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欲的心魔(4)
“箱子?没有打不开的箱子。”我拎起那柄板斧,朝睡舱走去。伊凉和芦雅已经洗干净,两个小丫头披着床单,垂着湿淋淋的头发瑟瑟发抖,仿佛失足落水后刚救出的样子。 拎着斧头,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我怕再使她俩受惊吓,所以经过时故意走慢一些,使自己看起来很温和。这种不习惯也不自然的举动,引得两个小丫头神秘兮兮的对视而笑。 “你过来,我俩帮你再洗洗,你后背还有很多血渍。”伊凉温柔的轻声唤语,使我焦虑的心像被呵了一口暖气,油然升出丝丝慰藉。“不必,你们洗过的淡水,不要轻易倒掉。”为了不使她俩靠近,我有意冷冷地说。 池春说得那个大箱柜,在门前刻有红色十字的小药室最里面。扒开那些医疗药物,我把大箱往外拖拽。箱子很重,如果不是金属制作,那么箱子里面肯定藏有金属。 抡起大板斧,对准箱子上面晃动的锁头,“哐当”一下,火星四溅,箱子像运行时嘎然而止的机器,摆动了两下后静止下来。 青绿古色的盖子,掀起来之后,我的瞳孔也随着漫射到脸上的金光而放大。果不其然,这正是那个黑人苏胡尔取回的黄金。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巨额的贵重金属,倘若在东南亚,这些东西被一个人拥有着,绝对可以买到平民里任何一个男人的生命,买到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体。 若是贪婪再度膨胀,建几个高尔夫球场,请地方官员过来消遣娱乐,勾结的严严实实,明目张胆。之后随便建立几家民营企业,就可以席卷全国财富了。那时候,就不会只有菲佣,恐怕泰佣,越佣,柬佣到处都是。 对于一个普通人,初次亲眼见证五十斤黄金,很难不眩晕。整艘大船上,我是唯一可以控制局面的男人,是唯一可以任意处理这批财富的男人。无论是怎样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占为己有,怎样先把它藏到一个只有自己的知道的地方,再做进一步的分配。 “是什么,给我看看。”芦雅披着床单,甩着湿湿的长发,边说边向半开的箱子跑来。她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回,我急忙扣住箱子,故作严肃地说:“你不可以看,会吓到你。” 我的话像一颗子弹,击碎了芦雅的好奇心,止住了她的脚步。环视了一下四周,暂时找不到比药室更适合窝藏黄金宝箱的位置。最后,我不得不重新放回了远来的位置。 “你和伊凉拿些空余的床单,给甲板上的女人送去,让她们包裹一下身子。”支开她俩后,我又把箱子拽了出来,搬进厨房,用装过米和毒品的袋子,把那些金块迅速装好。 人的思维有时很奇特,同样属性和重量的黄金,装进普通的袋子后,仅仅是外形上的变化,反倒使我轻松想到了掩藏位置。于是,我踩在一个小凳子上,将黄金举上了厨房外的顶棚。 上面空荡荡,很平淡,离地面约三米的高度。这下,大船上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关于黄金的发现和放置的位置。这些巨大财富,很容易刺激人的占有欲望,刺激人做出愚蠢的事情,女人也不例外。 现在,我不仅要控制住甲板上的鬼猴,还要谨慎的控制好弹药库和这箱黄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麻痹大意和过于自信的对待身边每一个人,也正是我可以活到今天的一个重要因素。 走向大厅,经过廊道时,我听到睡舱隔壁发出一些动静,而且门口有白色门帘垂挡。里面肯定不是危险人物,大厅本该有三十七个女人,缺少的女人一定是躺在这里。 我用手指挑开布帘一条缝隙,望向里面的小板床。正对着我视线躺着的,是那日被沧鬼他们将手雷塞入下体的女人。 此时她紧闭着眼睛,好像在做噩梦,额头大汗淋淋,曲起的双膝来回摇晃着,不敢并拢后放下。和她对称而卧的,是那个红头发的艳丽女子。 传入右耳的脚步声告诉我,池春走过来了。“好奇怪,这明明是艘中型的豪华客轮,为什么一件女性衣服都没。”这个娇媚横生的熟美女人,脸上洋溢着惊险过后的愉悦,远远地对我说着。 我回过头,看着池春。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眼神暧昧的看着我。“拿来。”我很奇怪她短促的话语,便追问到:“什么?你要什么?” 她故意眨巴一下眼睛,表情更是暧昧,甚至有些发嗲的说:“匕首啊,我给大厅那些美人去做衣服啊。” 调侃的话语一说完,我还没感受到幽默,池春自己先捂住桃肉般美丽的红唇,咯咯笑出声。