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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巧娘突然开口道:“妈,俺肚子有点不舒服,俺想躺一下。” 王婶顿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要你做点事都做不好,就晓得每天睡到。都不晓得王河当时为么子讨了你。” 林暮桃看见王婶的脸上是不加修饰的厌恶,想到前几分钟王婶还在向她们说这幸福村对媳妇有多好多好,不免呼吸一滞。 而巧娘被训斥了一通,依旧没有反驳,她只是低着头走出了厨房,就像她每一次的那样沉默。 狭窄的厨房少了一个人,可是那种让人呼吸凝重的感觉却不减反增,黑漆漆的厨房压得人喘不过气。难闻的味道仿佛停滞了,扑头盖脸地将她们给包裹了起来。 王婶一脸不悦地穿上巧娘脱下的围裙,高举着菜刀,一下一下地,剁着案板上的东西。她似乎也没有心情再和林暮桃她们唠嗑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暮桃开口说道:“王婶,厨房有点热,我们想出去喝点水。” 王婶点点头,“院子里那口井就可以打水,你们自己去吧。俺看你们几个啊,也不想在这里做事,自己去玩吧。” 林暮桃长舒了一口气,拉着时诗和陈一诺就走出了厨房。血腥味终于离开了鼻尖。 离开了厨房和王婶,时诗终于敢吐槽了:“那里头的味道真是难闻死了。那肉,不会是人肉吧?” 陈一诺在一旁点点头,小声地应和着:“等会吃饭,我还是只吃馒头吧。” 林暮桃伸出手,她的手心里是一张纸条,就是从最普通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林暮桃说道:“这是刚刚巧娘给我的。”巧娘在走出厨房的那一瞬间,突然往站在厨房门口的林暮桃手心里塞了张纸,林暮桃面色不变地就揣进了兜里。 那张纸条上用铅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救我”。但“救我”这两个字又被划掉了,下面重新写着“快走!”用力之深,快将纸张划破了,最后的感叹号打得大大的。 看着这张纸条,陈一诺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村子怎么比我想象的还诡异?” 时诗说道:“巧娘为什么要把救我划掉?她是不是觉得我们救不了她?她怎么了……” 林暮桃将纸条撕的粉碎,用脚在土里划了个坑,将纸条碎片埋了进去。幸福村最后走向消亡,绝不是他们刚开始猜测的干旱那么简单,要不然巧娘是不会写下救我和快走这四个字的。而巧娘又在这场消亡史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做完这一切后,林暮桃直起身子,重新打量起村长家的整个构造。 村长家的房子是u字形的,三面都有房间,西边是两个大房间,给了女生们和男生们住。南边那一排屋子就是厨房、仓库、杂物房之类的,王叔和王婶也住在南边。而东边的房间是王河和巧娘住的。 中间是个院子,院子门是道矮矮的木栅栏。院子里摆着个饭桌,而饭桌旁边就是水井。水井旁放着个木桶,用来打水的。 三个人走到水井旁边,推开上面的木盖。陈一诺缩在林暮桃后面,脑子里止不住地瞎想:“我看恐怖小说里,井里面都会有尸体!” 林暮桃往井里瞄了一眼,好吧,并没有尸体。只不过旱了一两年,这井也快干涸了。 这时,时诗突然说道:“小桃,一诺,你们看那边那个院子!” 林暮桃和陈一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 那是一栋小平房,也有个院子,它就在村长家对面,院子门对着院子门那种。 它之所以会吸引住时诗的目光,是因为那栋平房的门口挂着半块木匾,匾上只剩着个“李”字。 这栋房子会不会和李霜霜有关? 三个人走出村长家院子,站在了对面的院子门口。时诗刚想开口喊人,就被林暮桃制止了。 林暮桃说道:“这家应该已经没人住了。如果有人的话,即使再穷,也不会任由家里的匾破成这样的。” 反正这村子里也没有警|察,不会管你是不是私闯民宅,所以三个人直接就推开了院子的木栅栏,走了进去。院子一片衰败,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林暮桃试着推了推房子的木门,却发现门被锁了,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 院子里也有口井,没有被木盖盖住。三个人走了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就被惊住了。 井的边上布满着青苔,这井没有干涸啊!水清可见底,水面上飘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林暮桃试着舀了舀水,这水清冽凉爽没有什么问题。 这口井在漫天黄土的幸福村里好像唯独没有被/干旱影响。 时诗惊讶地说道:“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村里人没水,却不来这口井里打水啊。” 正在这时,一句阴沉沉的“你们在这干什么!”在她们背后响起。 林暮桃三人一顿,缓缓地转过身去,是王婶。 王婶穿着黑色围裙,右手抓着一把沾着血迹和肉沫的菜刀,油腻腻的黑发被汗水黏在了额头上。王婶看着面前的这三个女孩,细长的麻子脸上粗粗的眉毛扬起,她眯着眼,咧开嘴笑着,可那话语却不带半点笑意:“俺忘告诉你们了,这口井是废井,不准人进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的故事可能会有些悲伤 第20章 幸福村7 烈日当头,汗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