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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只笑:“管是谁拿去的,反正大太太总得记着姑娘的好。” 巧云一想,倒也有道理。王善保家的是司棋的外祖母,这里衣由她拿过去,那王善保家的只有说好的。要是别人拿过去,可就说不定了。大太太得了孝敬,对二姑娘更加和善上几分,两人见了也能说上几句话,再不是以前只是一个问安一个说好就完了的局面。 “这事儿算你有理。可是往宝玉屋里送东西,那可是有赏钱的事儿,怎么你也不出头呢?”巧云想不明白。 “姐姐有什么想不到的。”珍珠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说:“宝二爷一向只爱漂亮,我这嘴脸哪儿敢到他跟前现眼?” 巧云大乐:“你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说起话来却一句是一句。” 珍珠装乖:“本来我就没有司棋长得好。” 恰司棋看见她们在一处说话,要听听有没有背后说自己坏话。不想竟听珍珠说自己长得好,倒是意外之喜:“既然你这样说了,今年端午节,就让你回去吧。” 巧云就笑道:“你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让她一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司棋也有她的道理:“平日哪怕她在我面前说上一万句好话,谁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刚才在背后还肯夸我,才算真心。平日我只当她心里藏奸,谁知竟是我错了。今后有什么事,我只不与她争就是,全当想歪她的赔礼。” 这理由可真有司棋的风格,珍珠与巧云只能沉默。 由于司棋的主动让步,珍珠在离家三年后,第一次回到家中。她不记得原著中提到过袭人的父亲,不过这一次她却看到了。一个羸弱的中年人,脸色苍白,腰已经弯了下去,头向前探出,好象一直在找什么东西。 相比父亲,珍珠的母亲就显得年轻些,也富态些。不过因为家里日子不好过,总有一丝悲苦在脸上划过。倒是花自芳,这几年在饭铺里很学了些眉眼高低,见了珍珠,立刻接下她手里的东西,把她让到屋里。 屋里有些暗,窗子上糊的纸已经暗黄,墙也多年没刷过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一铺大炕,地上只有一溜掉漆的红油柜子,上面也有些掸瓶之类。 “快快上炕坐着。”从珍珠进了屋,她妈就没松开过她的手。就算是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珍珠还是不愿意与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可是她怎么用暗劲,都没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好在花自芳端了水进来:“大丫,喝口水。就是家里没茶叶,凑和着解解渴。” 她妈也直让:“对,对,走了这么远的路,喝口水。” 离家几年,大家都觉得陌生了许多。除了相互问了问近况,并没有多少话可说。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珍珠在贾府的时候话少,那是知道说多错多,可是在这个家里话少,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怨吗要是原主,对这个家应该是怨的。可是珍珠不是原主,她只是一个网站,除了对这家对原主吸血的行为不耻外,并没有太多的怨恨。 亲情吗?肯定没有。就是原主,从记忆中看,对这个家也没有多少亲情。毕竟离家时候太小,能有多少亲情?原主时回家,更多的不过是炫耀:你们不是觉得我没用才卖了我吗?可是现在还不是要靠着我才过上好日子?原主要看的,就是那些卖了她的人,在她面前低头做小的样子。 而现在的珍珠,本来就是一个公事公办的网站。不用想着她会替原主报什么养育之恩,那恩在花家将她卖了的时候,已经报过了。所以就算屋里的气氛一点点尴尬起来,珍珠也没想着找什么话题缓解一下。 “大丫,”花母有些试探地问:“你在府里,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珍珠先看了花自芳一眼,因为这屋里,只有他还算熟悉,就见花自芳也有些忐忑地看着她。原来花母会有这一问,又是为了他。本来珍珠看他能在饭铺老老实实呆了三年,还以为他改了。不想,还是她太不懂人心了:别看她每次都给花自芳些钱,人家可是觉得不够呢:“怎么,哥哥每次找我要钱,没和娘说过吗?” 那明明是你主动给的,除了第一次,哪次是自己主动要的?花自芳有些委屈:“大丫,话不能这么说。明明是...” “哥想说明明每次都是我自己给的是吧?”珍珠嘲讽地一笑:“可是哥为什么那么勤快地去看我,咱们不都是心知肚明吗?” 花自芳一下子就没了说辞。珍珠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可是给还是不给,可是她说了算。要不然等她真把银子交给他们,说不定这些人敢卷着钱跑了。还指着他们给她赎身? 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将它递到花母面前:“这些钱,娘也拿着买些吃的吧,也给爹买点药。” 花母当时就把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两个小小的银锞子,立马倒在手心里:“竟是银子。一个怕是有八分重。” 珍珠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看看,见到银子,就不问是哪儿来的,只管计较分量了。难怪原主对这个家也是寒了心,才会有那么古怪的愿望。 此时花母已经把地两个银锞子递给了花父,他也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可是嘴里却问:“大丫,这不是你...”偷来的吧? 难怪他们有这个想法,只想着花自芳一个月在饭铺的月钱不过三百钱,就知道这个时代,银子可是不是平民百姓容易见到的。别听刘姥姥进大观园时,说什么一家过日子一年得二三两银子,可人家自己家里还是有二亩地的。而花家,连这二亩地都没有,都沦落到卖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