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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dquo;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披萨似乎是最优选项。 坐在窗边的安静卡座,宁越举起了手里的冷饮杯:谢谢你。rdquo; 路星河笑了起来:谢我什么?rdquo; 谢谢你一直帮我hellip;hellip;rdquo; 路星河黑黝黝的眸子在灯光的映照下像黑色的深海,宁越觉得自己不由自主要被卷进这无敌的洪流,她不敢再看他,连忙转开脸,掩饰着吸了一口饮料:其实hellip;hellip;rdquo; 话没说话,她被柠檬的碎粒呛到了,咳嗽起来。 路星河立刻站起身来,修长的手臂从桌对面伸过来,轻轻帮她拍着后背。宁越咳得面红耳赤,也可能是羞的,毕竟喝冷饮被呛到,而且还是在第一次和心仪的男生吃饭的时候,这个概率实在不高,为什么在他面前保持最完美的一面就那么难?简直让人绝望。 路星河招手叫来服务员加了一杯红茶,拿在手里喂她喝了几口,热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向下,宁越不知不觉停止了咳嗽,她没有说话,只是抬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她觉得自己一定狼狈极了,要是这会儿开口肯定要带着哭腔。 然而这副模样落在路星河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他看见她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有几根落在了睫毛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怪不舒服地微微颤着,他觉得那些不听话的头发一定是弄得她眼睛不舒服了,否则她一向明亮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些湿湿的泪意? 在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替她拨开了那几根头发,还恍惚着向她眼睛上吹了一口气,问她:现在眼睛好点了吗?rdquo; 刚才因为咳嗽带来的红晕还没散去,又添上了新的红晕,宁越如梦初醒一般飞快地躲向窗边,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啊。rdquo; 路星河很快坐回了对面,脸上也有点可疑的红,他咳了一下,怪不自主地说:你头发戳到眼睛了,所以我,帮你吹一下。rdquo; 嗯,我知道。rdquo;宁越不敢看他,转脸看向窗外,装作看风景的模样。 然后,她就看见了班主任。她站在离窗户几步远的人行道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宁越:hellip;hellip; 如果现在翻黄历,禁忌那一栏肯定写着不宜出行、不宜外出就餐! 路星河发现她神色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也发现了班主任。他这才想起,班主任的孩子似乎在附近上补习班,大概这会儿是过去接孩子下课的吧,千算万算,还是大意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便坦然地站起来向班主任挥了挥手,班主任摇摇头,很快离开了。 宁越有点懵,走了?难道不批评他们吗?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路星河跟着说道:我猜明天老师会找你谈话。rdquo; 宁越顿时又紧张起来:那,怎么办?rdquo; 照实说就行。rdquo;路星河说的很是轻松。 照实说?说她蓄谋已久,一直盼着跟他吃饭,为此不惜贿赂高烁,还恨不得一天刷八份卷子练速度? 傻,rdquo;路星河笑了起来,这顿饭不是你按时做完卷子赢的吗?明天老师问的时候你照实说,老师肯定不会批评。rdquo; 她这段时间成绩的进步有目共睹,否则以他对她的格外关注,老师早就找他谈话了,之所以一直没找,之所以刚刚没有打断他们,应该也是相信他们能处理好学业和其他。 那个傻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突然就带了许多亲昵的意味,宁越不由自主地点头,轻声说:好,我听你的。rdquo; 路星河笑得更开心了。 从餐厅出来时,晚风吹得微微凉。身上蓦地一暖,却是路星河解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心头涌上一股甜蜜,宁越正要道谢,余光突然看见了一辆双人自行车。 也许她可以不坐车,跟他一起骑车回去? 在她犹豫的时候,路星河已经走去打开了车子,向她招手:走,咱们骑车!rdquo; 平心而论,这座城市的自行车道太窄太少,还时常被机动车占用,然而这糟糕的外部环境并不能阻挡宁越心中越来越鼓胀的喜悦。她在前面,路星河在后面,他们默契地驾驭着这辆并不算灵活的自行车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路边的灌木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暮色中轻声吟唱的歌谣。 紧张和羞涩渐渐消失,在越来越饱满的欢喜中宁越突然吹起了口哨,很快,路星河的应和声响了起来,哨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欢快,如夜莺如短笛,超越了周围的车水马龙,那是他们的声音。 一曲终了,路星河放声大笑:想不到你居然会吹口哨!rdquo; 宁越扬眉回头:很意外是不是?rdquo; 是,但又不是。rdquo;路星河摇着头说。他早就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可以带来任何意想不到的惊喜。 宁越没再追问,她转回头用力蹬着车子,扬声说道:一分钟,看能不能骑到下一个路口!rdquo; 好!rdquo;路星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走!rdquo; 车轮转动如风,瞬间来到路口。 五十一秒!rdquo;路星河探身向前,抬起手腕给她看表。 别动!rdquo;宁越飞快地掏出手机,在他与她凑在一起时拍下了照片,小小的画框里,他们神采飞扬,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