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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本来听到贾母要宴客,自己就在那里想着这是自己当家以来,第二次宴客。第一次出孝时宴客,准备的还多是王夫人,显不出自己的手段。这一次定是要让众人看看,自己气度、排场可不比王夫人差才好。 谁知贾赦一下子就把贾母的话给驳回了,她如何愿意?现在听贾母生气,就在一边讨好道:“老太太说得正是,倒要让那起子人看看,咱们家老爷圣眷也浓着呢。”一句话说得不沦不类。 王夫人看了看贾政,只见他并不说话,自己有心挑拨一下,也不敢了——现在贾政连初一一、十五都不进她的屋子,她以为贾政仍生她的气,不敢再触怒贾政,免得贾政哪日再让她抄经。 贾赦听贾母生气,刚要赔礼,不想邢夫人撞了进来,可不就找到了发泄之处,冲着邢夫人骂道:“没见识的婆娘。你只当那些人就算是来,还真是给你老爷赔礼的?不过是雀儿往旺处飞,看有没有便宜可捡呢。那些人家,上次我都记着呢,就是年礼、节礼,日后也不许和那些人家走动。你若是做不好,这个家你也不用当了。” 邢夫人让贾赦骂得满脸通红,贾母则是一脸发青!最先提议宴客的可是她老人家,刚才贾赦那一声没见识的婆娘,谁知道是在骂邢夫人还是自己?倒是王夫人,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声,若是让自家老爷这么当着人骂,也不用做人了。 贾政见贾母脸色不好,又知道了贾赦是真心不想宴客,出来打圆场道:“老太太心疼兄长,兄长自是知道的。只是兄长出任郎中,也和儿子一样,是圣人亲赏的。兄长怕有人嫉妒咱们家,不欲给人捏了把柄,才不想宴客。只是毕竟是喜事,自己家里总得热闹一下。不如老太太出银子,请我们吃一顿好的?”说着自己一乐。 贾赦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急了些,也赔笑:“老太太即是疼儿子,这银子可不能出少了。” 贾母让两个儿子气得哭笑不得,合着骂了自己是没见识的婆娘,自己还得出银子请他吃酒!只是两个儿子都这样说,老大的年纪又都赔着笑,总不能一点脸也不给。只是心中带气,话也尖刺了些:“敢情是在算计着我的银子呢。放心,就是大请客,我老婆子也请得起。” 贾赦不情愿了:“我们是老太太的儿孙,得了老太太的赏自是欢喜的。那起子小人,只怕得了老太太的赏,还觉得老太太赏得少呢。何必给他们那个脸。不如咱们娘们儿自己乐。” 好吧,现在谁说贾赦与邢夫人不是一家子,满屋子的人都不信。贾母已经无力再与贾赦生气,只摆着手让他闭嘴。不过老太太的脸色好歹算是缓和了一些,底下的小辈们才上前给贾赦道贺。 贾赦见了贾珠两个,才发现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对着贾政道:“刚才我应该求圣人再赏一个监生名额的。这样珠儿两个就都能进国子监,我也不用去兵部。” 贾政想抚额,只是为了自己在孩子们的形象,也不能这样做,只道:“咱们家不是与杨先生说好了,请他来教孩子们读书。杨先生大才,不比国子监差。” 贾母的重点则放在贾赦所说的可以求名额上,觉得老大总算是靠谱了一回。谁知老二却要阻止,竟生出两个儿子看不得自己开心,轮流给自己添堵之感。王夫人的帕子也快搅烂了:府里如今是有一个监生的名额,可是有贾琏在,就没有贾珠的份。 元春随同哥哥弟弟一齐给大伯道贺,结果贾赦并没有多看这唯一的侄女一眼,她心里与王夫人所想也差不太多:能让自己亲兄长得利,谁还管隔房的弟弟。 只有邢夫人,对那个监生名额没有什么感觉,这里没有一个是她生的,她犯不着为他们着急上火,只管让老爷不生气,少骂他两回也就是了。 贾赦一脸悔不当初:“也是我的脑子转得太慢,若是早些想起就好了。” “兄长,”贾政不得不阻止贾赦的臆想,你那个官明明就是圣人为了看到各地申请军需的真实情况,才临时起意赏得。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可以与人讨价还价的资本了:“圣意难违,还请兄长慎言。” 被人一提醒,贾赦发热的脑子也就一点点降下温来,对着邢夫人吩咐道:“没见元春给我道贺呢,你可给孩子准备了什么东西?” 邢夫人被拉出来挡枪了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脑子也转得快了些:“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大姑娘还小,有几样头面怕是不合适,我让她们换去了。” 贾赦狠狠道:“现在不合适,孩子不会存着长大了再戴。”也就无话。 贾政却问起贾珠与贾琏来:“如今家里只有一个监生的名额,你们却有兄弟两个,可怎么好?” 贾珠正色道:“听说这监生的名额,是因为大老爷是一等将军才有的,自然是由琏儿去。”王夫人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嘴嗫嚅一下,到底没敢开口。 贾琏多机灵:“珠大哥哥念书比我强,还是珠大哥哥去吧。” 贾政再次开口:“进了国子监,就有了资格,也能结交些同窗好友,日后都是你们的助力。将来参加科举,也可以直接春闱,不必回金陵去参加童生试与乡试。就算是春闱不过,也可以求个小小官职。你们还是刚才那样想吗?” 不光是贾珠兄弟二人,就是一屋子的大人,也都沉默下来。元春已经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心一意地搅着自己的手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