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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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跨进屋里, 珠帘就轻轻晃动, 发出清脆的声音,容悦立刻转过头来, 眸子微亮:“侯爷回来了?” 厉晟握住她的手:“坐了这么久的马车, 可累?” 他还记得回京城时, 她晕车不适的事情。 容悦显然也想到这事, 她双手捂脸:“没, 不累……” 她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了, 所以这次倒是没有晕车。 厉晟不知原因,见她没有什么不适,也就松了口气。 牵着她走近软榻边坐下,笑着问她:“对这院子可喜欢?若是不喜欢定要说出来。” “都很喜欢。” 容悦说得是真心话, 那么用心,她自然能感觉到。 厉晟点点头:“喜欢就好。”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人搂进怀里,好似有气无力地说:“本侯累了, 阿悦陪本侯躺躺?” 屋里的丫鬟有眼色地退下去。 容悦没有反对,顺着他动作一起躺下去。 这时,厉晟才低声说:“别怕, 父亲很喜欢你。” 容悦一愣,睁大眸子看向他,红着脸说:“我、我知道……” 厉晟没有拆穿她,他手指点在她腰间,不知过了多久,他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既已回封地,那你我的成亲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下子,容悦是真的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就是脸色爆红,她扭捏地、有些兴奋不安地,攥着男人的衣袖,彷佛没有听清一样: “……成亲?” “嗯哼,”厉晟轻哼一声:“那是当然,本侯特意请了圣旨,哪有不大办的道理?” 他最是张扬,又怎会在这个方面委屈她? 他见她怔住,久久不说话,眸子微闪,故意问她:“你不愿意?” 他声音低低的,隐隐透露着一丝委屈。 容悦忙摇头:“我没有——” “没有就好。”厉晟直接打断她,笑得眯着眼睛。 容悦埋在他怀里,睁大了眸子,还没有发愣。 刚刚侯爷是说,成亲? 他和她,成亲? 他手插入她青丝,将她发上的玉簪取下,顺手放在一旁,轻柔地抚着她的青丝,低敛下眉眼,遮住眸子的神色。 他为了将她正大光明地迎入厉家的门,做了太多,又岂会在此事上放弃? 简毅侯府一门,从不参与皇位之争。 可他掺和进去了。 容悦忽然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盯着他。 他被看得一愣,不自然地发问:“怎么了?” “你和父亲商量过了?” 厉晟有些不确定地点头,他拧眉看着她的反应,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原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就算不,也该是高兴的。 如今这是何反应? 容悦轻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微弯的眼睫,隐隐轻颤。 厉晟下意识地拧起眉。 良久后,容悦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软软地埋怨着:“侯爷怎么不提前与我说呀?” “侯爷可有和父亲说在何时?” 厉晟捏紧了玉扳指,近四年时间,足够他了解她,她有话没说。 她细细眉梢隐着的忧虑,也越渐越淡,是刻意隐瞒下来。 厉晟心底存了疑虑,究竟是何事,她不能直白地说? 咽下要问的话,他如常地回答她: “本侯在京城时,就寻人看过了日子,同父亲也说了。” 容悦扯着帕子:“何时?” 厉晟顿了顿,才说:“十月十日。” 容悦松了一口气,厉晟好似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容悦手指勾着他的衣襟,撅着嘴问:“侯爷不知晓,女子成亲时的礼服,大多是要自己亲自绣的吗?” 话音刚落,她就又蹙起眉尖,带着些急躁: “只有两月时间了。” 她轻敛着眼睑,一直不敢正瞧厉晟的眸子,好似真的在为此事担心一般。 厉晟是真的不知此事,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他也皱起眉头,似是有些心虚: “若不然,我同父亲再商议旁的时间?” 一时之间,他连自称都没带,心底藏着是,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容悦的话,也漏听了“大多”两字。 虽有这种习俗,女子成亲时,大多由女子亲自绣礼服。 可并非所有女子都是如此。 容悦愣愣地看向他,有些迟疑:“侯爷不是说这日是特意找人看过的吗?若是换了,会不会有些不好?” 她泄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就在这日吧,多用些时间,总能赶出来的。” 厉晟一手虚虚地搂着她,半晌后,他忽然问了一句: “阿悦曾也为自己绣过礼服?” 容悦一愣,久久没有回话。 厉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旁的意思,只是为她刚刚的神色不得不多想,他刚要开口解释,却不想怀里的人忽然摇头。 他一顿:“那是为何?” 容悦斜了他一眼,敛下眼睑,平淡地说: “侯爷又不是不知晓,当初我为何会嫁入罗府?” “当初父亲怕我不同意,或是出了旁的差错,做足了准备,我只需待在屋里待嫁罢了。” 她语气十分地淡,即使谈起这事,也没了太多的情绪。 厉晟有些懊恼自己提起此事,又因她的话而有一丝隐晦的欢喜,可他并未说出来,只是将怀中的人抱得越发紧了些,然后轻蹭她的脸颊。 容悦躲了躲,没躲过去,哭笑不得: “好了你,快松开我。” 厉晟顺势放开她,在她偏开头时,微拧起眉,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 翌日的时候,厉晟特意拿这事去问了旁人,后来知晓,成亲整个礼仪的过程。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书六礼…… 他隐隐猜到她在担心什么了。 媒妁之言,有圣旨在前,大可不必。 而让那人担心的,也只有父母之命,其实并不难办。 可是容悦当真不喜容家人,她这些年几乎都要忘了他们,她着实不愿再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厉晟缓慢捻着玉佩,不禁自嘲一笑。 与她相识越久,越是小心翼翼。 即使昨日心底疑惑,也没有直言问她,唯恐触及她伤心事。 简直是他的克星。 厉晟又细问了礼节之处,得知这礼服并非需要容悦亲自完成才放下心。 后来他与容悦说起此事,容悦低细着声音,说她想要自己绣。 厉晟自然不会拒绝。 他只是轻抚着她的青丝,低声问她:“阿悦,你若担心什么,大可直说,能做的,本侯都尽量去做,可好?” 容悦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紧,慢慢抬起头看他,有些了然: “侯爷是不是都知道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本侯的疏忽。” 他有些愧疚,灼得他心底有些疼。 他自诩将她放在心上,却差些连寻常女子都有的礼数,都未曾能给她。 不过正礼,又怎是正妻。 也只有她,什么都不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本侯派人去梧州。” 容悦却是忽然埋在他胸口,轻蹭了蹭,细软的发丝,抵在他的下颚处,脖颈间被洒下温热的气息,她瓮声瓮气地: “不要,我不想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