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戏精女主太撩人[快穿]在线阅读 - 第67页

第67页

    也罢,他伤的太厉害,再添一个伤口又如何?反正已经是蚤多不痒了。

    他吸入了过量的毒烟,连七窍都在流血。

    大颗大颗的血珠从眼中溢出,将这世界渲染成鲜红一片。

    他见着督主抱起船舱里的李安歌跳入水中,这才微微放下悬着的心。

    一把利剑从身后刺入,贯穿了他的心脏。

    看来,师父的仇,他是没办法报了。

    二档头神情恍惚,再也无力支撑自身的重量。

    冰凉的湖水自四面八方涌来,二档头只觉得自己在缓缓下沉。

    若是自己当初不曾净身,如今和李安歌,是不是就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夏,年幼的李安歌扎着两个小髻,穿的如同一个年画娃娃般朝他跑来。

    二档头缓缓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世界,最终陷入一片昏暗。

    *

    李安歌只觉得小腹似乎有铅块在坠,疼的她喘不过气儿来。

    朱唇早已被贝齿咬的没了血色,秋月般的脸上,也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安歌,安歌!”

    督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今却惊慌失措的如同一个毛头小伙。

    莫非是李安歌吸入了太多毒气?

    督主目色一凌,握着缰绳的手更用力三分。

    北辰帝以往也时常作死挑衅他,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让他愤怒。

    不论是以督主的身份,还是以大皇子的身份,他都没办法再继续容忍北辰帝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

    李安歌的身子本就不适,在马背上被这么一颠簸,顿时觉得越发疼痛,似乎连身子都要散架了。

    可她知道,若是督主是为了快些回到东厂,好给自己请太医,便一直咬牙隐忍。

    联想起这几日的嗜睡,还有若有若无的反胃,以及此刻小腹的坠痛,李安歌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府中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李安歌眼前发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小腹中涌出。

    鲜血流淌,染红了二人的衣摆。

    督主本就是个人精,只是这几日关心则乱,这才显得蠢笨了些。

    他看到眼下的情形,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明白。

    “北辰小儿!”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充血,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他的第一个孩子……

    就这样,没了。

    李安歌面如金纸,气息越发微弱,

    “我定要手刃北辰小儿,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督主揽着李安歌,也不知是在对她许下承诺,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直痛的汗血马疯了般的朝东厂跑去。

    新仇加上旧恨,北辰帝欠他的诸多东西,他也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第39章 督主,夫人有喜了(完)

    北辰七年, 正值除夕。

    李安歌的身子早就好了大半,但是因为流产, 身子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只要稍稍吹风着凉,小腹就会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她裹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披风的衣领和袖口处,用雪白的狐狸毛点缀了一圈,越发显得她粉雕玉琢,眉目如画。

    李安歌立于檐下,看着灯笼在夜风中轻摆。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督主的性子就越发阴郁了。

    虽然督主待她仍是温柔似水,但她却清楚的明白, 督主眼底的阴霾,一天比一天深沉。

    督主对于那个死去的孩子耿耿于怀,并对北辰帝恨之入骨。

    督主, 一直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檀香,你派人去打听打听, 快要入夜了, 督主怎么还没回来?”李安歌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 神色有些担忧。

    “夫人别急,奴婢早就派人去打听了。”檀香忙笑道,“夫人也知道, 近日朝中事物繁琐,督主许是又被陛下扣住了。”

    李安歌闻言,兀自盯着灯笼发呆。

    听闻镇江水坝决堤, 足有三个多月了却还没修好,灾民流离失所,民怨沸腾。

    这本就是一件焦头烂额的大事,偏偏内阁的诸多大臣也趁此机会上奏参东厂,首辅大臣更是与督主针锋相对,势同水火。

    这个除夕,过的注定不平凡。

    “夫人怎么这般盯着烛火发呆?伤眼睛的紧。”李安歌的眼前一黑,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督主。

    听上去,他的心情似乎极为不错。

    “夫人的手好凉。”

    微凉手被督主紧紧握住,精致威武的飞鱼服被解开了一个扣子,将李安歌的手放入怀中取暖。

    “我只不过是稍微发了会儿呆,那里就这么严重了。”李安歌莫名安心,笑着摇了摇头。

    玛瑙做成的耳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摆,在白皙纤长的颈间投下一串绯色的投影。

    督主的眸色微沉,朝着那诱人的耳垂咬了上去。

    李安歌惊呼。

    “夫人的身子可好了些?”他含着那块软肉舔舐撕咬,声音低沉暧昧。

    李安歌只觉得身子发软,止不住的往督主的怀中靠去。

    “好、好多了。”她轻颤的答道。

    自那件事以来,督主就未曾与她圆过房。

    因此被督主这么一弄,两个人的面上都染上了难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