的答案,可见还是有人要放荣国府一马。 可是他贾敬不想放。就见他两眼冒火地对上了贾政:“贾政,还我儿子命来。”用不符合自己年纪的敏捷,一把扼住了贾政的脖子。 惊呆的众人反应过来,从贾敬手里把贾政抢出来的时候,他那脖子上已经青紫一片,连连的大口喘气:“你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