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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看着陈军肉疼的表情,调笑着说道:“怎么,心疼了,你的钱就是钱,我跟你姐夫挣钱就容易啊,咱们爸妈是最疼你的,你可别寒了咱爸妈的心呀。” 陈军已经不想跟二姐说话了,现在二姐越来越有陈妈的风范了,各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让你把东西拿出来,还要在情感上道德上压你一头,让你把东西拿出来了,还要担上一个恶名声。 要你的东西,还要恶心你一翻,真是让人特别特别不爽。 现在的陈军非常不爽,特别不爽,而且特别提不起劲来,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那种腻歪和恶心别提了。 陈军转身就走了,宁舒笑了笑,这种道德和情感绑架,高高在上地指责,特别气人。 雷没有劈在身上,自然感觉不到疼,安歇张嘴说话的人,又不是把自己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心疼。 宁舒回到了火锅店,文康盛关怀问道:“你妈没骂你吧。” 宁舒看着电脑,手指点着鼠标,看看网络上的订单,说道:“没有呢,同意让其他姐妹兄弟看护爸爸,我之后不怎么去医院,不过还是要给医药费。” 文康盛摸了一把自己油光闪烁着光泽的光头,“那是你爸,肯定是要给医药费的。” 宁舒嗯了一声,“嗯,下次应该会少给一些。” 陈妈之所以总是念叨二女儿,是因为觉得二女儿比其他子女过的好,现在发现,其实她的几个孩子过得不差,陈妈现在可能有种被受骗的感觉。 下次缴费的时候,肯定会盯着其他三个子女多缴一些。 说句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话,现在的陈爸已经六十多岁了,做这么大的手术,中间出不出意外还不一定呢。 之前投入的毫无价值,东西没了钱也没了,而且就算从手术台上下来了,排斥反应也需要吃药,人能够活多久也不知道。 人肯定是要尽量要救的,但心中肯定要衡量值不值得。 接下来估计几个兄弟姐妹心头该难受了,让别人拿钱不觉得,轮到自己肯定难受。 文康盛诧异,丈母娘一项是把他们家当成冤大头,总想着把他们家的东西或者钱贴补一下其他的兄弟姐妹。 火锅店的生意还算好,一点小钱文康盛忍一忍也就罢了。 文康盛喝了一口菊花枸杞茶,表情看起来颇为愉悦。 宁舒看着网上的订单,也很满意,火锅店的生意是真不错。 文康盛有一手炒料的本事,炒出来的火锅底料香辣可口,这些年积累的好名声换来了好生意。 这个店挣钱是不少呢。 宁舒觉得剧情里,文康盛其实有跟陈丽红离婚的打算,但又有些犹豫,因此提出了那个方案。 大概是对陈丽红的原生家庭格外不满。 而且委托者是不想离婚的,即便是最后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法律上,还是文康盛的妻子。 不过她死了之后,文康盛肯定还是要找人。 委托者估计也是钻牛角尖了,用自己的命再拖着一个同归于尽,悲剧的终究是自己。 陈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比委托者多活了几十年,这是不能比的,说起来委托者这个举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然后你死了,别人就是唏嘘几句,然后该干嘛就干嘛,过几天就把你忘了,然后找新的刺激新闻凑在一起聊天打屁。 用自己的性命来惩罚别人,没用,代价也是最大的。 还惩罚不了。 接下来要准备有了肾源消息的准备战,前面的钱都是小钱,做换肾手术的才是大头。 肯定不会让剧情那样,要闹到让离婚拿赡养费来做手术。 还只是受一点小委屈而已。 离婚了可以复婚? 当文康盛是个傻子么,离婚拿了钱,等不需要钱的时候,又要复婚,天底下那么好的事情。 反正宁舒觉得自己如果是文康盛,离婚之后绝对不会搭理前妻。 火锅店非常忙,即便有十多个二十员工,也是忙碌无比。 不过这些都是钱。 周末的时候,宁舒就带着孩子去医院看姥爷,陈爸全身浮肿,脸色蜡黄无比,不过情况也没有恶化,可以坚持到肾源。 剧情里,其实四家人一起凑钱,而不是苦苦逼一个人,说不定陈爸还能活呢,委托者死了,其他人也拿不出钱来,那怎么办呢,只能放弃呗。 不过事情发生这段时间,躺在病床上的陈爸也没有说过什么,任由事态发生。 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陈妈的作为都是为了他的命。 让女儿离婚,活着是不妥,但自己可能没命了,能活着谁不想活,也说不出来,不准女儿离婚。 做不到舍生忘死只为让女儿幸福。 一段婚姻跟一条命相比,孰轻孰重呢,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才有将来,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感觉无疑是最让人绝望和恐惧的,仿佛生命倒计时,一分一秒的,一点一点逼近,恐惧害怕。 宁舒关切地询问了陈爸身体怎么样了,嘱咐陈爸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医生护士。 然后又说道:“心里千万别有负担,医药费的事情别担心,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