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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一时写完了信,对着元春道:“今日下课得早,嬷嬷教的都学会了?” 元春就笑道:“嬷嬷说我觉得已经有了些样子,不过是在日常的时候多注意些。再说现在也已经快过年了,也让我松散两天。” 贾母也觉得近一段时间以来,元春的进步还是看得到的,不光不再时不时地想给邢夫人出点小难题,也没有再为王夫人旁敲侧击地求情。就算是姚嬷嬷对她的标准严格、要求诸多,也没听到这孩子叫一声苦。就道:“这些日子是有些拘着你了,也该歇歇。” 元春就开始和贾母说些闲话,还把自己屋子里丫头不大听使唤的事儿说出来,向贾母讨教。贾母因没想着元春进宫,只想着给她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让她做人的正房太太,对于如何管理下人,也就愿意提点一下她:“对奴才下人,也不能一味的宽仁了。” 见元春不解,教她道:“虽然宽仁是好事,可是也要看对象才行。若说是要对奴才宽仁,那咱们何必再用奴才,只管让她们与你一样,事事有人服侍不更好?可是别的服侍的人又怎么服气呢?” 元春就思索起来,贾母继续道:“还有人心不足这一说。你一次两次宽了还好,可是下次不能再宽仁的时候,那奴才心里会不会含了怨?千次的好总有一次的不好,可是那些人往往不记得你的好,只记得你那一次的不好。到时侯求好不成,还得落个苛待的名声。所以不如一切都按着规矩来,合规矩的是他们的本份,不合规矩的,直接开发了。”这荣国府的奴才,有几个是记恩的?恨不得一个个把主子都放在嘴里嚼说呢。 元春早就站了起来,听到贾母说完,才小心地问道:“那老太太是不是觉得,太太?”原来是不是宽仁太过,才让奴才给蒙蔽了。 不想元春又提起王夫人,贾母只好道:“你们太太何尝是宽仁?”心下冷哼,嘴角也带了一丝不屑:“她是因为自己的一些行迹落在了那些人眼里,怕人家说出她的阴私来,才不得不做出宽仁的样子。你可知道,她的那些陪房,各各从府里掏摸了多少东西?” 那些东西并没有进府,元春自是不知道的,贾母就告诉她:“光是那个周瑞家的一家,就有五六万的私产。你想想,你母亲自己都要放印子钱,若是真是她赏的,可能赏一个奴才那样大的身家?” 当然不能,当日从王夫人那里搜出来的也不过是十二万两银子。元春听到周瑞家的身家,也是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太太原来只说对下人要怜老惜贫,要宽厚待人,也是为了维持她自己在下人眼里的形象、不至于反咬她自己一口吧。 见元春听进去了,贾母又道:“所以做人家主母的,最是不能有私心,只想着怎样往自己的私房里划拉公中的东西。需知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从公中拿东西,总不能自己一个做主母的亲自动手吧?那就得有奴才替你动手,可不就落了把柄在奴才手里?一个做主子的让奴才拿捏了,日后管家又如何说得响?” 听着老太太数落着自己母亲的不是,元春是一句话也回不得:她也知道自己母亲做得不对,可是现在让老太太这样一说,可不是成了乱家的根源了——主子震慑不住奴才,让奴才一个个地做大,就是颠倒了根本。 此时邢夫人正要进来向贾母回事,就听到贾母在那里教孙女。她本是个爱财的,现在掌了管家之权,不是没有动过小心思。不过是本来在府里就没有什么根基,少了心腹帮手。又有王夫人的前车之鉴,才没有施为。现在听老太太一说,也是一身的冷汗:她与王夫人不同,王夫人从公中划拉东西,还能说是将来会分出府,为了孩子打算。可是她自己并没有一男半女,将来可是连一个说词都没有的。 如果她真象王夫人那样做了,人家王夫人还有孩子要顾忌,只是进佛堂祈福,她又有什么能让人顾忌的呢?!自此邢夫人把自己的小心思都收了起来,倒是意外的收获。此是后话,不提。 第145章 说是过年, 可是对于守孝还是没出小祥的人家来说,除了准备一下年夜的吃喝,再做一下新衣服, 还真没有什么准备的了:对联是不能贴的,鞭炮也是不能放的, 还有喜庆的摆设什么的, 也是仍然在库房里等着落灰的。 不过对孩子们来说,过年还是要比平日里多些意思:就算是不能出府,可是贾琏与贾珠两个人上午的文课已经停了,每日只看自觉是不是读上两页书或是写写大字。而下午的武课倒是没停, 不过师傅也已经减了量, 只让他们不至于因过年而把前一段时间学的忘记了。 然后贾琏就活过来了:他现在倒不是厌学,不过是自觉性不如贾珠。没了先生在上面压着,能玩的时候他才不会主动去碰书本呢。 贾珠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功,可是边上有一个贾琏和活猴似地不时进出, 那心也是静不下来的。只好对贾琏道:“琏儿,老太太让你每天写的大字,你练好了没有?” 贾琏就顿了一下:“我等会儿再写。现在珠大哥哥, 咱们去看看……”其实去看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过总想着只要出了门,总比对着书本强。现在老太太又不愿意让二叔考问他们功课, 自己的父亲是不知道怎么问, 他明白着呢。 “那可不行。等一会儿就该去老太太那里用饭了, 要是老太太问起来, 你可怎么说?”贾珠觉得天寒地冻的,搞不清楚琏儿怎么就在屋子里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