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阿谀拍马第一名
202、阿谀拍马第一名 不告诉容湛? 其实不告诉容湛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 公子欢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虽然这件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恐怕是不行了……” “啊?为什么啊!” 凤天澜有些奇怪,公子欢喜一向好说话,怎么今天这么一件小事,他竟然这么耿直的就将自己给拒绝了。 “因为本王已经听到了。” 一道清冷而带着几分怒意的声线,自后花园的拐角处那边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 凤天澜只觉得头皮一炸。 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已经堆上了满满的谄媚笑容: “王爷,真是好巧啊!怎么你今天也来欢喜阁了?” 今日的容湛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鎏金长袍,腰上缠着一根黑金紫玉腰封。 墨黑的头发有一半被束在了脑后,以一根丝带缠住。 褪去了平日里伪装的病气,此刻的他气宇轩昂,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如同王者临世般的气势。 特别是当那双凤眸一眯,眼睛里面瞬间便有寒光乍现。 容湛的嘴角一扯,勾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本王自然是要来的,若是我不来岂不是听不到你刚才说的话了?” 凤天澜脸上的表情一僵,立马开始装傻,“我刚才有说什么对王爷不敬的话吗?” 说着她扭头看向公子欢喜,一脸迷茫,“没有吧,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呀!” 语毕,她又一脸无辜的看向容湛,“王爷,您可真是的,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要不要我替你扎上两针,保证你耳清目明!” “本王素来就耳清目明,倒是有些人……虚与委蛇,两面三刀,我看这种人才需要在她身上扎一百个窟窿。” 听着容湛那冷清的话语,凤天澜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百个窟窿?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臭妖孽。 说话间,容湛已经走到了八仙桌的边上,他将衣裾一甩,径直坐了下来。 凤天澜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屁股也不敢挨着凳,就这么乖乖的站在一边。 算起来,这应该是鸳鸯和合床事件之后,她第一次以凤天澜的身份跟容湛碰面。 这个妖孽向来心狠手辣,上一次自己那样驳斥他的面子,他竟然忍了下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容湛凉薄的扫了凤天澜一眼,嘴角勾起了讥讽的笑,“本王瞧你将鸳鸯和合床转送给国子监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怎地今日见了本王反倒畏畏缩缩起来了?” 凤天澜眼珠子一转,脸上登时浮起谄媚的笑容。 她一个利落的转身,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到了容湛的身后,伸手就殷勤的要替他捏着肩膀,“王爷,您最近公务繁忙,一定累坏了吧,澜儿替你捏捏肩?” “别碰我!” 容湛毫不客气的一声冷叱。 凤天澜也不觉尴尬,她厚着脸皮,强行替容湛开始揉捏肩膀。 一旁的展风和龙隐看到这一幕之后,开始默默的替凤天澜默哀。 就连龙隐都知道容湛这个家伙有十分严重的洁癖,平日里从来就不许女人近身。 传闻,在容湛从海外仙山归来之后的接风洗尘宴会上,曾有一名歌姬被容湛的容貌倾倒,想借机献媚。 那妖娆歌姬不过是用双手碰了一下容湛的衣摆,就叫容湛冷漠的将双手当场砍断。 如今凤天澜竟敢如此亲密的去替容湛按肩膀……这恐怕不是一双手就能解决的,起码得一双胳膊。 可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叫龙隐和展风两个人看的几乎傻眼。 因为咱们的未央王殿下虽然一脸嫌弃,甚至嘴里还呵斥着让凤天澜滚犊子,可他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拒绝的行动。 这不就是典型的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 凤天澜一边谄媚的替容湛按捏着肩膀,一边小心翼翼的哄着:“王爷,我知道您的威严不容侵犯。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您说我若是收下了您那张床,这以后传出去别人得说的多难听啊!我当然知道您并没有羞辱我的意思,毕竟那张梨花木做成的床,价值千金,十分贵重。可问题是,那些百姓万一不识货,岂不是就误会了您的一片苦心?” 容湛沉默不语。 可站在一旁的展风和龙隐却是目瞪狗呆: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凤天澜这个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厉害的? 但凡是个人就能瞧出来,那日未央王殿下送那张鸳鸯和合床到馥郁阁的门口,为的就是羞辱凤天澜。 可为什么这话到了凤天澜的嘴里,说出来却变成未央王体恤她生活窘迫,特意送上无比珍贵的礼物? “所以你就把那张床送到了国子监?”容湛凉凉的开口。 凤天澜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啊!国子监都是名门望族的后代,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一看便知,自然知道这东西值钱……” “这么说本王还得感谢你喽?” “哪里哪里,这都是澜儿应该做的……” “……” 两个人这么一番对话下来,不光是展风和龙隐两个人目瞪口呆,就连公子欢喜都折服在凤天澜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之上。 “看样子刚才还是本王误会了你这一片忠心?”容湛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凤天澜。 凤天澜面不改色的接下了话头,“无妨!只要王爷现在能够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再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容湛的话音落下,他突然倾身向前。 动作之快,幅度之大,以至于凤天澜被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这个家伙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吻自己 不过很快,凤天澜就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惊到了。 她忙不迭地正了正色,“王爷想说什么?” “你和风华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湛此话一出,凤天澜脸色微变。 就连公子欢喜的目光也变得幽深了起来。 毕竟这个主意还是他出给凤天澜的。 “啊?”凤天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还能是什么关系?