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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国师走到李安歌的床边立住,伸手欲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可是那只手却在空中停滞了许久,终究还是悄悄地收了回来。 “师傅安排星云服侍保护娘娘,可是星云却没保护好娘娘,是星云办事不力。”星云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国师替李安歌掖好被子,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滑过,最终转向星云。 “你说说看,本座该如何罚你?” 出乎意料,国师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冷冰冰的让星云自己去领罚。 星云愣了一瞬,试探的说道:“请师傅责罚星云三十大板,再扣星云三个月的俸禄。” 国师并未说话,一个人呆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似乎在透过那里看着什么。 许久,他才道:“为了掩人耳目,本座派来伺候贵妃娘娘的,只有你一个。你若是挨了了板子,贵妃娘娘由谁来照顾?” 他手中虽然握有实权,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朝中皇帝一派还是拥有一定权势的。 尤其是国师和后宫妃子交往甚密这种事情,一旦被人捅了出去揪住尾巴,便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只派了从小跟随自己的徒儿去照顾李安歌,对外谎称星云在闭关修行。 星云听了国师的话颇为意外。 他和国师的关系虽比旁人来得更亲密一些,可是国师向来对他严格,体罚更是少不了的。 “体罚就免了,这次就扣你三个月的俸禄吧。”国师说着便往门外走。 他下水救了李安歌后,因为忧心她的身体状况,直到现在都没有换下身上湿淋淋的衣服。 国师打开门,一阵寒风立刻从门缝中透了进来,国师下意识的跨步挡住。 湿衣服贴着肌肤,被风一吹,更是冰冷入骨。 “师父,你还是快些去更衣吧,娘娘若是知道您如此不爱惜自己,心中肯定会难受的。”星云担忧的望着国师。 国师挺得笔直的身影微微一顿,淡淡的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他又想起之前和李安歌的谈话。 李安歌一直将星云看做没长大孩子,若是他今日责罚了星云,李安歌一定会心疼吧…… 国师的脑海中浮现出李安歌控诉的小眼神,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面上勾起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真是便宜星云了。 * 李安歌发现自己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各种地方晕晕晕。 真的好气哦! 李安歌裹着厚厚的棉被,盘腿坐在床上托腮沉思。 到底是谁那么恶毒,要害已经一无所有的她? 李安歌将有印象的几个人都依次思考了一遍,依旧想不通到底是谁要来害自己。 “星云。”李安歌撇了撇嘴,向室外唤道。 “娘娘。”星云掀开帘子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是谁把我救上来的?”李安歌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笑容。 “是不是国师大人?” “娘娘说笑了,国师大人日理万机,今日一整天都在宫中,是侍卫救的您。” 星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师傅做了好人好事却非要暗中隐瞒,但他还是乖巧的按照国师的意思回答了李安歌的话。 “真的不是吗~”李安歌拉长语调。 “星云怎么敢欺瞒娘娘。”星云低头躲开李安歌调侃中夹杂着探究的眼神,将手中盛满黑漆漆药汁的碗递过去。 “娘娘,喝药的时间到了。” “听不见听不见。”李安歌嘴角一僵,猛地将整个人埋到了棉被中。 可算是把这个话题应付过去了。 星云把手中的药搁在一旁的小几上,看着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李安歌,暗地里松了口气。 “娘娘,害您的贼人已经被抓住了,一旦审出了什么,星云会告诉你的。” “审!给我狠狠审!”李安歌哗的一声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表情凶恶。 “那贼人胆大包天,居然敢踹我的屁股!”李安歌悄悄揉了揉自己的小翘臀,委屈巴巴的小声嘀咕:“我的屁股现在还疼呢。” “对了,今日国师派人给您送了个花瓶。”星云忽然放下手中的药碗,突然往外室走去。 “花瓶?” 李安歌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日托人传给国师的话,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莫非…… 李安歌嘿嘿嘿的笑着,激动的又在被子上面滚了一圈,把自己裹了起来。 “娘娘,这便是国师今日送来的花瓶。”星云并不知道李安歌和国师那些私底下的交流,只以为国师嫌室内冷清,想要插些花增添点生气。 那是一个青瓷花瓶,瓶身泛着流转的光芒。瓶中插着一支含苞待放,将展未展的腊梅,阳光透过腊梅嫩黄色的花瓣,洒在木质桌面上。 光是看着,就感觉了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的心意,国师不仅都明白,还对此做出了回应。 什么嘛……嘴巴上暗搓搓的不吭声,身体却非常诚实的对她说的话做出了表态。 由此可见,国师真的是非常闷骚了。 李安歌看着那支梅花,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捂着嘴痴痴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