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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 元蓁望着这位府中最小的妹妹,她就是这般一意孤行,歪曲事实来反省那些事的吗?初始在那场除夕宫宴上她就做错了,元老夫人过后也明言了她的错处,她却从不知悔改。 她想了下,道:“若我正面回答,六妹妹便会甘心放下你对楚......将军的心意吗?”平常在心里直呼惯了,差点脱口而出直称他的名讳。 元妊眉头一蹙,张口就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要放弃?” 元蓁精致好看的黛眉微微挑起,一脸的无可奈何,道:“你看,不论我说不说,于你都没有什么改变,那我为何要说。”而且,对那人的心意,她都没对他说起过,为何又要先说予别的人知晓。 元妊生生被噎了下,只转瞬却反应了过来,冷冷扫了眼元蓁,道:“三姐姐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只有他的身份地位能与两位王爷相提并论,你就是在利用他是不是。” 这可真是强词夺理。 “六妹妹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利用的楚将军?”那人又岂是那般轻易就能被人利用…… 元妊却是说的头头是道:“?郡主时常到府里来,偶尔骁哥儿和学哥儿也会过去长公主府,你每次都会让他们带吃食点心过去,指不定就有悄悄让他们传些信件给他,故意勾引他。” 始终默然安静立于元蓁身后的青云已是听了好一会,只觉难怪朱琦大人屡次都严命她们只需要将查到或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不得私自禀报加了自个臆测的消息。这人若是随意臆测起来,当真不可理喻。 元蓁听来只想叹息,若元妊知晓她身边的青云和青湖是那人的人,只怕就不会如此认为了。 可却不能说予她知晓,以她对她的偏见,指不定就要闹出什么麻烦的事来。 “六妹妹想多了,我还有事儿要处理,就不与妹妹多说了。”元蓁不欲再与她说下去,她们二人的关系,就如那句话般,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着侧身迈步便想离开,却又因元妊的一句话禁不住止步。 元妊见元蓁要走,不由急切地就扬了声道:“元蓁,你若当真喜欢他就该为他考虑,只有我才最适合他。” 元蓁侧首望过去,默然凝眉。 元妊见此,微昂着头,扬起了傲然的自信,笑道:“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战场上生死就决定在一瞬间,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除了能打理内宅,管些菜米油盐酱醋茶,你还能帮得了他什么,我却不一样,娶了我,绝对能保证他每一场仗都能胜利,保证不会让他出事!” 这话......元蓁不得不承认,听来很是刺耳,令人极不舒服!她从来都知晓,他将来许是还会上阵杀敌,但听闻他可能会出事,心里头就觉得闷得慌。 可是,她忽地想起来,以前那人曾与她说过的话,道是元妊似乎有什么秘密......她为何能如此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 暂且收起心中的不悦,元蓁回身,明眸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丝丝怀疑,上下打量了元妊一眼,道:“可你瞧不起会这些的我,却偏偏能嫁给他。空口无凭,六妹妹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你若真有那本事,早便将你的凭依拿到了他面前,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神乎,能保证打得了胜仗,不论拿到他面前,甚至拿到皇上面前,想必也会为你想嫁给他增添些希望和筹码。”顿了顿,她又道:“想达到目的,不是只凭豪言壮语便能达到的。” 她莫不是以为,与她说那些,她便会打退堂鼓,在这成亲前夕悔婚? 圣旨赐婚,两府结亲,在她眼中竟是儿戏不成? 再者,何为才是对他好、才是为他考虑?她如今对她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她的想法,那人又是如何想的呢,她可曾有想过? 看着冷静如斯,还能条理清晰分析她的话进而反击的元蓁,狭长的凤眸闪过刺骨冷意,元蓁......当真不好对付,不论说什么,似乎都对她造不成影响。 “若不是被你和你的好大哥设计进了家庙,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被赐婚给他!?”提及此事,元妊便是满心愤恨! 那双凤眸里的寒光一度让人深觉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凌冽无情,可恨的又岂止她,还有她的母亲顾氏,派了人美曰其名是好有人照看着她以防出事,实则就是监视她,提防她离开家庙! 谁也不知道,在元蓓的婚宴上,当她第一次下山离开家庙回府,哪知却听闻元蓁竟被赐婚给了那人时,心中那几欲就要喷薄的怒意,恨不得当场就要扇她一耳光,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设计让她进了祠堂,后又被元理韫设计进了家庙,怎么也轮不到她被赐婚!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些道理。她本来是一名地质学专业的女大学生,貌美又有才华,对未来早有了规划,只等毕业考个公职,然后嫁个有钱的老公,可是却偏偏很狗血地出了车祸,后来就是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小说看得不多,但也听周围人讨论过‘穿越’。 穿越就穿越,总比在现代死了的好,她了解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家听起来好像很有权势的家里,而且她穿到的这个小姑娘身上,长得也很漂亮,又是公府小姐,看起来还不错,说不定她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嫁个俊美又有钱有权势的老公。 她安下心来暗暗留意周遭的一切,努力适应新的生活,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她也耐着心忍着,虽然她很想出去看看,但一来她那时的身体还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她也试着说过,但彭氏却没答应,她自己也出不去,到哪都有丫鬟跟着,没办法,只好待在这个府里。还有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厨艺,以前她不擅长的她都努力去学,又有谁知道她学那些时,十指被针戳的流血时的心酸,有谁知道她讨厌厨房的油烟味,有谁知道她被琴弦刮得通红的指头有多痛,还有那什么围棋,先生那些说话文绉绉的课堂,什么之乎者也,她一句也听不懂,又有谁理解她的难处,还有那些书也是,都是晦涩难懂的话,她理解都难,唯有画容易学习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只会跟她说那是大家闺秀该学的,她要去学,没人理解这些她都忍了,学了一段时间后,她只挑了据说对古代女人很重要的女红去专攻,然后琴棋书画四样也只挑了比较容易没那么辛苦的画这一技艺专研,情势渐渐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