自然是东家和雇佣大夫的关系呗。我想挣钱,他有医术,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凤天澜泰然自若的点头,“就这么简单。” “是么?”容湛的话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凤天澜的左手。 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左手的无名指。 旁人或许不明白容湛这个动作到底是所谓何意,但是凤天澜的心里却早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 她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王爷,可是我的手有什么问题?” 容湛淡淡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嫌恶的将她的左手一把甩开。 此刻就连公子欢喜也是一头雾水: 刚刚可明明是他容湛上赶子的去抓人家的手,现在却又像丢抹布似的丢开? 可是看到他这个动作的凤天澜却是暗暗的长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早就有所准备。 那天被容湛从无名指那吸了几口血之后,凤天澜一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消毒上药。 原本指尖的针孔,伤口就很小,敷了药,过了一个晚上,基本上就看不出来了。 容湛这个动作无非就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风华公子。 不过看他刚才嫌恶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吧? 容湛转过身去,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从铁箱里面取出来的器具。 这些器具长得十分奇怪,从来就没有在南照出现过。 可是刚才从凤天澜熟悉且惊喜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来,她对这些东西,应该很熟悉。 “这些就是你说要动手术用的器具?” 见容湛主动将话头别开,凤天澜忙不迭的点头,“正是。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问题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我母亲留下的。” 凤天澜之所以会说这句话,并非是多此一举。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容湛,她的身份没有问题,她这一手医术也绝非凭空而来,而是真的从母亲手里传承下来的。 “你把我送你的大礼抬到国子监去,这件事我可以暂不追究,但是……若纪皇后的手术有任何偏差,你就等着本王跟你一并算总账吧。” 容湛的话语气很轻,可是凤天澜听在耳中,却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她沉吟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有了这些器具,动手术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王爷,我还缺一样东西……” “无菌手术室——”容湛很快便将她的话头给接了下来。 脑海深处闪过了那日在地宫之中,他从凤天澜怀里摸出来的那张地图。 凤眸忽闪,“你要的东西,本王自然会给你准备。” 听容湛这话意思是无菌手术室,他也有眉目了? 果然是未央王殿下,权大势大,财大气粗。 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难题吧? “有王爷这句话,澜儿便放一百个心了。到时候只等皇后娘娘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净,我一定让娘娘重见光。” 听到凤天澜说这话时候,笃定的语气和自信张扬的态度,容湛忍不住微微侧目。 就连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公子欢喜也跟着微微出了神。 “今日王爷到欢喜阁来,恐怕是有要事和欢喜公子商议,既然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那就不打扰了。” 凤天澜说完这话之后,飞快的朝着容湛的方向见了一个礼,然后转身便朝着前院走了过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容湛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阻止。 “呼……” 走出后院的凤天澜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才得亏她机智过人临危不惧,才能靠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把容湛那个妖孽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还真别说,刚才我都差点说服我自己:那天容湛并不是想来借机羞辱我,而是真的想赏赐我了!” 听到凤天澜一个人在自己的身后嘀咕,龙隐的眼角抽了抽:“以前只知道你牙尖嘴利,如今却是见识到你信口胡诌的本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哎,我说龙隐小哥哥,你怎么说话的呢?”凤天澜不服气的双手叉腰,“本姑娘那个叫临危不乱,见机行事。” “……”龙隐用沉默来回应。 面对龙隐的奚落,凤天澜倒也不恼,毕竟她今天收获了一大箱子的宝贝。 这些宝贝甚至比直接拿到手的金银珠宝都更加让她兴奋。 俗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钱总有花光的那一天。 可是当你掌握一门赚钱的本事之后,你就再也不会因为没钱而发愁了。 拿到这些东西之后,凤天澜第一时间将他们送到了馥郁阁的地下室,好好收藏了起来。 这些手术器具都是用高分子材料制成。 不会生锈,不会被腐蚀,只要保存得当,可以经年使用下去。 至于那些针管和针头…… 有了这些样本,还怕南照找不到能够制作出一模一样的东西的工匠来? 一想到这里,凤天澜只觉得热血沸腾。 这一个下午,她就一直待在地下室里面,鼓捣自己这些手术器具。 将它们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这些器具,凤天澜高兴得忍不住抱住它们狂亲几口。 这些东西光是放到21世纪都能够算得上是十分精湛且高端的产品了。 更甭提到了南照。 如今这些手术器具在凤天澜的眼里,仿佛就变成一座座金山银山,看得她眼花缭乱,喜不自禁。 “小姐,还真就被你猜中了。” 就在凤天澜整理这些器具的时候,郁叔突然走了进来。 凤天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郁叔怎么了?” 郁叔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笼子,“小姐,你看看,自从那天之后,这里面就再也没有丢过老鼠了。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口味这么独特,竟然有偷老鼠的癖好!” “噗——” 凤天澜淡笑不语。 虽然她也不能确定偷小白鼠的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能够肯定。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