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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有点慌——凡是涉及到贾母的事情,他都会慌。看着手里的证词,贾赦六神无主,不查不甘心,可是要查的话,老太太出面怎么办?贾赦是真的不觉得,老太太会为了自己这个不得她老人家青眼的儿子,而放弃自己的心腹。 自己没主意,贾赦决定去找有主意的人。反正找奴才的麻烦,也是贾政给他出的主意,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还是让贾政接着给自己出主意好了。 “你看看,你看看,赖家这个狗才,一年从府里贪了多少银子!”贾赦义愤填膺地把证词在贾政面前抖着,想让贾政与他同仇敌忾。 贾政没想到不到半天的时间,贾赦就把荣国府最大的蛀虫揪住了。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又没有什么把奴才养肥了再抓的计划,这样的蛀虫,自然是越早清理了越好。 “兄长是什么意思?”贾政不解地看着贾赦,有了证据不去抓人,还在自己这里晃悠什么,不怕赖家听了风声,直接跑路吗?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找你呀。贾赦对贾政的理解能力着急:“若是老太太以为我是为了夺权,才对她的陪嫁下手,怎么办?” 原来是为了这个,贾政对贾赦的愚孝有了高度的认识。只是此事已发,不能功亏于溃,他做出不解的样子:“兄长怎么能这样想老太太?老太太不过是让人蒙蔽而已。等兄长把证据都摆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自然也就认清这狗奴才的真面目了。” 贾赦还是有些犹豫,这些年贾母为了奴才给他没脸的事儿,也不是没办过。贾政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笑道:“兄长尽管放心,今天中午老太太还嘱咐王氏与大嫂,要把家里犯舌的奴才好生整治一下。兄长这样做,不是与老太太的意思一样,都是为了府里的清明吗?” 贾赦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贾政:“老太太真的这样说过?” 贾政极用力地点头:“说过。”中午秀菊就趁着王夫人歇中觉的时候,报告了她听到的贾母与王夫人的谈话。而邢夫人为了不耽误下午与王夫人一起去花厅管家,连东大院都没有回。所以贾政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而贾赦却只能蒙在鼓里。可见消息及时是多么重要。 贾赦这下子底气也就足了:“这就好。没想到老太太真真是当家理纪,把府里的奴才们看得透透的。” 贾政点头赞同道:“那是自然。兄长还是及早为老太太分忧的好。” 贾赦觉得自己面对贾母,还是有些信心不足,对贾政道:“等我拿了证据,你与我一起去见老太太?” 这不是什么难事,再说贾政本也预备声援一下贾赦——好不容易清理了府里的奴才,可不能虎头蛇尾:“这是自然。说来也是王氏管家不力,还请兄长多担待。” 贾赦突然觉得,自己前些年可能是冤枉了自己这个弟弟,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是装样子,这勇于认错的态度,是装得出来的?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贾政的肩膀:“老二,你是个好的,为兄以前错怪了你。” 这一拍来得太突然,贾政心里不确定地问自己,这算不算是贾赦认可了自己?不管怎么样,面上还是十分谦逊地连道不敢,又给贾赦出主意,让他速战速决,把证据直接交到贾母面前,让她想包庇赖家也不能。 得了主意的贾赦,用自己手里仅有的心腹,再对府里那些奴才威逼利诱一番,得了百十来个家丁,把赖家在府外的宅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赖大管家与赖嬷嬷此时还在府里伺候,赖大与赖升一个在宁国府、一个在荣国府当着二管事,面对怒气冲冲的贾赦贾大老爷,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于是赖家被抄了,贾赦出离愤怒了——赖家的家财,别说是一个奴才,就是一个四品的京官,都置办不出来好吧。捆了赖大哥儿俩,再带了赖家的帐册,贾赦气呼呼地回了荣国府。至于赖家的家财,废话,一个奴才哪儿来的私财!那都是他赦大老爷的!别忘了,就是他的亲兄弟,早晨都承认他才是荣国府的家主! 带着一干人急匆匆地回荣国府的贾赦,在门口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赖大管家。那赖大管家就算是心里大急,可是还是给贾赦行了礼:“大老爷,老太太四处找您呢。” 不用问,这一定是府里有人向赖大管家通风报信了。贾赦越发觉得,这府里还是有整治的必要的:一家之主刚做个什么事儿,一个得脸的奴才就能向老太太求援,这是一个家规严整之家能出的事? 刚被赖家家财刺激的贾赦,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心腹道:“把这个眼里在没有主子的奴才给我捆了。” 心腹们刚要动手,赖大管家先叫起了撞天屈:“大老爷,奴才不过是替老太太给您带话,您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捆了奴才?那日后谁还敢听老太太的话?” 真是说得一张好嘴,到现在还想着用老太太压自己。贾赦刚听到赖大管家提到贾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犹豫,可是既然已经捆了赖家的两个小子,自己与赖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要是今天还让赖家逃过,那自己这个家主在奴才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贾赦咬着牙道:“还不动手!整治家里多嘴的奴才,本就是老太太定下的章程。”心腹们再不怠慢,把赖大管家也捆了,拉着与赖大、赖升一起向荣禧堂而去。 赖嬷嬷此时正对着贾母掉泪:“奴才自问打小服侍了老太太几十年,不说为老太太立过什么功劳——那都是咱们做奴才的本份。可是也在这府里操劳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不了大老爷的眼,竟让人把奴才的家给抄了。这日后,可还有谁敢再给老太太效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